牧东南听完,毫不客气对邱亦辰唾了一口,邱亦辰偏了偏头,没有中招。牧东南骂道:“老子第一次听人把‘恃强凌弱’说得这幺清新脱俗!搞清楚,你要保护你妹妹,我也要保护我弟弟!邱亦辰!你,捅了我弟弟一个肾,还把他关在精神病院十年!换做是你,你能忍吗?”
邱亦辰眨了下眼,不紧不慢地说:“这是我要对你说的第二件事——止损,也叫鳄鱼法则,当鳄鱼咬住你的腿,要保命,最优的做法是舍弃这条腿。虽然我不太想对你说这个,但是牧东南,你只是个明星,论武力,论权势,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是不介意奉陪到底,但是你还输得起吗?你已经身败名裂了。”
牧东南顿了一下,火气窜了上来:“老子输不起就不会玩儿!我牧东南就没在怕的!身败名裂都是你栽赃陷害,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走着瞧,看看谁才是鳄鱼!”
邱亦辰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说:“那试试看吧,我也算仁至义尽给过你忠告了。”邱亦辰说着站了起来,牧东南赶紧叫住他:“邱亦辰!不要走!你他妈站住!”
邱亦辰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对站在门外的士兵说:“无论他说什幺都不用管他。”
邱亦辰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就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老婆”,邱亦辰选择了静音,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树梢,心情空前地烦躁。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接安路遥的电话,安路遥昨晚又喝醉了,给邱亦辰打了电话,邱亦辰没有接,安路遥哭了很久,邱亦辰看他缩在沙发上哭得天昏地暗,哭累了上床睡了觉,邱亦辰才放下已经发烫的手机。
邱亦辰有点过不去这道坎,安路遥和自己提起过两次牧雨,却没有透露他的计划半分,他知道自己对牧雨持厌恶的态度,却还是自作主张把牧雨放了,这件事,他全程没有问过自己,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放走牧雨会有什幺影响,好像从原来他就是,只在乎自己,做事也不考虑后果。
牧东南说得没错,换谁都忍不了,但这事应该有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而不是闹成现在这样,邱亦辰现在也不可能放走牧东南和牧雨,因为他们已经威胁到邱亦衿的安全了,若是邱亦衿有半分闪失,这个责任谁都担不起。
听到敲门声,邱亦辰才转过身来,门口是车队的士兵,恭敬地对自己说:“邱处,书记回来了,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邱亦辰应了一声便往外走,路过办公桌扫了一眼桌面,电话已经挂断了。
邱亦辰到了书记办公室,书记也站在窗边,听到敲门声才转过头来,看到邱亦辰来了,笑了笑,招呼邱亦辰:“亦辰,过来坐。”
邱亦辰带上门,走到办公桌前,等书记坐下了,才坐了下来。
“你带回来那个明星,你打算怎幺处置?”
邱亦辰没有说话,垂下眼看着桌面,书记又说:“不可以做影响我们海军形象的事。”
邱亦辰面露愧色,小声地说:“对不起……”
书记一本正经:“但是他敢动我们军属,那就另当别论了。”
邱亦辰忍不住笑了起来:“书如果┓┓】..记,你这样太惯我了。”
书记也笑了:“有吗?不过啊,你最近半夜偷偷逃出去的次数也太多了吧?”
邱亦辰抬起右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媳妇儿不太省心。”
书记轻咳了一声,说:“那就把婚结了啊,每周一天休息日,正大光明地回家。”
邱亦辰突然红了脸,有些慌张地说:“我……我还没想过……”
书记用食指敲了敲桌子,恨铁不成钢:“该想了!你以为你还是18岁的娃娃?”
邱亦辰出了办公室,才收起脸上害羞的表情,冷着脸往下了楼,提前约好的车队的士兵已经站在车子旁等邱亦辰了,见到邱亦辰,士兵懂事地拉开车门,邱亦辰坐上了车。
到诊所门口,邱亦辰一个人下了车,诊所里很冷清,医生坐在药柜后面看着手机,听到有人进来,猛地抬起头来,看到来的是军人,医生赶紧恭敬地站了起来。邱亦辰说:“我找牧雨,我是牧东南的朋友。”
医生愣了一下,还是领着邱亦辰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牧东南新闻爆出来,牧雨情绪很不稳定,我给他打了镇静剂,现在还睡着。”
进了病房,牧雨正躺在床上睡着,邱亦辰转过头对医生笑了笑,说:“谢谢,我就在这里等他醒吧。”
目送医生离开,邱亦辰走到病床旁的座椅坐下,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着牧雨,轻声唤他:“牧雨,起来。”
牧雨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邱亦辰,立刻清醒过来,情绪有些激动,邱亦辰伸手按住牧雨的左肩,压到伤口,牧雨疼得嗷嗷直叫,邱亦辰放松了一点力气,说:“你能冷静下来和我沟通,我就放手,表现出你的诚意,先闭嘴。”
牧雨强忍着疼痛闭上嘴,邱亦辰也爽快地松了手。牧雨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额头上已经有汗珠浮了出来。
“邱亦辰,你到底想怎幺样?我哥不吸毒,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把我哥关进戒毒所,你是想这样做吗?”牧雨恨恨地盯着邱亦辰。
邱亦辰换了只脚翘二郎腿,说:“如果我们的谈判破裂,最终会是这个走向。”
牧雨冷笑着说:“我们还有什幺好谈的?”
邱亦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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