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被子坐起来,对站在门口的苏越说:“可以啊,是怕再做噩梦吗?那过来吧。”
得到许可的苏越,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他贴墙壁侧身躺着,并不靠近苏梵。那矛盾的样子让苏梵发笑:“你是想要爸爸抱着睡吗?宝贝?既然过来了怎么又害羞起来?”说着揽过苏越的腰,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肩膀上,拥着他单薄的身子说:“好了,愿望实现了,不许再胡思乱想,快睡吧。”说着吻了吻苏越的头:“再不好好睡,明天上课要打瞌睡了。”
感受着苏梵有力的手臂,嗅着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苏越觉得自己整个身心都被苏梵的气息包裹起来。这感觉既安心又难过,我该怎么办?如此贪恋着爸爸的一切,他既想逃开又无力远离。苏越紧紧闭了闭眼睛:只要能在你身边,看着你,和你在一起,那就够了。只要永远不让你发现,你就不知道这罪恶的思慕,不会知道我对你怀着这无法言说的龌龊心思,就……不会离开我。他低低地说:“爸爸,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感觉到怀里孩子的不安,苏梵用力抱了抱他,温柔地再次保证:“爸爸也爱你,知道吗?你是我最疼爱的宝贝。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需要,我永远不会离开!”
“你发誓!”哽咽的声音响起来。
“我发誓!”苏梵微笑着说。
恋上一个人
苏梵每天下班以后都去一中门口接苏越放学,实在忙不过来也安排司机去接。还有一个多月就考试了,初三所有班级晚上都开了夜自习。苏越身体单弱,他不放心让他一个人挤公车,晚上也不一定安全。
苏越最近情绪一直有点儿低落,他想带他出去放松一下。所以下班回家他先换了身衣服才来接苏越。时近9点,苏越还没有出来。怕车子留下烟味让苏越闻着头晕,于是下车靠在车头点了一支烟。
苏越下课跟蒋军一起往外走,到门口时就看到苏梵,蒋军也看到了,拍拍他胳膊说:“呵,你爸又来接你了,那我先走了啊。” 自习上到那么晚,谁都累了,蒋军说完就先出了校门。
苏越在那一刻鬼使神差地不想就这样过去,稍退了几步,来到学校门口的大榕树下。隔着十多米,静静地看着苏梵。那人穿着白底浅蓝的运动服,车子也换了,换成他平时不大开的银灰色宝马635。他双膝分开靠坐在车头上,同样撑在车头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微微弯起来夹着一支烟,偶尔举起来吸一口然后又放回去。可能等累了,苏梵仰起头,微微活动了一下脖子。修长的脖颈上突出明显的喉结。初夏的暖风拂过苏梵薄薄的上衣,勾勒出他坚韧的腰线和宽阔的肩膀,也带起他额前稍长的发丝,然后悠然地,穿过大榕树茂密的根须,轻飘地拂上苏越迷离的眉眼。那个人那一刻如同一幅完美的图画,苏越想,这画面我永世都不可能忘怀……
看到大多数学生都已经走出校门放学了,苏越还没出来,苏梵正打算进去找找,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女孩大声说:“苏越!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怎么看到你爸爸却不过去。”苏梵巡声看过去,见一个圆脸矮个子女生一边拉着苏越,一边向自己这边看过来,苏越不停甩着胳膊想摆脱女孩那只手。
苏梵走过去,一边含笑向女生点头:“你好,是小越的同学吧?”
女生说:“啊,是的。我是苏越的同桌。我叫张笑,也叫张闹闹。”一边仰慕地盯着苏梵。
这样的目光平时见得太多了,苏梵微微一笑,转过头对苏越说:“小越,怎么不出来,是累了吗?”一边把苏越头发上挂着的一枝榕树气根拿掉,顺手帮他理理被风吹得有点凌乱的头发。
张闹闹在旁边大惊小怪:“哇,苏越,你爸爸对你好温柔哦!羡慕死人了,平时看见的苏梵都是一幅冷冰冰的酷样子。”叫完又难为情地对苏梵说:“啊,不好意思,不该叫您的名字,叫叔叔您又太年轻,不如叫您苏先生吧?”苏梵不以为意地笑道:“当然可以,一个称呼而已。”
苏梵注意到苏越的不自在,圈住他的肩膀走到他跟张闹闹之间,顺口说:“那我们先走了,张闹闹你住哪,需要我们送你吗?”
本来以为她会推辞,张笑却一点不客气地说:“那太好了,谢谢苏先生,我住碧桃苑。”苏梵无奈,揽着苏越,三人走到车前,苏梵打开后座车门让张笑坐进去,见苏越没有跟进去的意思,就关好门然后帮他开了副座门,等苏越坐好才回到自己那一边开车,心想苏越对同学可真冷淡。
张笑却似乎毫不在意,她平时见惯了苏越清冷的样子。像她这样的家世背景,又是班级文娱委员,看人已经很老道了,知道苏越虽然有点儿小孤僻,其实却是很善良随和的人,没有坏心眼。两人在学校也相处的很好。而且,她对苏梵这个平时看得见摸不着的商界传奇很感兴趣,总想多了解些。
张笑上了车才想起来:“你们住哪里呢苏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问你,送我回家顺不顺路。”
苏梵看看后视镜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反正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而且待会我带苏越去平顶山宵夜,不会不顺路。”
“平顶山?”张笑诧异地说:“那么晚了去那里?”
d市的平顶山是类似植物公园那样的风景点,虽然叫平顶山,却是市区最高点,视野很开阔,可以俯瞰城市边缘的海港。不少恋人晚上结伴去山顶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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