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分别倒在两个地方,林师傅没有贸然让人去移动,直接让人捡些干柴在原地堆上助燃,倒上燃料点火,火焰瞬间蒸腾而起,熊熊燃烧。
林师傅让人将燃料兜头倒在那一堆的黑色罐头上引火过去燃烧,不管他是什么文物有什么考究价值,既然存在危险最好还是彻底根除,反正还没有最后入库,手笔收尾也方便。
说来也实在诡异,就在大火持续燃烧的时候,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轰隆隆地打雷,不到两分钟,布满厚厚的阴云,陆陆续续地掉下水滴,雨滴稀稀拉拉地掉落,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直到演变成舀水往下泼似的倾盆大雨。
火焰很快熄灭了,好在能烧动的东西都差不多烧完了,不管那些蛊虫是不是在陵墓里顽强生存历经历史朝代,任它们如何顽强在火焰面前都只能溃不成军。
放心地回到临时办公室,队医已经在这里等着他。
“学生们都安排好了?”
她点点头,“已经初步检查,身上都没有伤口,不过保险起见我建议还是安排几天观察。”
林师傅有些不忍心,这些学生没有吃过什么苦,如今进行隔离观察,幸运的话全部安然无恙,要是没有伤痕依然出了问题,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我也算近身接触过了,安排一下让我观察几天,还有今天参与的保全。”
向学生说明观察需要后,大部分人为了自身安全着想,都欣然同意了,不愿意的人看见林师傅和保全带头住进隔离区观察后再被劝说下也表示可理解,当然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不愿意配合甚至还唯恐天下不乱地鼓动人。
对待这类人林师傅果断让人把他们一块儿强制关进偏僻点的板房,任他们说破嘴皮子都不予搭理,这种人你越搭理他越想说服他,他就跟打鸡血一样越起劲地标榜正义弘扬自由什么的。
板房是方便用于野外的移动建房,据说根据以前的活动板房进行改进,用可折叠的特殊合金搭建,方便拆建,住宿也舒适,整个考古队的人都是住在这样的板房里面,这次因需要,学生们都四人一间房分配到单独一栋板房,用作隔离观察。
第一天,学生们和保全安然无事。
第二天,依然平安无恙,所有人包括明瑞都放下提心吊胆的心,考古队也终于在百忙中分出时间讨论如何处理后续问题,死去的学生要联系家属领骨灰,毁坏的文物要登记造册做评估,本次意外的影响报告……
第三天,保全那边出了问题。 同样是隔离,学生们住在楼上,一楼住了那几个保全,就在后半夜,保全大叔又拉又吐,惊醒了整个一楼。
他的舍友扑到门口用颤抖的手按通联络终端,“七栋一楼宿舍,有人生病了!” 他不敢去猜测,心里更加愿意认定今天的食物不够干净,要不然怎么会肠胃不好有拉有吐?
队医赶过来,仔细看过后明确表示,虽然症状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受寒引起的肠胃问题,但是鉴于现在情况实在是特殊,她也不敢妄下定论,毕竟她随队这么多年更加擅长的是医治各种外科伤口,断胳膊折了腿绝对治疗的妥妥的。
保全吐的厉害,拉稀拉到四肢无力,整间宿舍的被单都叠好还在他身上了,他依然冷得簌簌发抖。
队医按照肠胃问题给开药,希望只是普通的肠胃问题,不然一直这样跑厕所用不了多久时间他就得虚脱了。
保全大叔吃了药,安安稳稳地睡了十分钟......二十分钟,过了半个小时没有闹腾,又等了十五分钟,他依然安详地闭着眼睛,呼吸绵长昏睡着。
总算是有效了!队医暗自舒心叹息,揉揉困倦的双眼,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到了凌晨五点多,现在回去睡还能在眯一下神,“现在止住了,你们今晚别睡的太死了,多注意一下,有什么问题及时过去叫我。”
“队医,他现在这样算是没事了吧?就是普通病了是吧?”
“哎哟,你干脆点直接问,队医他这不是啥蛊虫弄的吧?”
队医阿姨安慰性地扯嘴角笑笑,“没事,止住了就好,不要一惊一乍什么都跟蛊虫扯上关系行吧,都提起精神点注意他啊。”
“诶,没事,我们几个保证看的好好的!”
“就是啊,你就放心。”
第二天,硬是忍到天蒙蒙亮,大叔病情没什么反复,其余三人实在忍不住到床上睡一会,反正不是什么蛊虫,真的跑厕所的话,那动静绝对能让他们醒过来。
这一觉睡得并不长,睡在门边的秦定远被尿给憋醒了,眼睛迷蒙地睁开条缝隙翻身下床,套上拖鞋夹紧大腿,“嘶!要尿了要尿了!”赶紧跨进厕所,窸窸窣窣地拉开拉链放水,一会儿舒畅地走出来,走回到床前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直起身体折过去看看对床的大叔。
“哇呀——!”
“怎么了怎么了!”
“靠,定仔你干嘛?”睡得正甜的另外两人被这个尖叫声惊醒,“霍”地坐起来,看见秦定远闭着眼睛紧紧贴着自己的床柱上。
“死人了!”
躺在对床上原本应该快要痊愈的人表情挣扎,动作痛苦,下身拉出一滩血水,整个人都僵硬了。
尸体很快被连着床板一起搬走,他们三人不敢住在宿舍,收拾了随身的洗漱用品搬到了空宿舍,但是很快,当天下午,他们三人也陆陆续续地病倒了,病症一样,又拉又吐,浑身发冷打颤,再严重点直接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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