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白了,局座。”
“第二件事情,便是在和方一默达成一致後,寻找牟青芳。”
“牟青芳不在香港?”
“谣传他跟杜月笙关系并不如表现的那般铁。我总觉得,他应该还在大上海,躲在某一个地方。也许已经叛变日本人。”
有了秦沛霖的首肯,我便休养了三日後,再去沪江大学找他。他依旧如上次那般在後面跟上我。
待他瞧清了我脸上的青紫後,吃了一惊:“出了什麽事情?”
我摸摸嘴角道:“秦沛霖发现我和你联系,被揍了。”
方一默沈默了一会儿,歉意道:“真是抱歉。”
“哈,这和你有什麽关系。别道歉了。”我哂笑,“不说这个,我只是想问问你,那两封信可曾找到?”
“我已经安排人过去,只是那边布置严密,已经有人住了进去,一时半会儿,拿不到。”
“谁住进去了?”
“你以前的手下,杨子。”他道。
“杨子?”我想起走之前将陈沧水和方一默的资料拿了出来放在行李箱里,顿时觉得大事不好,连忙道:“方先生,你需要躲一躲,我屋子里有你的资料。杨子应该已经找到。可能最近你会比较危险。”
“明白了,我会注意。还有其他事情吗?”
“其实这次,是秦沛霖让我来找你。他欲刺杀许梁玉,想拉你入夥,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
方一默本来犹豫了一下,说是:“现在大环境严峻,还是稍做冒进举动为佳。”
我便道:“陈沧水的死你查出来是谁人动手了麽?”
他摇摇头。
“陈沧水的信息是秦沛霖卖给许梁玉的。”
方一默眼睛亮了一下,接著恢复平静。他斜眼看著远处。我亦沈默。
陈沧水死那日的呼呼火风,似乎还在耳边呼啸。
过了许久,我听见他艰难回答:“好,我答应和秦沛霖合作。可是我要杀的并不只是许梁玉一人。”
“我知道。”我回答。
41、体内的子弹 ...
方一默要杀秦沛霖,乃在我意料之中。
他与陈沧水情比金坚,怎么可能就此放下。我收了方一默的条件,回去和秦沛霖说。他倒是沉默了一会儿。
“方一默杀了许梁玉之后要杀我?”
“是,局座。”我回答,“这是他的条件。”
“你呢?”
“什么?局座?”
“你也想我死?”秦沛霖问我。
我一时之间找不出言语,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回答道:“局座,我没有这么想过”
他嘴唇略微翘起,冰冷的微笑:“不需要辩解,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地很。你现在打心眼里恨我,是不是?”
“局座从日本人那里救了我出来,我很感激。”我小心措辞的回答。然而他确实说的没错,若是以前,我总对他言听计从,换做现在,虽然也在做事,可是每件事情做起来都不再心甘情愿,倒充满了不耐和怨恨。
“就算你是感激。”秦沛霖轻微的点头,也不追问,似乎知道我所有的想法,他伸手道:“过来。”
“局座?”
“若是感激,难道不应该有些实际点的行动?”他问。
“是……”
他的意思已十分明显,我便开始脱衣。现在已是深秋初冬,这屋子里早就没有暖气火炭,晚上也没有电力供应。只就着远处夕阳最后一点余辉,我勉强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他便将我一把拽入怀里,手指在我皮肤上缓缓的抚摸。
他的手指修长冰凉,仿佛一件仪器,用一种没有感情的冰冷在检查着他怀抱里的我,经过的地方,我都能感觉到齐了鸡皮疙瘩。我仰头看他的脸,在夕阳下,也淡漠的仿佛没有情绪。那些虚伪的笑容,似乎已经融化在最后一丝光线里,以至于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在发抖。”他低声陈述这个事实。
“有些冷,局座。”我回答道。
“很冷吗?”他在灰暗中轻声重复,“你记得二十七年的时候,我们刚到上海那时,总共只有五个人,还有一台电台。下了船之后,被勒令原地待命,大冬天的,你只穿了一套夏装,冷的浑身发抖。”
“记得,局座。后来我在来的车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件秦沛霖的军绿毛呢大衣。他后来便把那大衣送了我。我那时候没什么钱,喜欢的很。后来有一次执行任务,被别人从后面砍了一刀,衣服实在太过结实,阻挡了大部分的力量,我背上只有很浅的一道划伤。
现在想起来,若不是秦沛霖那件毛呢大衣,我早就去阴间报到了。那衣服还在,我走那天收拾在行囊里,不知道杨子扔了没有。
“小沈。”秦沛霖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上,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什么,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我答应方一默的条件。他可以怀着这个目的,我不拒绝。只是能不能杀了我,还要看他的本事。”他亲着我的脖子,呢喃般的说。
“……知道、知道了,局座。我会告诉他。”脖子那里一阵酥麻,我心口都有些发虚起来,“局座,别……”
“呵呵。”他轻笑,已经伸手到我身后,将什么冰凉的东西,塞了进去。那东西尖锐细长,我浑身顿时紧绷。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问。
“……啊。”我刚犹豫了一下,他已又塞了一枚进来,两枚在一起碰撞,我才知道是什么东西。
“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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