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捏手上,黄臣电话录音,黄霖即刻心领神会,拔掉乔娜头上细长发簪握在手里,卯足了劲像是要捅乔娜,哪知扑到一半,脚下方向一转,一只尖刺就朝我捅过来。
一声闷响,黄霖直挺挺就倒在了地上,一支钢笔牢牢插进黄霖眉心,只留个插口袋的笔帽在外边。可怜黄霖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就到下了。
这算是逃过一劫么,只是,出手的?竟然是门外呆滞的钱空。
乔娜见黄霖不动弹了,披头散发地扑到尸体上死命摇晃,凄厉的叫唤黄霖的名字,整个人疯了一样,不停地重复,重复……
我和红鲤相互对望一眼,无奈之下只好先出去,走为上策。
逃跑的惊慌让头脑逐渐清醒起来,上了一层楼,看到亮着灯的走廊,悬着的心终于得到片刻安宁的时候,楼下太平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凄厉地惨叫。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楼梯转角探过头,看到乔娜苗条的身体,痛苦的像条蛇一样在地上翻滚,挣扎着,也从太平间爬了出来,就这样,还把黄霖的尸体给拖了出来。只是,和她相比,黄霖就幸运多了,因为已经死了,才是最大的幸运,不用忍受这样的痛苦。
很快,凹凸移动的物体破腹而出,一股股墨绿色的脓浆从她肚子里溢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刚才还站在门口发愣的钱空早已不知去向,而从乔娜和黄霖肚子里流出来的墨绿色脓浆,哪里是什么脓浆,根本就是数以亿计的小虫子,蠕动着,朝着有生命的地方死命爬。身体里的虫子爬出来的时候,乔娜还是活的,知道最后时刻的来临,四肢八脉像被人用看不见的利刃给迅速切开一样,血管里的血,爆破般pēn_shè出来。
接下来的片段,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乔娜嚎叫着,仰面躺在地上,枯树枝般的张开双手,眼睁睁地看着从自己体内狂涌而出的蠕虫,那些喷溅而出的鲜血,带着还残存在身上的虫子和碎肉喷得满墙、满地到处都是,朱坦然和钱叔当场就吓晕了。
我吓得扶住钱叔和坦然,江红鲤则接过已经瘦的骨瘦嶙峋的钱帅,赶紧退缩得躲到墙角,生怕那些被血喷出的蛊虫爬到我身上。
江红鲤扶着钱帅行动已是不便,再加上我身上还带着两个人的重量,很快,我和江红鲤便退到无路可退。
“硫酸,赶紧找硫酸!”江红鲤急中生智,冲我连声大叫。
笑了一下,对!在这种危急的时刻我的确是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她在开什么玩笑?现在这种情景哪找硫酸去,等我放下身上的两个重量,把硫酸弄回来的时候,只怕蛊虫早把他们吃干抹净了。
慌乱间,看到墙上红色消防栓,与其等着被蛊虫吃掉,不如拼死一搏。
于是,当机立断,不容他想,几步抢到墙边,轮起拳头轰地一声砸开玻璃,提着灭火器,咬掉保险栓,对准目标一通干冰就狂喷下去,眨眼之间,将局面控制住。
事后,惊魂未定地江红鲤反应倒也迅速,看我在这儿一顿干冰猛喷,赶紧放下钱帅,不知从哪拿儿弄来一大瓶硫酸。
“快点,让开!”
“什……”我还没来得及看她一样,眼前一股青黄色,还夹杂着浓重血腥的浓烟,呼地一下从地上升腾起来。
忙活了足足个把钟头之后,黄霖和乔娜的尸体,还有蛊虫,外加医院的大理石的地面,全都给江红鲤给灭了。
“全死光了吗?”我看着眼前宛如星球大战后的现场,心有余悸的问她。
江红鲤满头大汗,点点头,长嘘口气,看她一脸放松的样子,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不!还有钱帅,他的事儿还没完呢!
跑过去瞧躺在地上的钱帅,看他脸色竟然比以前好好些,有点不敢相信,再看,肚皮下面蠕动的蛊虫也老实了,这才觉得不可思议,又把手指伸到钱帅鼻孔下边,哎呀!有气,有气!太好了,有气!过了十二点还有气!
“你朋友没事了,施蛊者已死,受蛊者体内的蛊虫也会随之进入假死状态,等你朋友醒了,给吃点泻药就干净了。只不过,现在看来对黄臣下手的人竟然是乔娜,那女人可真够毒的,我还一直以为是黄霖来着!”
“是啊,黄霖死后钱帅的肚子里还有蛊虫要冲出来,现在乔娜一死,他立马就好了,也真奇怪,为什么这些蛊虫会反噬,那样练蛊之人每每对别人施一次蛊,自己岂不是也要遭殃一次,那从古到今,怎么还会有懂得蛊术的人流传下来,不应该早就被自己下的蛊给反噬,弄死掉了吗!”
江红鲤当时没回答,因为她听到有脚步声正朝我们这边走来,是医院巡夜的保安,听到动静从上面下来查看。
等一切都平静后,我和江红鲤在一次闲聊时她才又提及此事。
原来,如果施刑者的道行不够,便会在受到与之同样的刑法,甚者更为惨烈!相反,如施蛊者的能力强大,便能左右蛊,使其成为自己手中可随意操纵的工具。
江红鲤回忆起当天的情景,脸色都变了,连她自己都以为定会死在里面,她也想不明白,为何那门就开了,钱空可不是个善良的主儿,只是不知在关键时刻,为何会放我们一条生路……甚至,在黄霖想要杀我的时候,还出手救了我一命。
江红鲤还告诉我,如果那天我们沾染到从乔娜肚子里爬出的蛊虫,那些蛊虫会立即将我们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因为钱空早在教乔娜用蛊的时候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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