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你总是涂抹胭脂的原因。”易苟待开始猜测。
“不知。”
……
易苟待跟轻之说着话就连肚子还饿着的事情都忘了,绵绵细雨越来越大,打在马车顶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易苟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整个车厢内只听见外面的雨声和老人的吆喝声。
轻之低头瞧着易苟待的侧脸几秒又收回目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易苟待才睡醒的双眼迷茫的看着窗外,下过雨的路面泥泞一片,坑坑洼洼的使得马车行驶更加困难,摇摇摆摆的让人会有坐上碰碰车的感觉,通过以往四季更变的往复来看,这会应该是下午六点左右,易苟待将下巴搁在窗户边上,随着马车的上下颠簸硌的下巴生疼也不愿意动一下脖子支撑起脑袋,她已经饿的两眼发晕。
老人厚重的止马声在雨后的黄昏格外的刺耳,易苟待顺着马头行驶的方向看去,竟然是一家客栈,大红色的红旗高高挂起,在太阳快要落山的金色阳光里耀眼十分。
“小姐,天色昏暗,今夜就在此将就一下吧。”老人下了马车头朝着车厢的方向问道。
“嗯。”轻之依旧惜字如金。
易苟待跟着轻之离开了腿都伸不直的马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在轻之面前遮云蔽日,怪她太过庞大。
轻之和易苟待挑了一张桌子坐下,随便点了几个小菜,易苟待望眼欲穿的盼着小二上菜,看着旁桌的菜不住的咽口水,饥饿的人看见什么都想吃,不爱吃的东西看起来都香真是有道理,轻之围着面纱的脸撇开,似是装作不认识易苟待的模样。
老人安顿好马车后也坐了过来,在小二上菜易苟待拿起筷子的时候说道:“小二,给我们安排两间房。”
“好嘞!”小二热情的回道。
易苟待已经扒拉着碗口往嘴里送饭,细嚼咽下后问道:“怎么只有两间房?”三个人不是因为有三间房吗?
严肃了一路的老人笑呵呵,脸上的皱纹都挤堆在了一起,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对易苟待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是小姐的相公,当然要同小姐住一间房。”
这回轮到易苟待说不出话了,心虚的低着脑袋扒了几口饭又忐忑的瞄了一眼轻之,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装傻充愣的傻笑的说道:“你们也吃啊。”
如果说在独孤院还有一个短小的塌来缓解此刻的状况,那么现在的尴尬就是从第一次睡在塌上开始的,易苟待在房间里扫视一圈,这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凳子以外别无其他,一扇用来通风的窗户被风吹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不巧的是店小二敲门进来问现在可不可以送沐浴的东西过来,易苟待没有回答,轻之倒是点了点头。
一个念头从易苟待的脑子里冒出,谁先洗?怎么洗?难道一个人洗的时候另一个门要站到门外去吗?她毕竟是个现代人,若是以前她定会落落大方的脱下衣服钻进澡桶哪怕轻之就站在这里看着,可是现在不一样,鼻尖似乎又缥缈着轻之身上的香味,中毒般的让人忍不住的再多嗅一点。
“客官,水已备好,有事再叫我。”店小二一只手上搭着白色的麻布,半鞠着腰从外面把门带上。
“你先洗吧。”轻之坐在凳子上背对着木桶摆放的位置对易苟待说道。
“哦。”易苟待无奈只能答应,硬着头皮从包裹里拿出换洗的衣服,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轻之,在确保那人不会突然转过身的时候迅速的脱掉衣服钻进澡桶里,温热立刻传遍全身,舒服的让人叹息,驱走了初秋的凉意。
古代不同于现代有热水器可以随便调节水温,除非有人加水或是能享受到达官贵人的温泉待遇,不然就在这么小只的木桶里水只会越变越凉,易苟待一边搓洗着身体一边还时不时的看几眼轻之,那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的和刚坐下没什么两样,像一根木雕,在这夜色渐浓的晚间烛光微弱的房内真是有些吓人,易苟待清了清两声嗓子来打破这可怖的寂静。
“怎么了?”轻之背对着身子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咳了两声而已,这样突然说话要吓死谁!易苟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轻之说话的点还真是无厘头。
独孤院是个特别的存在,越晚越热闹,可平常人家的生活便是天色晚了就是休息的时间,易苟待穿着白色的里衣擦拭着头发说:“我去叫人来帮你换水。”
轻之叫住要出门的易苟待:“回来。”
易苟待乖乖回来,坐在另一张凳子上,“怎么了?”
“衣袖卷起来。”轻之站起身去翻易苟待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临行前准备的药瓶。
易苟待因为常年待在实验室的缘故,只要想一年四季都有供应不近的空调,对于夏天能当冬天过,冬天穿短袖也不稀奇,所以能接触到阳光的时间很少很少,全身的皮肤光洁透白,就连胳膊这样刚过了夏季常人都晒黑了的地方都是白皙无暇,只是随着衣袖的卷起,一条十几厘米长的伤口跃入眼帘,与周围通白的皮肤红白交映。
轻之面无表情却还是小心的将药膏涂抹在易苟待的伤口处,一丝丝比这秋雨还凉的感觉从胳膊传入身体,偏偏轻之的手指还是温暖的,两人的皮肤相接处越摩擦易苟待越觉得不自在,轻之太过温柔也让人觉得害怕,苦于自己的想法郁闷的开口:“还是我自己来吧。”
轻之抬头看了易苟待一眼,愣神片刻:“嗯。”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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