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殷暮白也不太放心苏慧留在疗养院。第一次知道殷暮白的身份时,苏慧表现得太激动,她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只有和殷暮白相处的这段时间,状况才有所好转。
举着伞走到楼下,殷暮白停住了脚步。两个月后,他又见到了白逸。稍显瘦弱的身影正蜷缩在屋檐下,隔着大雨有些模糊,但殷暮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专属奴隶。
白逸也看到了殷暮白,他本能地冲进雨里,原本就沾满水汽的身体迅速被大雨湿透。然而他很快就停住脚步,身体在雨中打着颤。他想要靠近殷暮白,却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一步都不敢动。
殷暮白的脚步只是微顿,就径直向楼里走去,完全忽视了白逸的存在。白逸抖得更厉害了,在殷暮白几步外的地方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是一栋普通的单元楼,白逸以前也住在这种房子里,却无法想象殷暮白能在这里定居。以殷暮白的财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住处。
殷暮白的确有自己的别墅,但为了苏慧,还是决定到这边住一段时间。虽然警方默契地忽略了他的存在,但总还有人不肯放手,监视着他以前的房产。他自己无所谓,但不希望有人打扰到苏慧。
眼看着殷暮白进了房间,房门就要在自己面前关上,白逸再也顾不得害怕,快步冲了上去,直直撞进殷暮白怀里。
殷暮白似乎早料到这种情形,后退一步卸去冲力,不满地皱起了眉。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白逸低声呜咽着,紧紧环住殷暮白的腰。“别离开我,求求你。”
殷暮白没有理会白逸的哀求,而是推开白逸,指尖朝旁边一点。“浴室在那边,去洗干净。”
白逸抽咽着揉了揉眼睛,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被淋透了,被自己抱过的殷暮白也沾上了不少水迹。
“对、对不起。”白逸想起殷暮白的洁癖,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只能小步朝浴室走。“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殷暮白脱下被沾湿的外套,自然道:“这里是我家。”
白逸这才冲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冲洗自己的身体,心里仍是忐忑不安。他找到殷暮白了,在近乎绝望的时候。他找了十年,在尝过与殷暮白一起的美妙之后,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下一个十年。
然而殷暮白眼中没有任何留恋,白逸知道,殷暮白还在怪他,怪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不过既然再次见面,他就绝不会放手。殷暮白是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
这里没有换洗的衣物,白逸只围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他和殷暮白早就“坦诚相见”了,也不在乎这些。他更担心殷暮白会离开,幸好走出浴室时,殷暮白还坐在客厅。
听到脚步声,殷暮白偏过头,见白逸除了浴巾外一丝不挂,又皱起了眉。“我拿衣服给你,穿好马上离开。”
白逸心中一痛,不过对殷暮白的这种态度,他早有心理准备。没有说话,白逸直接扑了上去,恶狠狠地吻殷暮白唇。
双唇相贴的一刻,原本已经缓和过来的情绪又开始翻涌,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这是他的殷暮白,他爱的殷暮白!
即使被殷暮白推开,白逸也不放弃,一次次地缠上去,树袋熊一样缠在殷暮白身上。毫无章法地在殷暮白唇上噬咬,白逸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知道抱紧殷暮白,再也不分开。
殷暮白对白逸的动作不满,按住白逸的腰,一个翻身,就将白逸牢牢压在沙发上。白逸的动作一顿,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殷暮白。“我好想你……”
殷暮白在心底叹了口气,主动吻上了白逸的唇。依旧是霸道的深吻,像猛兽在宣示自己对猎物的所有权。白逸也热情地回应着,享受殷暮白带给他的压迫感。
迷蒙之中白逸想,殷暮白这是什么意思呢?刚刚还无视自己,现在又是激吻,是原谅自己了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
和两月未见的恋人拥吻,白逸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何况自己的主人强势地压制,白逸根本无法抗拒。隔着柔软的浴巾,白逸扭动起身子,蹭着殷暮白的大腿。
殷暮白这才放开白逸,手指抚摸着他有些红肿的下唇。“你还来做什么?”
“我当然要来,”白逸的嗓子有些哑,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我知道错了,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可不能离开我。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殷暮白起身,“那你之前的二十年是怎么过的,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不要再过来。”
“你还是在怪我!”白逸拉住他的袖子,仰着头道:“以前我还有找到你的希望,可现在呢!我明明知道你在哪里,却不能见你,这根本是折磨!”
殷暮白依旧是冷淡的样子,“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不是的!”见殷暮白要走,白逸急忙扑上去,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眷恋地蹭了蹭。“主人,我爱你,求你不要丢下我。”
殷暮白眼神一动,反身再次将白逸压在身下。“再说一遍。”
白逸眨眨眼,“主人,我爱你。”
殷暮白脸上的面具有些松动,眼神也变得柔和。他在白逸的大腿内侧狠狠一拧。“大声点!”
“呜啊!”白逸痛得叫了一声,却还是乖乖放大音量。“主人,我爱你。”
殷暮白嘴角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在白逸唇上咬了一下。
“你不赶我走了?”白逸小心翼翼地问,见殷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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