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不在,便没人能分分钟收拾得下阿紫。在场的唯一一个水性过人的阮星竹,武功又不行,说她一句武艺平平已经是客气至极的评价的。阿紫躲在水中,以碧磷针、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等等星宿派特有的歹毒暗器,将段正淳众人整的灰头土脸,虽然没死没伤,却是手忙脚乱,狼狈不堪,而且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抓到。虽然以段正淳武功,能察觉到敌人所在,却奈何不懂水性,无法捉拿。阮星竹倒是有心为情郎分忧,但她总算是有自知之明,晓得以自己武艺,下水就等于送死,她还没和段郎比翼双飞够呢,哪里会去自寻死路。总算阿紫并没有打算直接毒死他们,她还等着看大戏呢,要是赶在那波人来之前先弄死许多,哪里还打的热闹呢?所以,段正淳一众人等虽然又惊又怒,几次濒临险境,最终到底是活着等到了段延庆四人。
段延庆一到,段正淳也不走了,想走也走不了,还不如拿出气度来,拼一场,生也罢死也罢,情人面前,丢脸是万万不能的。
段正淳意气风发独自迎战段延庆;华赫艮手执钢铲和南海鳄神斗在一处;巴天石则被分派给了老对手云中鹤,他轻功不弱于云中鹤,而内力更胜,打发云中鹤倒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然而他固然阻挡了云中鹤相助段延庆,可同时,他自己也等于是被云中鹤给绊住了,这般一对一,还真说不好是谁占了便宜而谁又吃了亏;范晔则拔刀直取叶二娘,叶二娘也是用刀的,一柄又阔又薄的板刀,呈长方形,四周全是锋利无比的刀刃,却没有刀背,她抓着短短的刀柄,略如挥舞,便卷成一圈圆光。范晔从未见过这等古怪功夫,全然不知路数,也不敢冒进,略一定神,索性不去多想,只按照自己惯常的御敌招式打将过去,叶二娘的薄刀不住旋转,刀法诡异莫测,时间一长,范晔便感到渐渐吃力起来。
古笃诚手持板斧,傅思归拄着熟铜棍,两人俱都重伤,出手也没有威慑力,便被分配站在一旁掠阵。原本傅思归是想去找公子爷回来救场的,当然,需要出手的是萧峰萧大侠,他家公子顶多帮忙摇旗呐喊,可是架不住萧大侠是公子爷的朋友啊,傅思归认为,如果公子爷知道王爷身处险境,一定会拜托萧大侠帮忙的。
可惜,有阿紫卡在必经之路上,他根本走不脱去报信。大理众人以为阿紫是段延庆新收的手下,而四大恶人则以为躲在水中的人是段正淳的伏兵,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实在太不爽了。段延庆对阵段正淳还是相当好整以暇的,七分功力收拾段正淳,倒是空出三成来防备水中那个敌我不明之人。段正淳因此得了喘息之机,他定一定神,收住已经微微散乱的步伐,左手捏上剑诀,右手长剑递了出去,以拿手的“段家剑”再度攻了过去。段延庆一见他以本门武功,当下也收了邪工的招式,以杖当剑,还了一招。他和段正淳为敌,并非有何私怨,乃为争夺大理的皇位,眼前大理三公俱在此间,要是他以邪派武功杀了段正淳,大理群臣必定不服。但如用本门正宗“段家剑”克敌制胜,那便名正言顺,谁也不能有何异言。段氏兄弟争位,和群臣无涉,日后登基为君,那就方便得多了。古笃诚和傅思归在一旁看见,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段延庆武功高出段正淳不少,便是家传武学,也练得比他更强,虽然段延庆吃亏在身有残疾上,然而镇南王毕竟不是保定帝,就算段延庆再多残疾一些,他也是打不过人家的。两人目光灼灼,一会儿观望段式兄弟比拼,一会儿扫视大理三公对阵,期望他们能快点儿摆平对手,好过来相助主公。其实,他二人现在最希望看到的是自家公子爷拉着那位萧大侠从天而降,可是谁都不知道公子爷到底逛到哪里去了。古、傅二人不由得苦笑:王爷,您这一回为了fēng_liú,付出的代价未免得不偿失了啊。
二十招一过,眠花宿柳和卧薪尝胆的差距就显而易见了。段延庆越打越轻松,真功夫施展出来,手中的铁杖似乎显得渐渐沉重,使动时略比先前滞涩,段正淳的长剑每次和之相碰,震回去的幅度却越来越大。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举重若轻”,使重兵刃犹似无物,但“举轻若重”却又是更进一步的功夫。虽然“若重”,却非“真重”,须得有重兵器之威猛,却具轻兵器之灵巧。眼见段延庆使细铁杖如运钢杖,而且越来越重,似无止境,段正淳心下倒也并不惊慌,他有自知之, 本也没盼望这场比拚能侥幸获胜,自忖一生享福已多,今日便将性命送在小镜湖畔,却也不枉了,何况有阮星竹在旁含情脉脉的瞧着,便死也做个fēng_liú鬼。
六十余招之时,巴天石一掌将云中鹤震下树梢,云中鹤原本就不敌巴天石,且来之前还有伤未愈,这一掌直打的他胸中气血翻涌,险此喷嚏出血来。他强自忍住,双眼望出来模糊一片,已看不清对手拳脚来路。所幸巴天石志在逼退云中鹤,好腾出手来救援段正淳,对他没有痛下死手,更没有乘胜追击,一击得手,就飞身扑向段延庆和段正淳比拼的地方;这时,华赫艮也和南海鳄神斗了近百回合,虽胜负未分,但南海鳄神已经开始大声喘息,脚步发沉,而华赫艮却仍旧游刃有余,如此下去,不到半刻就能摆平了;倒是范晔,给叶二娘的方刀逼得渐渐支持不住,古笃诚见范司马几度遇险,心中焦急,不顾自己重伤,撑起身来,大喝一声,挥起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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