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零星的几家铺子还挂着灯笼,一条街上几家小吃摊稀稀落落。
丁锦和木缺白被郑喵喵拉着出来吃夜宵。
几个人选了一家关东煮,围坐在小木桌的四周。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满脸笑容的端上来四大盒关东煮,热情的道:“正好就剩这些啦,几位慢慢吃!收个本钱就成!”
丁锦见老板这么开心,便道:“老板,今天生意好?”
老板擦擦手,喜气洋洋,“还成,但是和往日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平时我早一两个小时都收摊啦!”
“那您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啊?”
老板嘿嘿笑了两声,“我媳妇在老家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明天起早的火车,就要回去抱儿子啦!”
原来是这样!一行人赶紧给老板道喜,老板从自己的小车里面拿出了白酒,非要喝一点。烈酒下肚,又有关东煮填胃,几个人都觉得舒服的很,便也就聊开了。
老板便讲起了自己得这个孩子的不易,他名字叫做黄明效,来这里打工已经有些年头了,老婆之前几次怀孕,都没能保住孩子,这次年前查出来有孕,就赶紧送回了老家,二老帮忙照看着,七八个月小心翼翼,这才算是把孩子顺利的生了下来。
“要说这惊险之处啊,也不是没有!三个多月前,我老娘给我来电话,差点没把我的魂给吓掉了啊!一家人带我老婆去镇上的医院做检查,我老婆上台阶的时候,一脚踩空了,从楼梯摔了下去啊!”
丁锦大骇,紧张的一把抓住木缺白的手,追问,“没摔坏吧!”
黄明效点点头,“说来也奇怪,我媳妇从二十几阶的台阶上摔下来,愣是啥事没有啊!后来我们俩通电话,她跟我说,当时她就脚下一滑,头重脚轻的栽下去了,心里面以为这下算全都完了,但是她当时就觉得腰上有人托了她一下子!她虽然滚了好几圈,但是却只是手上有几道擦痕,孩子一点事都没有啊!”
丁锦听得惊讶。
木缺白在他耳边淡淡道,“应该是有灵性的动物在报恩。”
黄明效一拍大腿,“这位小伙子说得对啊!你太神了啊!我媳妇也这么说,因为啊……后来我媳妇在她腰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爪印!青紫色的,但是一点都不疼!特别像狐狸的爪子!”
“那你老婆以前救过狐狸?”郑喵喵问。
黄明效道:“没有,我倒是在三年前曾经给过一只瘦骨嶙峋的狐狸饭吃,恩……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公园里面。”
木缺白微微垂着眸,淡淡的:“虽然是为了报恩,但也算是救人一命,虽不能全额抵价,但是可以另做商量。”
木缺白的一席话,说得另外几个人都有些发懵,只有司徒不动声色,目光锐利的扫过四周,然后指尖沾酒,向不远处一甩,酒落在地上,司徒道:“出来吧。”
一只红色的狐狸在暖黄的路灯下战战兢兢的现身,随即幻化成了人形,容貌同白日那个红衣女人有几分相似,气质更寡淡一些。
她一点点走近,朝几个人微微鞠躬。
“小妖不是有意打扰几位的,姐姐救人的事也并非事先设计,只是刚好几位在这里用餐。”
木缺白自然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应允了九千万的橐蜚又商量的余地。
“要历劫的是你姐姐?”郑喵喵问。
小狐狸摇摇头,“姐姐的劫还有些年头,快要历劫的人是我的们的弟弟……弟弟原本是要在三年前历劫的,可是他那时候因为被仇敌追杀,灵力大损,姐姐怕弟弟度不过劫,便用自己的修为帮他又撑了些时间。”
丁锦问:“所以三年前他救得狐狸就是你们的弟弟?”
小狐狸点头,“是的,弟弟修养了三年,可是灵力还是……所以姐姐想求橐蜚,帮弟弟渡劫。”
丁锦平时喜欢摆出生人勿进的凶样子,其实是最容易心软的一个,瞧见小狐狸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一联想他们知恩图报,便伸手拉了拉木缺白的袖子。
木缺白被丁锦略带请求的目光看得心头直痒痒,竟然就这么轻易的点了点头。
司徒和郑喵喵心里早有准备,也微微吃了一惊,看来丁锦对木缺白的影响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答应了将橐蜚以超低的价格卖给小狐狸,同时木缺白也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他们帮忙查出十五冰雕当晚的来龙去脉。
小狐狸大吃一惊,“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和那晚的冰雕有关系?”
木缺白道:“凶煞之阵,戾气虽重,但也是个借机渡劫的好机会,白日你姐姐来的时候脚腕上还有红线碰触留下的灼痕。不过,你们应该庆幸,没有利用那魔阵帮你们的弟弟渡劫,否则,不仅仅是他,就连你们姐妹,也是万劫不复。”
小狐狸连忙跪倒在地,微微发颤,“小妖一定谨记教诲,也……也会把您今日的话转给家姐的。”
转日,丁锦和郑喵喵亲手将橐蜚交到了小狐狸的手上,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只要割开一个小口子放出一点点血就好,帮助历劫以后的橐蜚会变成一只普通的鸟类,将它返归山林便可。
望着小狐狸远去的身影,郑喵喵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思绪似变得很久远,“当年哥哥也曾经为了我去求木缺白,讨要一只橐蜚。”
丁锦问:“……木缺白给了?”
郑喵喵点点头:“给了,是司徒做主给的。我渡劫成功了,可惜哥哥却在后来的雷劫中……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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