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第一次遇见她,我就知道她和别的人都不一样,为了她,什么都值得。
“为什么?”宇文忠松开她,有些不敢相信,“我以为,你不会付出感情的。”
宇文荆抿嘴勉强笑了笑:“我很早就见过秋棘了,她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着的那个小哑巴。”
宇文忠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放大:“你说真的?”
“恩。”宇文荆点点头,“所以我不可以再失去她了。”
宇文忠伸出手,似乎还想劝解什么,最后化为无奈苦笑:“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那个小哑巴是个可有可无的片段,可是念容却一直固执认为那个小哑巴对你有着非常深刻的影响。她一直很害怕你重蹈覆辙,所以害怕你爱上任何人。”
“我以前嘲笑她多虑了,没想到到如今,她还真是一语成谶。”
“你已经长大了,早就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复杂,你去吧,我在府里等你。”
宇文荆怔怔看着她父亲,最后流下泪水:“您这么说,真的显得我以前毫无用处。”
她转身离开,在府门穿上鞋,踏出将军府。
将军府离扶风使团很近,可宇文荆第一次觉得走路这样漫长。
她走过和秋棘逛夜市的路,回忆起当初秋棘背着她穿行的画面,那些都是漂亮的值得珍藏的回忆。
果真是她以前太年轻不懂事,幼稚冲动,又自私冷漠,才会看不清自己的心。
从开始,到现在,其实秋棘,都只有那一个人。
她站在使馆外面,报了姓名,等在门前,她从未这样内敛安静。
驿馆的门缓缓打开,她还没进门,就看见门后露出韩葵的脸。
她立刻停下了脚步,以为韩葵要说些什么。
可韩葵只是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让她进去。
“小姐。”
宇文荆看着韩葵,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那张脸,看看到底是不是一张□□。
“这是真正的脸,小姐,月华的那张脸才是假的,那些伤口很早就好了,疤痕是面具上的,不然为什么月华做不出表情来?”
韩葵的笑容和月华的温柔轻微不一样,它嘴角拉长得很厉害,显得妖冶,然后她主动抓起宇文荆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
宇文荆顺着韩葵的手,直直打了一巴掌。
韩葵的脸上泛红,却没有脱落的面具。
宇文荆冷嘲一声,果然这张脸是真脸。
“我已经知道了,你也许也不叫韩葵吧?说不定你真名就叫月华,你也是扶风皇室不是吗?那为什么你自己不回去继位,千辛万苦要带秋棘回去呢?”
韩葵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大概是破皮了:“小姐,那天宴会的时候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一年前伪装成韩葵潜伏在她身边就是为了带她回去,我当时是准备细水长流的,因为女皇那时候的身体还很好……只是并没有想过你会和她相遇。”
“那你为什么现在这么急了?你把秋棘还来。”宇文荆说着又要一巴掌扇过去,被韩葵死死抓住了。
韩葵的手心冰冷,和宇文荆炽热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因为女皇的身体不行了。”
宇文荆明显是不相信的模样。
“韩大将军此次前来大祟,就是为了带一个继承人回去。他原本找的是我,我拒绝了,但是为了不被他抓回去以秘术洗脑继承皇位,我答应了他给他找当初被送回大祟的那个小哑巴。”
“所以这是一个选择题,如果秋棘不回去,那么回去的就是我。人性自私,我不想回去也是理所当然啊。”
宇文荆挣开韩葵抓着她的手,疼得啧了一声,手腕上一大片的红痕。
“我不和你废话,秋棘在哪里?”
韩葵,或者说月华,居高临下看着她,半晌才说道:“现在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秋棘会回去继承皇位,因为她内心抗拒,所以可能会被秘术所控制成为傀儡,会一心只为扶风,但是她能够永远活着。第二,我回去扶风继承皇位,因为我自己选择了愿意,我不会被秘术控制,如果你愿意和我回去扶风,我也可以选择放过她,她不会活成傀儡。”
宇文荆低头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腕:“你不知道我对于感情一向凉薄吗?你要我回去有什么意义呢,我又不可能爱上你。”
韩葵也看着宇文荆的手臂,似乎觉得刚才下手重了些:“没关系,我总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的,你又不是什么一根筋的人,时间久了,你自然而然会改变的。”
她突然想起在听闻女皇陛下病重前和大祟七皇子做的约定,她想要毁掉宇文荆,想要宇文荆家破人亡,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救走这个破布娃娃,照顾她,保护她,让秋棘回去扶风继位,她和宇文荆归隐山林。
宇文荆这样的人,一定会只信任自己,只依赖自己,只感恩自己。
最后只爱慕自己。
可惜天不遂人愿,女皇陛下要不行了,秋棘又不肯回去,宇文荆也遇见了秋棘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最坏的方向走。
她已经没有最好的解决方案了,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宇文荆抬起头,这个人曾经陪伴了自己这么久,但却好像今天第一次遇见她。
“我不知道有没有别的选择。”
韩葵摇摇头:“女皇就快驾崩了,韩将军给的期限是今天日落之时。”
“所以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
宇文荆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明显很快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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