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金主搂住了我的腰,他说,他那块挺大,应该比老方还大一圈,活嘛,以前不行,现在非常好,跟他做`爱挺爽的。
薛笙说,那你是挺幸福的。
金主说,他还挺会照顾人的,回回给我做清理,抱着我来回走,喂我吃饭,我上回生病,他就成天成宿地陪着我,我一睁开眼睛,他眼眶都是红的。
虽然金主说的都是实话,我还是有点莫名的尴尬,我没吭声,接着吃东西。
金主又说,那你怎么样,听说,你上次揍了老方在外头养的一个玩意儿?
薛笙一下子被噎住了,他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有些可怜的味道。
老方插了一句,说,东西要凉了,赶紧吃吧。
金主收拢了嘴角,他扣紧了我的腰,我就知道,他这是也不好受。
哪有可能什么都不变呢,当年的铁三角,到底出了裂痕,如今,不过面子过得去罢了。
吃过了晚饭,金主就张罗要走,老方带的帐篷足够大,本来说好了,一起住一夜,再继续开车前行,金主这番举动,也是有点过。
薛笙炸了,他指着金主说,戚涛,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主说,不想看见你的意思。
薛笙说,上回喝酒不都说开了么,以后还做兄弟,你甭跟我闹腾这点事。
金主说,薛笙,我没你那么心大。
薛笙说,你什么意思。
金主说,你跟老方都闹腾成那样,还跟我这儿装情意绵绵,你有意思么你。
薛笙说,我是不想毁了这次的出行。
金主说,你不过是不想承认,你自己选错了路。
金主说,你要大大方方跟我说,你后悔了,想吃回头草,我戚涛敬你敢爱敢恨,心直口快,你这么硬撑着,再递给我几个心碎的小眼神,我看着恶心。
老方说,涛子,你够了。
金主说,老方你他妈也是,你跟我当年怎么说的,你说你戒了内毛病,结果这才忍了几个月,折腾来折腾去,咱们那帮朋友,都拿你们当笑话看。
老方说,涛子,你养了个男人,让他肏你,你以为,你不是个笑话?
金主说,我养男人,养得光明正大,哪里像你们,过得这么虚伪。
老方说,涛子,你不是来野炊的,你是来闹事的,你这么说话,是故意想跟我们做个了断,想跟我们掰,对么?
金主说,老方,我们公司正忙着,我为了这次出行,推了三个会。
金主说,你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薛笙骂了句,我草,我草,我他妈忘了。
金主问老方,你想起来没呢。
老方没说话。
金主说,咱们三,每年我生日打前头,自小,咱们就一起过生日,打会说话,你俩就跟我说,生日快乐。
金主说,快三十年了,头一回,你们谁都没记得我生日。
金主说,我不该像个女人一样矫情,事儿逼,觉得谁都得记着这日子,谁都得跟我说句快乐。
金主说,哪怕你们,一个是我打小的兄弟,一个是我打小的媳妇,我都打算忍了,可你们还这样,在我跟前晃悠着,演着戏,我觉得没劲,太没劲了。
金主说,掰吧,都掰吧,以后你们怎么样,我不管,我怎么样,你们也别管。
金主抹了把水,说,跟我回去吧。
我说,嗯,回去吧。
我握住了金主的手,我们手拉着手,一起往车停的地方走。
20.
金主说,你开车。
我说,什么?
他说,你开车,我心情不好,怕出事。
我坐在了驾驶座上,金主坐在了副驾上。
我说,你系上安全带。
他说,不乐意系那玩意儿。
我没说话,凑过去,帮他系好了。
我们凑得很近,他看了看我,说,我们好像从来,没有接吻过。
我说,你要亲么?
他说,回去再亲。
我说,怎么?
他说,我怕在这儿亲,我受不住,又想玩车震。
我说,那就玩。
他说,我想回家了,跟家里的大床上做。
我说,好。
我踩了油门,开了车,这地离别墅大概有五个小时的车程。
我跟金主说,涛子,你先睡。
他笑了一下,他说,这好像是,你头一次叫我涛子。
我说,嗯。
他说,以后都这么叫。
我说,好。
他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我继续开着车。
之前的野炊,我们喝了点酒,老方说度数极低,但看来后劲还是有的。
我有些犯困,酒驾可不得了,我放缓了车速,准备停在路边,高价喊一个代驾,让他帮我们开车回去。
车子刚刚熄了火,就看见一辆大卡车从转弯处出现,像巨山一样,压了过来。
车子逼近的那一瞬间,我本能地将金主护在了怀里。
我们之间如果能活一个,我选择他。
我失去了意识。
21.
我醒来了,入目的是金主,哦不,涛子的脸,之前答应过他,以后都叫他涛子的。
涛子说,你终于醒了。
我说,嗯。
他说,你救了我。
我说,本来就是我开车,出了问题。
他说,你还带强行背锅的,交警都判了卡车司机全责。
我说,嗯。
他说,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救了,没想到,不是我爹妈,不是方子,不是我前男友,不是任何兄弟,而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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