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你。其实我也不是长期住院的,需要透析的时候才会过来住几天。”住院的费用太高,况且母亲要工作来医院照顾也不方便,以现在透析的频率,自己也还能坚持一下。
“哦……好吧……那不如下回我来您家里探望您?”小刘不死心的追问。
“小刘啊,你还在啊?”严母回来了,“别耽误工作了,早点回去吧。”
“哎?好吧……那……我改天再来探望师父,再见!祝您早日康复!”小刘一步三回头,真是没想到师父这一病就那么久……明明几年前还好好的,只是偶尔吃一些药而已,居然等到师父请假不来,才发现他居然已经诊断为慢性肾病转肾衰竭了……他当时腿都软了,想到办公室里很可能再也没有那人温和的微笑,心里就闷闷的痛。
“妈,你也回去休息吧。”严驿握住她的手。
“不今天和别人换了班,可以陪你半天……”严母看到了儿子干涩的唇,扶着椅子站起来,“我去给你倒点水。”
严驿拉着她的手不放开,“妈~你就在这陪我呗。别去忙了。”自己生病,苦的却不只是自己……
“前几天……小肖来找过我……”严母踟蹰的说,“他说……可能有办法能给你治病……”
“他……”严驿眼眶瞬间有些s-hi,说不出话来,每当想起肖凌浩的时候就会脆弱无比。那个人……他还好吗?凌浩一个月左右没来看他,一定在s市忙得不可开交……全都为了赚钱养活自己,明明当年,说要养他的……严驿将头转向另一侧,生怕自己哭出来,他深知,母亲还没有宽容到接受他们的关系。
“他说过几天有空,能来g市看你,到时候……我就不来了。”当年自己狠狠骂过肖凌浩,如今他为了她儿子的确做了许多,说不感动也是假的,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有时间去思考是支持还是反对了……
“嘿嘿,妈~~我好爱你哦~你真的太懂我了~”
“别贫嘴!我去倒水了!”严母拿起水壶出了病房,在茶水间默默流泪……这一幕,正好被来医院探病的林钰明看见了。他还在想呢,谁的家属在哭?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然后看见她提着水壶往26床走去——26床不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
林钰明犹豫着如何开口,靠在走廊里发呆,而后掏出了烟,到走廊尽头的消防过道准备点烟。
“医院不能吸烟。”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y-in魂不散。
扭头瞧了一眼,穆译正从楼上走下来,手里捧着一堆资料,不像是知道自己会来,默默收起打火机。
“你见过他了?想好了?”
“还没。我觉得自己可以承受手术。应该算是想好了。”
“哦……吸烟有害身体。别抽啦。”穆译宠溺的望着他,从楼梯上下来,左手捧着文件,腾出右手顺势抽走了林钰明手中的香烟,往里看了看还剩一半。“这盒我没收啦!至少今天……就别再抽了。”
……又来了,这种又酸楚又温暖的心悸。明明只是拿走了一盒香烟而已,还可以再买。
“要不要我陪你一会儿?”虽然文件有点重,毕竟眼前的人更重要!
“严驿他还能等多久?”
“他的慢性肾病医治的太晚了,病情没能控制好,所以很快就进入了晚期,也就是衰竭需要透析换肾的阶段。大概是一年前开始透析的……”穆译把香烟塞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平静的陈述,“算了一下他最近的透析频率,接着可能就会长期住院了……还能半年到一年左右吧。”
“很短。”看来病情时真的严重。
“你想捐了?”
“算是吧。”
“我不劝你了,如果你登记过了,宋医生会来和你谈的。”
“你……”林钰明想问为什么不是你,又想起那天两人的舌吻……顿时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先去病房了……”
穆译笑得十分满足,看来这冷冰冰的家伙还没忘记那天的温存,这样更好……猝不及防将唇凑过去轻啄了一下,趁着还没被推开,就蹦蹦跳跳的下楼了。
林钰明缓了缓,皱起眉头,令他惊讶地不是被占便宜,而是自己居然没有一点生气,甚至说内心深处是希望这件事发生的……
在门口轻轻抠了几下门,他便径直走向26号床,“严驿是吗?”
“你是……?”严母先问了。严驿应该没有这样子的同事或者朋友,如果有,她一定记得。眼前的人不能说倾国倾城,可外貌端正,尤其是他的气质,凛冽中带有威严,十分出众。
“伯母您好,我想和严先生单独谈一下。”林钰明面无表情的说着,看了严驿一眼。“肖凌浩托我过来的。”
严母看他不好惹,有点像黑社会啊……可是一听是肖凌浩的朋友,就松了一口气,“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会儿买点东西。”
“严驿,肖凌浩让我捐肾给你。”林钰明想来切入主题一阵见血。
“你……”严驿毫不掩饰惊讶,“凌浩和我说有办法,就是指你?”眼前的人与自己年龄相仿,但是气场却强自己几倍,不像是容易亲近的人,他不知道凌浩是怎么找来这个人的。
“法律上说,我是你哥哥。”林钰明淡淡的说,同时打量起严驿的脸,比照片中的还要消瘦,但是始终眼角带笑,他坚定了想法,“如果审核通过,我会捐献给你。”
“为什么?”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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