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上楼带两位下去。
轻之手里拿着团扇遮住半张脸,易苟待牵着她的衣袖跟着沐琴。
两人成亲没有长辈,也没有寻常人家的高堂,只能在大堂内的台上行交拜之礼,除了定下成亲的时间和服饰,其它的事情俱是沐琴在张罗,就连交拜之礼的主持也是她,领着两位走上舞台,明明天色还早,独孤院难得这么早就聚集了这么多人,台下从未有过的寂静,要不是能看见下面的座无虚席,易苟待当真会以为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只是两人刚走上台站定,打定主意要抢亲的陆裕顺站起身来,大喊道:“轻之姑娘,今日我前来就是想要迎娶姑娘,嫁给我可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嫁给他能有什么呢?”陆裕顺自视甚高的说完,觉得自己是长安城最有钱的人,轻之不可能不倾心于他,之前对他不理睬是因为没有听说过他。
轻之蹙眉,略瞟一眼便示意沐琴继续。
受到冷落的陆裕顺怎可能就此罢休,胀红的脸愈发的愠怒。
“我爹可是城里最有钱的人!”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吉时已到,两人却还是站在原地,轻之终于还是开口了:“沐琴。”开始吧。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行完交拜之礼。
女方却扇,轻之茭白的手捏着扇子的手柄处,缓缓下移,渐渐的露出鼻梁、笔尖、嘴巴直到下巴,双眼脉脉的看着易苟待,嘴角轻挑。心想:还好没有误了吉时。
两人四目相对。
轻之的美足以让在座所有的人屏住呼吸,易苟待常日里看惯了轻之冷漠的模样,她如此勾人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心脏仿佛被相机捕捉出它的跳动一般的停止片刻,本应该低眉垂眼、面红耳热的反应居然出现在了新郎身上,忸怩的如同一位女子。
陆裕顺在台下气的双手握拳,尤其是看了轻之淡妆后魅娇的容貌更是气的牙齿发抖。
易苟待痴痴的看着轻之,就连接下去要做的事情都忘了,沐琴:“人生难得有情猜,亟盼佳人倩影来。若欲一睹芳华面,快上心礼莫发呆。各位新郎,快快将自己的心意奉上,看能不能打动心上人。”
易苟待有些急迫的从袖子里掏出沐琴给她准备的东西,她在这里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有钱买东西了,这锦囊里也不知装的什么。
轻之接过易苟待的赠礼,手指一捻便知里面是什么东西,手腕朝内一收放入了衣袖。
沐琴身后带着一个丫鬟,手里端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带着金色绣纹的红色布袋,旁边是一把打磨的锃亮的小巧剪刀,沐琴:“执手偕老今日事,结发恩爱有长时。比翼才能飞腾远,连理方觉总相思。新人请行结发礼。”
新娘取来小剪刀,双方各相剪一小撮,放入红色的布袋,由新娘收好。
一套行礼结束,轻之被沐琴带走,易苟待则要留下来陪宾客,这里的人多数不认识她,场面依旧如同轻之还在的时候安静的尴尬,易苟待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鼻梁,下台朝着卢伯那一桌走去。
人还没到,卢伯全家就已经站起身来道喜。
卢伯的脸上挂着笑:“小易,恭喜啊!”手里递上贺礼。
“卢伯,你这是做什么,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易苟待看着卢伯手里的大红色纸包裹好的盒子,上面还特意用了红色的绸缎固定,连忙推辞道。
“唉,你收着,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要推辞染了晦气。”
易苟待一听会染晦气,这下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万一给轻之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易小待满心欢喜的说:“待!今日你成亲,这院里的饭菜都是最好的。”她从刚刚菜端上桌的时候就一直在流口水,等着吃菜。
易苟待往桌子上看了一眼,每个菜上都有雕花,之前在轻之幔帐中朝下看的时候见过,都是最有钱的客人才能享用的起的菜,今日怎么如此大方,平日里跟她要个馒头都不给,对易小待说道:“喜欢就多吃点。”不知下次能吃到这么好的菜是什么时候,能吃一顿是一顿。
按照祖上传下来的习俗,新娘被带入新房以后新郎要留下敬酒,每桌至少一杯,直到三分醉才能在大家的簇拥下闹洞房,不过这是轻之的地盘,桌上的人又都是独孤院的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卢伯拉着易苟待坐在旁边,“你胳膊上有伤,且不能饮酒,吃些东西就回房吧。”
“好。”易苟待应道。
侧目看见了卢伯的女儿卢溪,一双剪水双瞳里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左边坐着卢伯的妻子,右边是卢远志,眼里满是惊羡,盯着易苟待片刻有些酸羡慕的说道:“你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美的夫人,还有这么大的酒楼。”
易苟待摆摆头,苦笑着说道:“不过是成亲而已。”假成亲而已。
卢远志眼里的期望不减,易苟待举手投足的高贵气势岂是普通人能比拟的,倘若他日自己也能学的半分,是不是也能娶到这样貌若天仙的妻子?
“你!”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易苟待这边,陆裕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右手提壶,左手拿杯,挑衅的看着易苟待,“跟我喝几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得不到轻之也要给这个人一个下马威!
“易哥哥不能喝酒!”一直注视着易苟待的卢溪出声阻止。
“不碍事。”易苟待示意她坐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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