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整理现场,还打开窗通风,好让房内暧昧的味道消散。算准时间,他走出房间离开了宾馆。
不过杜翔没走远,而是在路边看到救护车前来将唐扬抬上车後才离去。
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开始想接下来自己该怎麽办,为什麽偏偏是他碰上了这种事。万一被记者知道了这件丑闻,那他和经纪公司花了几年塑造起来的偶像形象一定会毁於一旦。要杜翔在没有拿到十座八座最佳男演员的奖杯前止步放弃,他是不愿意的。
混蛋,以後找机会插回来就好了!
唐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体内的药性似乎已经去除了一大半。昨天陌生人的试管里是普通春药,而毛巾上则是一种特制麻醉剂。会做这种麻醉剂的人就他所知只有三个,而现在他的爷爷去世只剩两个,一个是唐扬自己,另一个……
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唐扬见了他,有些已经预料到的放松:“果然是你。”
医生长了一张和唐扬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左眼眼角下方多了一颗小小的泪痣。他灿烂地笑起,站到唐扬的床边:“是啊,我可是等了哥哥好久。”
一丝不挂 第十一章(下)
唐扬叹了一口气:“为什麽要用这种方法?”
唐帆笑笑:“因为哥哥总是不肯见我。”
跟没有太多表情的唐扬比起来,唐帆很喜欢笑。小时候唐扬常常觉得,他笑起时的眼睛会变得特别好看,再加上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那时的唐扬会想,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人是爷爷,第二个人就是唐帆。眼前穿著白大褂的唐帆和记忆里喜欢跟在自己和爷爷身後、小小的唐帆重叠到了一起,唐扬不禁感到恍惚:“你已经当上医生了?”
唐帆将双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表情很骄傲:“是的,哥哥。”
“爷爷会很高兴的。”唐扬合上了眼。
“那哥哥呢?还在拍戏吗?”
停顿了约有半分锺,唐扬嗯了一声。
“呵,是什麽角色?”唐帆轻蔑地问。
唐扬并没有犹豫:“只是替身而已。”
“替身!替身!”唐帆忽然激动起来,“於是这麽多年来,你只是成为了替身而已?你为了替身的工作不来见爷爷最後一面,你知不知道爷爷走的时候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而你、而你却……哥哥到底是为什麽要当演员呢!如果哥哥做了医生的话爷爷说不定就不用死!”
唐扬闭著眼,他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既然你已经成为医生就不要再使用那种极端的方法了。”
唐帆怒气冲冲:“可是自从爷爷去世後你就再也没有回过家,我们兄弟两个再也没有见过面,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弟弟吗!”
唐扬没有接话,不同於习惯不外露感情的自己,唐帆经常歇斯底里,也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极端事情。
唐帆走到床边拉开窗帘,调整了一下心情:“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了,爷爷又不会死而复生。”
唐扬缓缓张开眼:“那我能出院吗,我还有工作。”
“看我的心情,”唐帆转身往门口走去,忽然想到了什麽,“对了,我手头的麻醉剂不够了,所以才用了春药。现在我很好奇,哥哥身上春药的药性都到哪里去了?”
见唐扬没打算回答,唐帆也不在意,他耸耸肩关门离去。
唐扬闭著眼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像是睡著了。病房里的窗帘敞开著,明媚的阳光了进来,没一会儿就被调皮的云朵遮去,然後又顽强而任性的钻入房内。太阳与白云如此交替的玩耍了几轮,唐扬终於睁开了眼睛。
他摸到手机,没花五秒就在名片夹里翻到杜翔的名字。
昨晚他几乎失控的侵犯了杜翔,还一连做了几次,等再有意识自己就已经到了这里,而唐帆看起来并不知道杜翔的存在。
也算是好事。
唐扬盯著那个名字看了许久,想要拨通电话或者是发送短信询问他的身体,不过他猜测,现在的杜翔一定恨不得杀了他,怎麽可能接他的电话或者回复消息……
如果昨天他的态度更强硬一点,或许不会让杜翔受到伤害。
至於唐帆,他们两个的确有几年没见过面了,自从爷爷去世起。
唐扬和唐帆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便出了车祸先後离世,他们两个是由住在乡下的爷爷一手带大。爷爷是个退休军医,村民邻里之间有个头疼脑热的经常向他求助,而两个小孙子有事没事就坐在他们身边扮演医生和病人的游戏。爷爷见了他俩,总是很高兴。小孙子们也很开心,争先恐後嚷嚷自己长大以後也要做医生。不过偶尔的中午时分,爷爷会消失一段时间,等再回来,却总是春光满面。小孙子们问他去哪了,他只是笑笑而已。就算追问,也会被聪明的爷爷用其他小招数转开他们的注意。
後来有一次,午睡途中去撒尿的唐扬刚好撞见了正要出门的爷爷,他来了精神,好奇心旺盛的跟了上去。
唐扬只记得自己跟了很久,他走到了一个自己从没去过的地方──那就是一个高高的、看上去很旧很破的露天舞台,台下整整齐齐放著几十排空板凳,而观众只有零星的三四个老人。
正在唐扬思索爷爷到这里来做什麽的时,舞台上响起了一阵吵闹的音乐声,接著有两个穿著很古怪的人走了出来。年幼的唐扬不知道他们在干嘛,他只想找回他的爷爷。就在他考虑自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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