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结局,还不如拼死一搏。反正失败也不过一死,万一成功,那就是一场泼天的福禄富贵。
吴名也跟着灾民一起离开,一方面是为了博取信任,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总得知道他们的新据点在哪儿,然后才好给他们开挂。
不管这些人的野心成长到什么程度,若是没有吴名在后面做推手,只让他们按正常的方式起义造反,那他们恐怕连护城河都未必能跨得过去,更别想杀进咸阳城,改天换日了。
第二天上午,咸阳城的吊桥终于放了下来,一名官员领着几个随从策马而出,去了项氏的军营。没多久,昨日那名想要进城的将官就带着十来个近卫和那名试图射断吊桥铁锁的小将与官员一行一起离开军营,呼啦啦地进了咸阳城。
这一去便没了动静。
吴名很想知道城内的动向,但白日里不好有什么动作,只能等到黑夜,这才施展法术,去了严衡暂住的公主府。
严衡在皇宫里没有眼线,只知道项家的人上午进了宫,然后就没再出来。但关注皇宫的人不只严衡一个,他只是看着,有些人却已经行动起来。
不等吴名自己出去探查,乌冬便飞了过来。
乌冬这阵子一直在充当信鸽,在商鬼、严衡、吴名之间来回溜达,期间还回了一次辽东。
这一次,也是因为商鬼那边收到了一些消息,这才急匆匆地把乌冬放了出来,让它给吴名捎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要放大招了。
严衡这样的土著当然不懂大招是指何物,只有吴名这种来自后世而且常玩游戏的人才会明白这当中的暗示。
前几日,咸阳城中的一些人,尤其是一些修士,就已经对皇室不作为的态度不耐烦了。一些长于占卜的修士更是急迫,甚至想抛开皇帝,自行铸造九鼎,先把这天地安定下来再说。
昨日,项氏的军队一露面,大家立刻明白了皇室不作为的原因——不过就是为了消磨时间,等项氏的军队过来。
如今,项氏终于等来了为她撑腰的家族和军队,但咸阳城中的诸多势力也被她的这一举动激怒惹恼。
动武?
难道我们手里没有私兵,无法应对,会怕了你不成?
就在项氏那名将官入宫的当晚,咸阳城内便热闹起来,有的四处串联,有的调兵遣将。
四更天刚过,东边的日头将出未出,一伙儿心急的家伙就持刀披甲,火急火燎地冲向皇宫,摆出一副逼宫的架势。
他们还在半路,半个咸阳城便跟着躁动起来。
他们刚到皇宫门口,好几座府邸就打开大门,一队队穿着各异的私兵倾泄而出,同样朝着皇宫疾奔而去。
吴名和严衡站在高处,用望远镜目睹了整个过程。
第一伙人看似心急,实际上却只是某个势力抛出的石子,首要用途是探路,试探咸阳城中各股势力的心思反应。若这反应符合他们的预期,那这颗石子便在探路之余转作铺路之基,为他们正式逼宫创造条件和借口。
这年月的人总觉得打下了都城,占据了皇宫,坐上了皇位才算是造反成功,却不想想光是一个“秦”就迁了几回都,搬了几次家。
眼下,城中各股势力也是想抢在太后项氏之前发动[政]变,拿下咸阳,一举定乾坤。
但皇宫中的项氏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早在商鬼这群修士入驻咸阳城的时候,项氏就将城中可以掌控的兵力全部集中于皇宫之内,把咸阳城的防务丢给以“忠心”自居的武将。如今,这样的安排便派上了用场,逼宫的人刚到皇宫门口就被拦截下来,而皇宫内也迅速燃起传递消息的狼烟,让城外的项氏军队进来救援。
然而百密一疏,项氏怎么都没想到驻守咸阳城的武将竟然在这种时候选择了冷眼旁观,既没有参与逼宫,也没有出手救援,只将城门关得严严实实,不许里面的人出去,更不许外面的人进来。
项氏的军队也被拦在了外面。
或许,城上的守备官就是为了阻止他们进城才特意关闭了大门。
“先帝——那个谁,一直对项氏极其戒备。”看到这一幕,严衡忍不住开口,“咸阳城的守备官最是忠心,许是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叮嘱才会如此决绝。”
“难道项氏的军队会因为他关了城门就在外面乖乖傻等?”吴名不屑地撇嘴。
“以我对项氏的了解……”严衡叹了口气,“不会。”
如吴名和严衡预测的一样,项氏的军队只在城下等了十来分钟就搬出云梯,强行攻城。
显然,过来之前,他们就做好了强攻的准备,一应器具带了个齐全。
吴名巴不得他们打得两败俱伤,自然是坐山观虎斗,看起了热闹。
但不等攻守双方分出一个强弱,另一股军队便在朝日的霞光中冒了出来,乍一看犹如天兵天将。
城内守军的欢呼声揭晓了这支军队的立场倾向,严衡也在用望远镜看过后认出了领军之人的身份。
“是驻守咸阳的禁军。”严衡道,“若我没有记错,嬴汉的一位夫人就是禁军将军之女。”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吴名意有所指地说道。
严衡微微一怔,随即发现新来的军队已经和项氏的军队对峙起来,而城门依旧不开。
城门与严衡目前所在的位置有着相当遥远的距离,严衡也没有吴名那般顺风耳的法术,只能听到些许凌乱的喧哗,但只看对峙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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