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可莫刑风是谁?能让自己这么待他?
拧眉静静的看着莫刑风趴在床上的样子,答案……项楚风的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临近五更之时,卫青推门进来,见项楚风就这般坐在床头,伸出的手握着莫刑风的手,卫青微微一愣,随即垂了眼帘,当做不曾看见一般,小步上前低声唤道:“少爷,已经快五更天了,您是不是应该回宫去了?”五更一到,项楚风就要准备着朝会的事,再呆下去,恐怕不妥。
项楚风并未回答,伸手摸了摸莫刑风额上的温度,感觉已经凉了许多,项楚风那拧了一晚上的眉宇这才松了不少。
站起身来,项楚风扭头朝卫青看去:“你生照看他,有任何情况随时让阿古达来传我”交代完了,项楚风这才踏步朝外走去。
要早朝了,他得回去把衣服换了。
这一次朝会,是项楚风感觉最长的一次,也幸得这次朝会并无什么大事,工部尚书前些时候被他踢出去处理那些个天灾人祸,柯舆情为他辅佐,两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每隔几日就有一封奏折呈上,将灾害的情况,简明要素的上报一次,不过这奏折却是柯舆情私人乘上,与工部尚书并无多大关系。慕容梓星现为刑部侍郎,他这里风平浪静也没什么大事,非少辛则是在礼部做些文书工作,暂时还未正式分配他官制。
要说这唯一的大事……那就是与南京联姻之事。
淳于修膝下无子,唯一的女儿又嫁给了项楚风,而项楚风现今为这炎朝之君,这婚事自热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听到几位老臣提起此事,项楚风微微一愣,而后这才想起了什么来。可心里却恨得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因为婚事在十年前,应该是他淳于修的才对,只是他与弟弟都不希望淳于修与南晋之人成亲,怕委屈了他义父,所以在当初就帮淳于修把这婚事混了过去,那知道……现在居然落在自己的头上。
想到此,项楚风淡淡勾了嘴角,十六年前,他父亲为爹爹的一句话,而把蜀国给南晋打了下来,那如今,他要为了自己把南晋给打下来,这个头,也许不错。
辰时刚过,朝会便已经结束,即便心里再怎么挂念莫刑风,项楚风还是会先回自己的宫殿,换了便服再去,莫刑风的眼前,他从来都不穿龙袍,一身随意的穿扮,与在项府的时候一样,只是当他屏退宫人,独自来到小筑的时候,床榻上那个之前明明已经退烧的人,这会子居然又烧了起来,连那胡敬在旁也是一脸肃色的样子,拧紧了眉。
项楚风也不多问,直径在床盼边上坐下,看着莫刑风这浑身冒汗,身体止不住颤栗的样子,似乎并昨晚更甚,项楚风的脸色兀然沉了下去,扭头就朝阿古达吩咐:“你去给我拿几坛烈酒马上过来!其他人全部出去!”
阿古达得令转身就走,卫青与胡敬也不得不退出门外,阿古达的脚程极快,不一会便将烈酒拿了过来,房间里没了外人,项楚风掀开被褥,就拿帕子用酒浸湿,而后擦拭在莫刑风滚烫的身上,一遍遍的格外认真而又仔细,擦过之后,这才拿了裘衣裤子给人小心套上,之后就将人整个抱在怀里,喃喃低语:“风儿,快点好起来,以后我都不会在让你受委屈了,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
莫刑风任他抱着,除了那一双眉宇紧拧之外,并无半点回应,
胡敬煎了药送来,也只能站在门外,看卫青端着药碗进去,透过门缝依稀瞧见里面相拥的两人,胡敬站在原地拧了拧眉却并不言语。
喂这莫刑风把药喝了,项楚风紧抱着他,又用被子捂着,半个时辰之后,莫刑风身上的高烧这才退下,想着他之前的复发情况,项楚风也不如之前那般放心,硬是将人抱着,时时注意着他身体温度的情况,就这样一直到下午日跌,经过胡敬诊断之后,莫刑风高烧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阿古达站在一旁,看着项楚风这毫不避嫌的样子,眼帘半垂,也不朝他们看去:“皇上,您今日一整日都未进食,小主现在已经没事,你是否……”
“阿古达,你过来”不等阿古达将话说完,项楚风却突然开口,阿古达知他有事吩咐,错步上前,项楚风却贴着他耳朵低声交代,话音落下,阿古达面色随即一变,眸低闪着诧异之色。
“这事谁也不许说,就算林疾他们,你也要保密,知道吗?”
“我知道”点了头,阿古达转身就朝外走去。
项楚风坐在榻上,想着之前那太医对淳于语殊诊断出来的结果,心里就落了一块石头。
晚上戌时,莫刑风这才醒来,可还没睁开眼,耳中就听见了项楚风那担忧的声音:“你终于醒了,让我好担心了一整日”
眨了眨眼莫刑风这才抬头朝他看去,见他一双碧蓝的眸,直看着自己,眸里的颜色,跟以往的颜色全然不同,莫刑风几不可见的蹩了蹩眉,欲想起身,才发现,自己这会子正被他抱着,碎玉的眸里赫然冷了许多,连那只有在握剑时才会显露的杀气,这会子竟是全然都释放出来,好像是眼中的项楚风,在他一觉醒来之后变成了敌人一般。
“放开我”冷冷冰冰的声音里面,满是戒备,完全没了往昔对着项楚风时的那一份柔和。
平日里,莫刑风虽然也是如此,可对着项楚风除了刚认识的那几日还有戒备之外,而后已亲近不少,可刚才的话音却是又冷又满是戒备,硬是犹如一把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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