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是右边的那个:“启禀少夫人,余么么跟着小主子去夫人那了!”
听到他对瑶哥儿的称呼,草哥儿不由微挑了一下眉,看来还有些什么是他不清楚的,不过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瑶哥儿可以算是我第一个孩子,虽然他并不是我生的……”说到这,草哥儿特意留心了一下,看到右边那个侍婢的表情因为自己的话有了些微波动,才又再次开口:“我却是一直将他当自己孩子一样疼,毕竟不管怎样,他总是要叫我一声么么的。所以,你们不要打量着小哥儿不是我亲生的,就可以偷奸耍滑,不经心照顾了。”语气加重,措辞严厉。两人都因为他的话跪到了地上:“奴婢不敢。”
草哥儿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又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是个好的,以后要安守本法,好好伺候小哥儿,有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少说,省得污了小哥儿的耳朵。知道了吗?”后面半句话,才是重点。
右边的侍婢眼神闪了闪,恭敬回道:“奴婢知道了。”左边的那个虽然不太明白草哥儿的意思,但见他都回答了,便也跟着应了。
见两人都应了,草哥儿也放缓了表情,挥了挥手:“嗯,下去吧。”等到人离开了,才询问的看向怡竹:“右边的那个以前在哪个院子伺候的?”说到底,草哥儿对他那个称呼还是有些介意。
“他是侍墨,严格说起来并不是咱们府里的侍婢。当初前少夫人嫁进来的时候带了两个侍婢,其中一个就是侍墨。后来前少夫人去了,留下了小哥儿,侍墨便一直在小哥儿身边伺候着。”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清楚。
草哥儿明白了其中的原由,眉头却仍是锁着,对于这个前任留下来的侍婢,他的心情很是复杂,说不清是尴尬,还是棘手。草哥儿很像将人调开,可是人自愿留下伺候他主子的孩子,他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真留着这么个人在瑶哥儿身边时时提起他么么的事,瑶哥儿总会和自己有所生分,那并不是草哥儿想看到的,看来还是得找个人看住他:“你让余么么多注意着侍墨,平时也少让他和瑶哥儿接触。”
怡竹点点头,表示知道:“是。”
“嗯,扶我到榻上去吧。”虽说有了软垫,可坐了这么一大会,草哥儿还是难免有些腰酸背痛。不过不到一个时辰就要用晚饭了,他也没有再回床上,想着去美人榻上歪着也一样。怡竹替他按摩腰部,怡兰和怡菊一人一条腿,怡梅则按压着他头部的穴位,草哥儿享受地闭上眼,慢慢想着今天的事情。草哥儿今天这打一棍子,再赏颗甜枣的手段是跟王么么学来的。当然,王么么积威多年,再使出这手段,下仆们自然安安分分,不敢有什么多想。可草哥儿却是不同,他初来乍到,这手段用出来能起几分作用倒是不好说了。不过草哥儿本也没准备能起多大用处,他把人叫来这一番敲打也只是想摆明他赏罚分明的态度罢了,至于他们听进去多少草哥儿却是不想知道的。若是真有人不长眼,他也不介意上演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打定主意,草哥儿便将脑子放空,很快就在舒服的按摩中睡了过去。
怡竹听到草哥儿传出的均匀呼吸声,又轻唤了两声没有反应,便知道他这是睡着了。推了推怡兰等人,示意他们停下,又找了条新做的薄被替他盖好,这才带着人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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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确保站的距离不会吵到屋里,怡竹才严厉地看向怡兰:“说说,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怡菊待的那个地方离正屋并不远,况且怡兰只去了那么一处,按理不该那么晚到。
“这……”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怡竹也不理他,径直将视线移向怡菊:“怡菊,你说。”
怡菊眼角瞟到怡兰递过来的眼神,却只当没看到,他可不敢瞒着这事,因此只有对不住怡兰了,没有任何隐瞒地将事情一字不拉、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怡竹听完怡菊的叙述,登时就火了,眉毛倒竖,怒道:“你说这些话做什么?”虽说愤怒至极,却还是小心控制着音量,就怕吵醒了草哥儿。
怡兰之前支吾着不敢说,也只是担心怡竹因为他浪费了时间而生气,并没有想到怡竹会觉得他不该说那段话,顿时也不服气了:“怎么,我不能说吗?我就是看他那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不舒服,他以为自己是谁,总是趾高气昂的,竟然还敢对主子不敬!”他可不觉得那些话有什么不对的,那天碧枝怨恨的眼神,他可全看到了。对付这种人,就不应该手软,不一次性将人打到底下,以后还是会不安分的。
“轻点,别吵到主子。”怡竹赶紧呵斥,侧耳细听了下屋里,见草哥儿没被吵醒,才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在为主子抱不平,可是你这么歪曲主子的话,就不怕碧枝对主子更加嫉恨吗?要知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碧枝他毕竟不是个简单的,若是他真的要对主子不利,那真的是防不胜防啊!”这才是怡竹真正担心的,都是王么么院里出来的,他可从来不敢小瞧碧枝这人。
怡兰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怡竹那么一说,也有些愣了:“那怎么办,我只是想替主子出出气,可没想替他惹麻烦啊!”
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现在知道急了,当时想什么去了。”又看向怡菊:“现在碧枝毕竟归你管着,你也注意着些,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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