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却并不如他愿,匆匆地从指尖就流淌过去,崔钟哲生病之后成绩就稳稳占据年级第一,高考那日,朴政道看着走出考场的崔钟哲,看着他朝崔母和崔芯爱露出安抚而自信的笑容,蓦然感受到一股难言的恐慌。看╓一┐定要来就要耽美网
他总觉得他们是在一个世界的,但他却刻意忽略了,崔钟哲的眼中,并没有他。
他自认与崔钟哲有了三次亲密的接触,(┑( ̄Д  ̄)┍)但崔钟哲依旧看不见他,他甚至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他只是一个猥琐的窥视者,卑贱的暗恋者,贪婪的觊觎者。
他失落落魄地拨开纷乱的人群,他们都是迎考送考的家长们,脸上洋溢的都是饱含期望的笑脸,那些看着孩子的目光殷殷切切。
崔钟哲成绩好能力也出众,他日必定有不凡的前程,他初中辍学就跟着契爷出去收账i.,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买卖,他不过就是阴沟里的老鼠,竟然还妄想在阳光下牵着那个人的手。
朴政道手足冰凉。
他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朴政道也是生平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的人生,他为了报答契爷将他从福利院领养出来的恩情,十几岁就跟在契爷后面帮他收账,打理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未来。
朴政道记得那是一个并没有什幺不同的夜晚,他白天收了几笔难收的账,断了几个不听话的借债人的手脚,晚上挥开所有的手下,独自一个人在镇子的繁华地带徘徊,他想去夜莺,想听崔钟哲唱歌,但崔钟哲早就不在那里唱歌了,他满心的火气戾气,眉头拧得紧紧的,不知该如何发泄,然后,他就看见正搂着崔钟哲肩膀将他往ktv带的李英宰。
他悄悄地跟了进去,靠在李英宰点的包厢附近。
他看见李英宰点了好多的啤酒送进了ktv的包厢,听见包厢里传出李英宰五音不全的嘶吼,和崔钟哲沉静舒缓的歌声,他在酒吧听崔钟哲唱了一个月的歌,从来没有看过他喝酒,不知道他喝了酒,会是什幺样子。
他胡思乱想着,等了一会,包厢只听得见音乐的声音,应该是在喝酒吧,又过了好大一会,李英宰捂着嘴,满脸醉意地从包厢里踉踉跄跄地冲了出来,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包厢里就剩下崔钟哲一个人了。
他喝醉了吗,他会喝醉吗,他此刻脸上挂着什幺样的面具,是了,他在李英宰那个白痴面前从来都不挂面具的,他应当是轻松愉快的表情,或许因为喝醉酒面颊红红,或许因为喝醉酒眼神朦胧,那该是什幺样表情,朴政道想的不能自已,他掐灭了烟,对自己说,就看看吧,看了这一眼,以后再也不要去想他了。
他推开了包厢的门。
崔钟哲放松地依靠在包厢柔软的沙发上,朴政道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微微抬起的形状优美的下颌,他的手随意地搁在膝盖上,他的面前散落着或站着或躺着的空荡荡的酒瓶,他应该喝了许多酒。
朴政道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理智告诉他该走了,但他的目光和他的脚步,却舍不得离开。
他矛盾地痛苦地站在包厢的门口,然后,他听见崔钟哲淡淡的声音,崔钟哲说:“把门关上。”
他惊地几乎想要转头就走,却看到崔钟哲睁开了眼睛,微微偏着头,朝他望了过来。
昏暗的包厢里,几束光随意地打在角落,隐在暗处的崔钟哲眉眼看不真切,只一双眸子熠熠生辉,仿若有光,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崔钟哲的样子,不同于平日里的沉默寡言,或是阳光健康的形象,此时眯着眼望着他的崔钟哲,周身散发的是一种邪肆不羁的神采。
仿佛换了一个人。
那目光有如实质,仿佛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朴政道被那样的目光瞧着,不自觉地微微低下了头,却也听话地将门关上,反锁。
苏修满意地笑了笑,他此刻仿佛还在梦中,一切都不真实,或许是梦吧,苏修想,眼前的男人隐隐眼熟,但他并不记得他何时见过他了,但这又有什幺要紧的,那个男人看他的目光,那样矛盾且挣扎的,那样爱慕却又自卑的目光,他从前从许多人的眼中看过。
他笑了笑,冲着那个仍在原地挣扎地男人招了招手,暗含着恶意,像撒旦发出的邀请,“你过来,我想好好看看你。”
压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朴政道的身体不听使唤地坐在了崔钟哲的身旁,他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样,往日里的威风不知道哪里去了,他觉得这样实在不像个头领,于是硬着脖子说:“老子有什幺好看的。”他说这话,甚至不敢去看崔钟哲的脸。
他的手已经在大腿旁捏成拳头了,他全身都作出了防御的姿态害怕自己受伤,他自厌极了,觉得这样的自己好丢脸,直到崔钟哲的手指,抚过了他的面庞,“这个发型很衬你。”他听见崔钟哲说。
什幺发型,自从上次头发被崔钟哲剪得乱七八糟,他就留了寸头,没能走在时尚的前端他还为此伤心了一场,他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该说什幺,难道要说你眼瞎了吗这发型哪有原来的好看,但想着崔钟哲上次说他审美糟蹋,又闭上了嘴巴。
但在崔钟哲的眼中,眼前的男人生了一张有棱有角的俊朗脸庞,身材健壮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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