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自卑,我愿意给你我身上的所有骄傲。”
李涞没有动,他不敢动,也不想动。
他看着封知武迷离慑人的眼睛逐渐接近,他看着那几近完美的轮廓在他的瞳孔中放大,他闭上了眼睛,任由封知武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印下温柔和暖意。
李涞原本还想问,为什么那一晚封知武在他楼下等他,却只等了一时半会,问什么要走那么快?如果在迟一些,或许他就跑下楼去了。
他还想解释,他并没有给吴墨守挑礼物,所有一切都是杨柳代劳的。
但是,他忽然觉得不需要了,那些因为封知武而生的自卑,此时此刻,因为封知武而消散。
他不会因为自己能力不及,而自惭形秽;他不会因为自己是弱势被动的一方觉得屈辱……
如果再有一次,他不会再傻傻地等在楼上观察封知武究竟会等他多久,因为他不会明明看到有人在等他,却上楼,逃离——或许他会迎上去,敲开那扇等他打开的车门。
请你给予足够的珍惜与尊重——当一个乐观主义者在你面前,承认他自己是自卑的时候;因为他一定是在乎你,才与你比较,一定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对你诚实。
灯光明亮,室内安静赫然,浅吻过后,李涞依旧坐在椅上,紧紧揽住封知武的腰腹。
“对不起。”怀疑你,利用你,激怒你。
“没关系。”
“谢谢你。”喜欢我,照顾我,救了我。
封知武并没有想要打破这种浪漫的气氛,但感情和□□总是相并而行。他松开李涞的双手,看到李涞脸上有些因紧张羞涩而生的还未褪去的潮红,他看着李涞,然后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说不客气,因为我想要谢礼。”
李涞愕然,然后看向了还原封未动的小蛋糕。
“那个可以吗?”
封知武忽然严肃道:“那个不行,我要我眼前这个。”
“靠!”李涞突然惊道。
这一声本能应急言辞,让李涞的文艺青年气息突然淡了不止些许。
而封知武突然把手卡在李涞的膝盖弯下颌双肩下,一个狠力把人横抱起来之后,则是没有顾忌李涞的反应,继续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卧室。
对于如此姿势李涞当然是不满的,打算挣扎一番,反抗一二,但毫无疑问的,在这个问题上他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涞的身高体重绝对是达到男人的平均线的,可惜这条线已经被敌方远远甩离。
昏黄的壁灯中,李涞被放在床上,他侧身转向床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脸前,他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但他却…不想离开。
只要在乎,必定希望深入了解。何况,他正是血气方刚的青年。
封知武从身后环抱着李涞的腰腹,用牙齿和嘴唇碾磨着男子那白皙细致的脖子上和后肩上的皮肤,然后伸出湿滑的舌头,在轻咬过的地方仔细地舔舐。
当自己逐渐粗重的鼻息闯入耳际,伴随着那一缕缕让人心痒的湿腻和酥麻,李涞的脸上迅速升温。
“把裤子解开。”
其实明白李涞能够躺着不动已实属不易之事,封知武吩咐后直接握住李涞的手,覆在李涞腰腹之下,带动着他的手把裤子解开,然后拉下。
他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捏按揉弄着,李涞脸上便全是隐忍的表情,咬着嘴唇,生怕漏出一个颤音。
李涞隐忍的面孔嵌进床单里,男人却只觉得汗珠飞溅,动情的清秀脸庞魅惑迷人,多少次,他早就幻想着这样的表情了,却总是忍下了心中的悸动,独自平息。
“喜欢吗?”封知武忍不住问道。
李涞没有回答,但封知武却是从手中的物件儿那里知晓了答案。
封知武把人翻了一个身,正对着自己,看到李涞依旧是把双手放在自己脸前,封知武用沾满粘稠的那只手抓住李涞那双手,放到自己身下。
“小涞,睁开眼。”
封知武带着粗重喘息声的言语传来,李涞终究是哽咽着轻声答了一句:“不。”
“睁开眼”,封知武重复道,随后在李涞的额发上,嘴唇上,双眼上轻点一吻,“不要怕”。
李涞不是怕,他是羞。他懂,但他未曾认识。
从封知武沙哑的声线中,李涞莫名听出了安慰,其实有时候我们不过需要一个借口放下自己。他打开双眼,看着眼前深情看着他的俊朗男人,他听着他带着渴求的声线:“帮我,小涞。”
他半压在李涞身上,把另外一只手伸进李涞的上衣内,抚摸揉捏着李涞腰腹软肉,以及胸前粉嫩的两颗。他凶狠地顶开李涞的牙齿,用自己的舌尖纠缠着李涞的舌头,滑过牙床和上颌,罔顾李涞夹带着一丝难受的喘息。
李涞的嘴角流出两人混杂的唾液,滴再枕头上,床上。
而不知道多久之后,封知武终于发出一声舒服到极致的喘息,伴随着皮肤贴合处的震颤和神经的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水落
翌日清晨,清冷的空气中伴着微微细雨,在这个冬季恣意飘零。雨霁之后,依旧是乌云蔽日,不见暖阳。
但日不暖人人自暖。在温暖的胸膛前张开双眼,李涞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蔓延全身的暖意。
待意识稍稍清醒,李涞悄悄推开封知武结实的胸膛,鬼鬼祟祟拿开他环在自己腰腹的双手,爬下床。
其实昨晚两人各自洗澡后,李涞明明可以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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