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他。”
关泽予剑眉微挑,“你这是在担心我?”
蓝政庭走到沙发里坐下,他想提起那天的事,然而想了大半天,说不出口,关泽予倒坦然说出来了,他说,“那天利用你,我很抱歉。”
蓝政庭已经释怀了,身在他们这种位置,利用别人很正常,他已经习惯了,甚至有时候都分不清楚自己何时被人利用过而自己又利用了多少人?
“都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
关泽予也干脆,他说,“好。”
两人各坐在一张沙发里相对沉默,关泽予倒了一杯开水喝,他忘了给客人送上一杯。
蓝政庭再无其它话可说,他正想起身走,关泽予说,“吃晚饭了吗,我刚叫人送上来,要不一起吧。”
蓝政庭明智的拒绝,“不用了,我明天就回海市了,到时工作上有需要,再谈吧。”
关泽予看着走向门口的人,对方拉开门就出去,过了很久,他才对着一个空杯子说,“好。”
这样其实也不错,试探过,也得到了答案,不用再自欺欺人。
蓝政庭,我们终究走到了两条平行线上,我尝试了好几次,你也用各种方式给我答案。
那这样吧,我换一种方式和你相处,跟你过不去好不好?
☆、第65章 回家
三天后,关泽予也回到了海市,邯嵩被套上钩后,他就走了。
顾叔说,“一起吃个饭。”
关泽予说,“不必了。”
他赶上飞机,就此回到熟悉的城市,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邯嵩充满怨毒的眼神,他说,“我早该想到,却自以为是。”
关泽予说,“人自以为是本来就是错,可你偏偏知错不改。”
顾叔说,“世上有些事分不清对错,但有些分得清清楚楚,邯嵩背地里做的又岂止是为难人这么简单,人家手上有枪,他开火打伤过谁,甚至杀过谁,他自己清楚。”
关泽予听不进去,他说,“如果哪天他来向我寻仇,你最好给我把子弹挡回去。”
顾叔拍拍侄子的肩膀,他说,“放心吧,不还有我在吗?”
关泽予回到海市后,用了几天时间恢复以往的常态,每次出任务,他都花费一番功夫去适应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状态,这次好像要比以往的困难些,可能在这过程有一个人不合时宜的出现参与。
原曲凡听说出差的人回来了,他赶紧从公司偷溜出来,就为了去庐园见日思夜想的人。
关泽予正坐在树下乘凉,转头看到连滚带跑过来的市场经理,他瞥了一眼,不冷不热的反应,回头继续工作。
原曲凡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他说,“好歹我也是不远千里来看你,你不露笑脸也就算了,怎么性子还这么冷?”他细长的腿一台,跨过了草地上的花盆,直接蹦到闲凉椅里。
关泽予正专心致志的在纸上画了一头猪,他纠结要不要在上面标记——蓝政庭?
原曲凡拉起自己的椅子靠近去问,“你耳聋了?”
关泽予抬头,“我听得见。”
“哎,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不去上班?不说好了今天上班吗?”
“……”关泽予不想回答,他沉默了很久说,“曲凡,要不你帮我做出新的方案?”他想了又想,觉得自己不能再为冠鹰和映辉的合作浪费时间,但是自己不能,原经理却可以,因为他这么闲!
原曲凡舔了舔倒来的一杯果汁,他差点咬断舌头。
“关泽予,你当我是什么人,叫我做什么就做?你怎么不让我陪你上床?”
“……”
“这你不情愿做的事,就扔给我去做,我说冠鹰是我的还是你的?”
“你也是关企的一份子。”
“嘁,我告诉你,我不稀罕这一份子关系,我想回家继承大统。”
关泽予敲动笔头,他看着有想法有打算的小受,“终于想开了?”
“不是,关泽予,你什么反应,是不是早就想把我踢走干净?”
原曲凡心里不快,他为了这个人忙里忙外那么多年,先不说白白浪费掉的青春,就那些汗和泪,“多少也应该赔偿我一点点东西。”
原曲凡作势要抹泪,关泽予左手支着脑袋,他瞧着心酸欲哭无泪的可怜人。
“我给你发工资,那不算赔偿吗?”
“啥?那算赔偿?你不也给卓啸一个亿又一个亿的吗,我怎么不见你去跟他计较?”这事说来说去又追究到卓啸伸手拿钱的事了,关泽予不想搭理无理取闹的人,那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两码事,他花去的钱,为的是消灾解难。
原曲凡咬着饮料管,眼瞅眉头深锁人,“你是不是为方案的事在担心?”
关泽予回,“不是。”他是为即将出狱的关泽启烦心。
假如这次还做不出令股东满意的方案,他们势必会胡言乱语,甚至趁机把不听话的人拽下位。
冠鹰的总裁宝座,不是说想要就要,当然也不是说能守就守得住。
听说关老有意让大儿子参与关氏企业的管理,而关泽启,他原先所掌握的人脉资源,至今未断,其外,现今冠鹰的最高执行者一向傲慢示人,他得罪不少为关企筑基的长辈,为此很多人不满他的领导,而真正向着他的人,也就一些求实创新的年轻人,至于某些游手好闲,浑水摸鱼的老前辈,他们心里其实更希望关泽启上台。
原曲凡安安分分的坐在一旁偷窥沉思的人,关泽予沉思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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