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被我吻有那么难受吗?本世子的吻技应该挺不错的,我很认真的喔!”亲昵地伸指轻点了点残雪的鼻头,祁沧骥视线再次移回他胸前的创伤。
祁沧骥这亲昵的举动叫残雪又是怔了怔,思绪却停留在刚才的问句……难受吗?想想其实不会,虽然不想承认,就只是有些不安罢了,还有些慌乱,有些……怕……怕那股突然涌起自己也不了解的感觉,所以他才会惊惶得不知所措,让祁沧骥有机可趁。
认真的……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残雪不懂眼前这忽而轻佻忽而稳重的男人在想些什么,每每总是把他无波的情绪激得像滩沸水,又每每总能轻易地将之抚平,戏雪纳闷着抬眼望向祁沧骥,却在他专注的眼神中看到些难解的情绪,复杂得让人分辨不出是什么。
就在这样宁静的气氛中,残雪开始察觉到有些不一样了,不论是祁沧骥或是他自己,一点一点的,有些掌控不住的事情正在发生,却是那样陌生得让他……害怕,是害怕没错,想不到这久违的情绪竟在此刻涌现心头……
“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沉稳的男声将他神游的思绪倏地拉回,残雪却还没意会到祁沧骥在问些什么,一时反应不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什么怎么办,我刚才是白说啦,你就只挑你想听的听,我是说……你这伤怎么办?裂开了不说,周边的肌肤都已经开始发白溃烂了。”刻意放大了声音,嘴上虽是问着,心思却也迅速地转着,祁沧骥可没打算能从这小子嘴里听到什么好答案。
“不关你的事!”原本带着点迷惘的黑瞳倏然降了温度,残雪冷着声音,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谁也管不着,更何况这个姓祁的家伙算什么,可他却也忘了眼前这人还是赫连魑魅,不是他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的。
“喔,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你现在可是七王爷府的贵客耶!”状似无辜的神情,祁沧骥连语声都显得委屈,惟独那双眼泄漏着促狭的神韵。“‘晴姑娘’要是有个闪失,传出去本世子的护花美名可就全毁了。”
“那是你自找麻烦,我可不是自愿在这儿的,怕就让我回去。”每次总这样,看到的总是这家伙最不正经的一面,真该把他这副嘴脸让别人也瞧瞧,什么靖远将军,简直跟市井无赖没两样!
“就是说嘛,你都心不甘情不愿了,本世子若不再加把劲伺候,恐怕更是怠慢了,这怠忽之罪我可担不起,给旁人见着你面无血色的憔悴模样,我爹这间王爷府只怕会叫那些个三公九卿、世家公子给掀了顶。”
瞪了眼那张欠扁的容颜,要是能动的话,他一定会不计一切代价封了这家伙的嘴,残雪干脆抿紧唇不再理会祁沧骥言词的逗弄。
“不说话就当你没意见啰,那好,就照我的方法办吧。”笑了笑,祁沧骥十分满意自己磨功的成果,起身在床边的木柜中翻弄着找些什么。
又想搞什么鬼……按耐着性子,残雪故意漠视着祁沧骥的举动,但却是暗自澄净心神仔细聆听着声音,借以判断他要做什么。
“练习缝衣服。”似是看穿残雪的企图,祁沧骥索性大方地告知他的打算,从柜中拿出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走回床边坐下,举手掀开盒盖让残雪看个明白。
望着盒内的东西,残雪微蹙着眉,一根大了点银针,一把小剪,一把碧玉般的小刀,还有一小捆漾着奇异光泽的半透明细线……他真要缝衣服不成?
“没错,缝衣服,缝你这件破衣服。”没等残雪反应过来,祁沧骥就伸手拂过残雪的昏穴,让他昏睡过去,要不他可不敢保证在不用药的状况下,这缝伤口的痛楚这小子能忍得过去。
唤人拿进热水净布,祁沧骥熟稔地穿针引线,很少人知道他有手不坏的医术,尤其是这门绝技,这是他在塞外驻守时,因缘际会救回的异国人所教,在战场上缺乏药物时可是不可多得的救命之术,只是没想到回京后还用得着。
折了叠方巾让残雪咬着,即使弄昏了他,只怕还是不够,祁沧骥没忘记营里的兵士们几乎个个宁愿多流点血也不愿让他下针缝合,那还是在用药麻痹了知觉的情况下。
“小雪儿,别怪我,不乖乖的敷药就只有这方法。”摇头轻语着,他可不期盼残雪醒后能有什么谢意,不找他拼命可能就算不错了,敛起精神,祁沧骥先拿起玉刀清除伤口发白的死肉。
残雪晕迷的身躯明显的颤动了下,祁沧骥仍继续不留情下刀割削着,半晌才拿起身旁的净布沾着热水擦拭着溢出的血流。
没有半刻歇息,丢开染血的布巾,祁沧骥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粉,用两指撑开伤口将药粉倒入,再拿起一旁穿好的针线,准备将这道约三寸长的伤口缝合。
“药缝在里头,这下看你还怎么知道。”抿唇笑着,祁沧骥在伤口周围扎下第一针,本能地残雪的身子又是剧烈地颤动了下,牙关紧咬着,原本平稳的鼻息也越加粗重起来。
不是不知道残雪痛楚的反应,祁沧骥也只能狠下心,专注地一针针将血淋淋的创口缝合,短短近三寸的伤口缝了十来针,却让祁沧骥感觉像过了几个日时辰般漫长。
好不容易缝完伤口,才长长吐出口气松弛方才一直紧绷的肌肉,看着自己缝合的痕迹,祁沧骥知道以后这身子又会多出道丑陋的伤疤,虽然残雪那满身疤痕不差再添这一处,但莫名地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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