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许久,最后才答应试试。哪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他找个没人的机会进了那屋子,打开箱子就看到了那本简册。想到李金原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提起当初的“帮助”,他一咬牙就拿出来烧了。
本以为天衣无缝,谁知老爷子当晚就翻箱倒柜要找册子,最后在炉灶后找到两张没烧干净的纸。
不知该怨自己眼神不好,还是怪大伯进来得太巧合,两人打那一个照面也成了其中的铁证。
从昨晚事发的那刻起他就跪在这里,如今脑子放空,已经没有心思想别的了。
“李金原已经过来了,你到厅里去吧!”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他许久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离开了。
叶小安没有理会叶根才刻意打听消息的话,与他打过招呼后就径自离开了。有些刚看过热闹的人在低头私语,不过他也没空理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当没听见。
他回到家里,之前关着牛的屋子已经被打开了,叶又平正在里面打扫。
“四哥!”叶小安忍住冲鼻的气味,敲了敲门朝叶又平比划了个出来的手势。
叶又平眼角的余光正瞄到他,十分高兴的走了出来。
“四哥,徐三叔公已经说了,爹确实说过那两亩地是要还给你的。要是甲钦叔将地契拿过来,你收下就行了。”这两句话叶小安比划得纠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只得一遍遍重复着地契和收下这两个词。
叶又平摸了摸他的头发,慎重的点了点头。以前他只想出力把这个弟弟养大,后来发现大哥夫对他亲事不上心,就想给他攒点嫁妆。他一个人吃不了多少,田地也没有看得太重。但是这么多年,好坏他心中也早就有了计较,既然弟弟说那是他的,那就拿回来吧!
叶小安见他答应了也放心下来,又道:“这屋子也别打扫了,以后就用来积肥吧!咱们去找些木板先订间屋子睡觉,也省得受臭气熏着。”
他在旅游的时候就见过农村人家订那种屋子,有点像建筑工地里的简易棚。他们两人身形都不大,只要订个长宽两米以上的位置就够了。住起来当然不舒服,但他权当去露营了。挨过这几天,要是能找几个人帮忙也许很快就能将屋子起好。
叶又平原本不太愿意,但看到弟弟眼下的黑影,仔细想了想他比划的东西,勉强同意了。
他离开去找木板,叶小安便留在原处打算选个地方建临时的屋子。相比起村里许多房子紧挨在一起的人家,他们的地方还挺大。从大路走进来,前边是这两间屋子,后面则是已经荒废的茅厕。茅厕边上有一丛竹子,接着就是以前用来做菜地的约摸五厘地。
记得当初叶爹爹常自豪地提起这块地是他们开垦的,虽然菜地贫瘠,却不减乐趣。对比现在的荒凉,不免有几分感叹。叶小安想了想,春天的风多半是从东面的山上吹过来,最后选了茅厕东面的方向。过几日将那旧茅厕填了,看到也不会觉得膈应。
心中有了决定,叶小安心想要靠劳动创业财富了,可是举起手一看,这小胳膊小腿的,真是让人发愁。
其实也不怪他长不好,自从十岁那年到了大哥家,这身体的原主和叶又平可是干活像牛,吃饭像猫。别说去添碗,就是粗粮饭也不敢装满。没吃没喝的,整日在家里还精神压抑,要是能长好才怪了。
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吧……叶小安眯眼看着天上的太阳,蹲下/身开始给选定的地方除草。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徐家的气氛却是剑拔弩张。李秋庭原先被逼问了几句就全说清楚了,谁料到李金原却死不承认,反而说他故意给自己泼脏水。两人当时只是口头商议,李秋庭又不像他狡猾,嘴上工夫耍不过,只能干瞪眼。
徐三坐在椅子上听他们分辩了许久,最后才道:“既然敢做,就别以为能瞒过所有人。看在你家小子要科考的份上,这次我就不报官了。徐家自然会惩罚他,你好自为之。”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话中所指。虽然都是种地,但徐家也是个有规矩的人家。碍于面子没有为此将自家人送官,但是惩戒是少不了,一定会让他长长记性。
李秋庭垂下头,悔恨不已。老爷子昨天就说过,以后他每天起来就要负责给家里的菜园子浇水,中午做饭,晚上还要在屋里思过。
李金原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憋着一口气被徐家人送了出来。
“呸!”他在门前跺了跺脚,似乎要把最近的霉运甩开。自从叶小安寻死,他的运气就差了。虽然这回他们奈何不了他,但是想到他们看自己时怀疑的眼神就愤怒不已。
一路匆匆回到家里,屋里的叶根宝已经将那两亩地的地契单独拿了出来,小儿子就在床上哇哇的哭。
“就晓得哭,个个都是讨债鬼!我真是八辈子欠了你们叶家的……”李金原心情正不好,连平日里金贵的哄着的小儿子也觉得可恨起来,冲进去扬起巴掌狠狠地抽了几下。
“你发什么疯?他才多大呢!”叶根宝这才回过神来,见他打儿子顿时不乐意了。
自从叶禾丰在学堂里显露出过人的资质,如今家里三个儿子无论哪个他都宝贝得很。哥哥这么厉害,两个弟弟能差到哪里去?他在镇上茶水摊上听过说书的,兴始王朝最厉害的读书人就是一门三进士,可谓一时风光无二。那说书先生用来夸赞的词他都说不出来,不过由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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