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发出低沉的笑声插话进来,“应该是新来的,别逗人家了。”
小男生傻愣愣的看着眼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鄢涛嬉皮笑脸的说:“我可没有开玩笑,你看你,又阻碍我的艳遇,你不知道挡人一门亲事是要衰一年的么?”
吧台出来解围,跟这个小男生耳语了几句,小男生看了看鄢涛,恋恋不舍的走开了。
一般常来这个吧里的老人,都知道鄢涛和周易,就说两个人没有确定是情侣,但是关系似乎也比一般的床伴要好一些,所以轻易不会发生误会,那小男孩显然是个菜鸟。
周易在这个酒吧里人气很高,鄢涛当然也很高,很多人宁愿看着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不愿意两人分别被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把走。木办法,人都就是这样的。
“怎么样,在外面住的还可以吗?要不要来我这里?”周易状似不经心的说,其实这话他上次已经问过了,还是还是不甘心的又问了一次。
一说出口他就在心里打鼓,如果能确定和鄢涛的关系,这大概是最好的机会了。
“不用了,谢谢,现在住的地方不错。”鄢涛有点儿敷衍的说。
周易一直以来对鄢涛采取的都是放养的态度,他总觉得,鄢涛周围的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只要他等得起,等到最后鄢涛一定是属于他的,即便等到40岁也没有关系。
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周易隐隐约约得有一些不安。所以不自觉的,行为就有一些激进。
“怎么,还没想过要定下来吗?”
鄢涛喝了一口酒,晃了晃酒杯,看着酒杯上滑下的液滴,“我才几岁啊,定什么定。没听说过吗?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我才不要那么早死。况且,你看这个圈子里,说什么定不定下的,不是很可笑么?”
“那你打算几岁才要进坟墓的?”周易死死盯着鄢涛。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魔障似的,一定要一个答案一样。不过既然问出来了,他也不后悔。
鄢涛轻微的皱了皱眉,“还长呢,怎么也得40岁以后吧,先让我玩几年再说。”
周易轻哼了一声,“40岁你还有人要吗?”
“嘿,你今天是诚心跟我对着干是不是?”在鄢涛的印象里,周易一直是一个非常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像今天这种针锋相对的情况,两个人认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发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周易听着鄢涛的话带上一丝不耐,回神了大半。自己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今天怎么这么激动呢,真是作死。
好在周易本身就是个圆滑的人,长袖善舞的个性说来就来,嬉笑着搭到了鄢涛的肩膀上,“唉,我这不是怕么,怕你早早的就定了终身,那我还能找谁玩儿去?”
鄢涛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举起杯和周易干了一下。
*
因为答应了鄢涛,景休从医院回到家,就开始置办起今天的晚饭。
当时接到好友的越洋电话,说要有人搬来合住的时候,景休还好心的想,大不了一起开伙。没想到来的是鄢涛这么个东西,便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鄢涛搬来之后的这一段时间,两人一直是各吃各的,景休做饭也只做自己的那一份。
本来今天被鄢涛威胁着,景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邪恶的想实在不行就煮一个鸡蛋汤炒个西红柿鸡蛋,应付应付他算了,反正也没承诺必须做什么。
但是又迫于自己完美主义者的压力,即便是被威胁也要拿出最高的水准,便比照着那天给邱郁晨小朋友做的满汉全席又做了一次。
鄢涛本来因为周易的事情,心情不好很好。但是一进家门就闻到饭菜香,他连续吃了n天的外卖,能吃到在家里煮的饭,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振奋精神的大声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景休端着一碗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撇了鄢涛一眼,“吃错药了吗?喊什么喊。”
鄢涛住进来那天,吃过景休煮的一碗面,便有些食髓知味,但是碍于和景休的恶劣关系,拉不下脸来服软。
今天看着满桌子的菜,一天的坏心情都飞走了,二呼呼的唱了起来,“今儿个真高兴啊,真高兴!”
景休堵住耳朵,嫌恶的说:“请把你嘴里的鞋垫子掏出来在唱行么。”
鄢涛不理他,坐在桌前准备动筷。刚提起筷子夹了一片肉,就被斜里杀出来的另一双筷子打掉了。
景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去,洗,手。”
鄢涛等不及,不太高兴的说:“老子先吃一口不行吗?”
鄢涛点点头,假笑着说:“好啊,可以不洗。那这位老子,您现在就可以下桌去喝西北风了。”
鄢涛咽了咽口水,觉得景休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灰溜溜的跑去洗手间了。
景休看着鄢涛的背影。第一面见面的时候,他以为鄢涛是个男神级别的人物。没想到,至多也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幼稚种马男。
这人啊,不在一起生活,真是不知道真面目是什么样子。衣服乱丢,不洗袜子,没有基本生活常识,性格幼稚的要死。估计每天跟在鄢涛后面的那些追求者,如果知道他私下是这样的话,多半都会退缩吧。
鄢涛洗过手,出来正好看见景休解下围裙,端着两个饭盒儿要出门,疑问说:“嘿,你去干嘛,不吃饭吗?”
景休懒得回头看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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