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长命不灭。
庙宇门口挂着一副对联,上面写着两句话:诸因生诸果,诸果得诸因。
青年费尽心机也没有找到所谓西方佛国的踪迹,最后只在佛像前拜了一拜,便打算离去。不料这个时候,山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雨连绵不断,青年被困庙宇之中,一直到了晚上,便与神佛告罪之后,暂宿在了庙中。
睡梦之中,他梦见了传说中的西方佛国。
佛国就如同他想象中一般宏伟、壮丽,神佛们也俱都神通广大。
但是当他求到佛前的时候,佛却说,世间之人多求神佛保佑,然而神佛却不能完成所有人的念想。因这世间许多事物,你得一分,他人便少去一分。故而神佛不能夺他人所有,去满足一人的祈愿。
青年听佛如是说,便说道,他愿意把自己的那一份寿命分给母亲。
佛听了之后,便答应了他的愿望,但却还要考验他的诚心与否。
于是有佛陀领了青年到一颗树下,只见树大如华盖,碧叶如玉,中间开着硕大的红色花朵。佛陀指着那花叶说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青年只是一晃神,就见一片叶子上面映出了母亲的身影,而且似乎大病得愈。他顿时大是惊喜,正想开口呼唤,却一头栽进了叶中世界。
……
叶柏涵理出了故事的大纲,给雇来的书生看过之后,书生大多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实在是因为这个故事距离他们平日写的风花雪月太远了,虽然大致上的剧情线还是能够理清,可是唱词方面却让人有些无从入手,并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入手才足够打动人心。
叶柏涵见他们为难,思考了一下,便与之进行了细细的讨论,并且提供了一些他觉得合适的现成词曲。
他虽然不会作诗,但是现成的诗词却是背了着实不少。有些看过的文集之中,具体的词句未必能记得一字不漏,但是大体的句式还是能被个七七八八的,自己稍微补全一下,倒是多少能给出一点启发。
甚至书生都有些奇怪起来:“公子文采这样好,完全可以自己写出戏本了,何必还要找我等呢?”
叶柏涵便说道:“我并不擅长些词曲,这些都是别人所做,我借来一用罢了。”
书生说道:“竟然是这样?那诗词可有出处?可要标注?”
叶柏涵说道:“不要紧。这故事讲的是方外世界的故事,这些诗词的来历也与之有关。要标注也可以,权作尊敬就好了,毕竟即使扬了名,对原来作者也并无用处。”
书生点了点头。
叶柏涵请来的这几位戏本作者原本也都是功底扎实之人,之前对戏本无措,不过是因为缺乏经验,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叶柏涵给出了示例之后,几人很快就找到了切入点,很顺畅地开始撰写起来。
虽然写出来的唱词多数都有模仿范例的嫌疑,风格也有些过于单一,但是叶柏涵倒是没有多加挑剔。反正,只要主要目的达到了就好。
剧本撰写花费了一些时间,随后叶柏涵便将之给紫鳞王过目了一次。紫鳞王用一种把每个字都单独看上两三遍的严厉态度审查了一番,却最后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渐渐地,紫鳞王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这是个禅宗故事?只是这个西天佛国又是哪个门派?听上去不像是在说极乐天的样子。”
极乐天虽然也在西方,也有诸多禅宗门派,但是具体的情形与戏本中描述得完全不同,紫鳞王也无法将之联系在一起——虽然其中也有诸多相似之处,比如说极乐世界与极乐天的的称呼,禅宗与佛教的核心理念等等……但是除此之外,剩下故事中的人物与景象与极乐天完全不同。
戏本中描述的情景有些过于夸张和盛大了。若是这样一个修行门派真的存在,那禅宗的势力就显得太强大了,更遑论里面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三千世界佛国的说法。
怎么听都非常地浮夸和缺乏真实性。
不过撇除这些,紫鳞王也得承认,戏本本身是写得比较有意思的,里面关于佛国的设定也十分具有煽动性。
叶柏涵似乎想通过戏本表现禅宗的核心,就是因果论和顿悟,而且完成得相当成功。紫鳞王以前虽然也看过写仙人的戏本,但是多数都是凡人所写,站在凡人的立场讲述传说,对于修行本身或者各自的道都没什么讲述。
这也是自然,修行者多数不在意这些东西,也不会耗费时间去编撰戏本。像这方丈城的梨园,其实演出的也多数都是凡人的本子,作为消遣也已经足够。
凡人写的多是自己想当然的东西,所以即使出了戏本,也要么就是斩妖除魔潇洒游历人间,要么是风花雪月一段fēng_liú□□。
叶柏涵明显是很认真地在编撰。
紫鳞王看了之后,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叶柏涵似乎确实在很认真地编撰禅宗故事,除了背景荒唐一些,整个戏本却直指禅宗的核心。
但是,紫鳞王想不通他这样做的理由。如果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或者转移时间暗度陈仓,他这做法也未免有些太费事和用心了。
叶柏涵看着紫鳞王,紫鳞王沉默了半天,到底没找到阻止叶柏涵的理由,于是相当勉强地说道:“那就这样吧。”
叶柏涵顿时就笑了,然后拿了戏本去找那位班主。
然后这出看上去没什么问题的戏目,却在上演之后很快引起了许多禅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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