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六月,草长莺飞,花红柳绿,我们又迎来了一个期末。大一的生活还有一个多月就结束了。
经过这一学期的锻炼,我完全无惧实验课了。别说杀兔子,面对什么生物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以科学的眼光看待刀下的动物。
有一次做实验用到小白鼠,我看它实在太可爱,忍不住拿了一只回去养。养了两天,小白鼠不吃不喝,看样子早晚得死,我便让司图把它又带回了实验室。
有一次做实验用到鱼,我解剖完毕,拿回去,找相熟的小饭店,开学第一天去的那家“聚源”烤肉,央求老板给我们炖鱼,和老四司图大吃了一顿。
后来管实验室的栾刚老师,也就是开学初我帮着搬过实验药品的那个栾老师,他发现了不对劲,这实验物品怎么越来越少?
某一天我和老四又一起上实验课,还没开始做实验,实验室的栾刚老师先站在讲台上说:“同学们,咱们实验室丢东西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了,大家知道丢了什么吗?”
我和老四紧张起来,我四处一看,紧张的绝不止我们两个,似乎整个实验室所有人都在紧张。
我想承认我偷过鱼,偷过小白鼠,偷过兔子,伙同n多人一起吃了顿火锅,火锅原料大多是在实验室拿的,连“火”都是实验室里加热用的“酒精灯”。偷兔子那次算是同犯,偷鱼偷小白鼠却是主谋,这么一盘算,发现自己拿的东西可真不少,判刑都够了吧?刚想跟老师坦白,身边的老四按住我,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敢做不敢当吗?我有些生气,一想,老四可能是怕我一承认,他的事被翻出来,那我不说出你不就好了。还想站起来坦白。这么一耽搁,栾刚老师早在讲台上接着说了,“咱们上个月实验室的目镜丢了。”
我也就不站起来先看他说什么。
栾老师说:“这个月,物镜又丢了。”
目镜和物镜都是显微镜的零件。
“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是谁拿的。”栾老师扫视一圈,说,“你拿了这些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卖钱,拿它干什么?难道想偷十几次,回去自己组装成一个显微镜吗?”
底下有了窃笑声。
栾老师说:“严肃点!你们平常拿东西我不是不知道,只不过那些实验用品你们不拿也是进垃圾桶的货色,所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咱立个规矩啊,实验室里死的没活气的,不许动!明白了吗?”
底下一起喊:“明白!”
从够判刑的罪人变成正大光明的良民,潜规则变成律法,大伙都很高兴。
老四得意地对我说:“你看吧。”切,有什么了不起,你料到了,你牛13,行了吧。我不服气地瞪老四一眼。
“以后我要求实验室里的死物,不能少一件,能做到吗?”
“能!”底下轰然答应。
“我要是发现谁拿实验器材,我肯定上报领导,你们就会被开除,知道吗?”
大家一起喊:“知道!”还有人在喊:“老师你太威武霸气了!”栾老师瞟他一眼,转头跟大家说:“那么你们之前偷拿兔子鱼小白鼠的事,我知道吗?”
底下答顺嘴了,又一起喊:“知道。”
栾老师怒:“我知道什么?”
我赶紧补救:“不知道!老师什么都不知道!”同学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说:“不知道,不知道……”
栾老师笑着看我:“像李尧,就比较上路了,你们要向他学习。”
“刷”一下,所有人眼光像机枪一样向我射过来。我尴尬地低头,老四捏着我肩膀,嘿嘿笑,“很上路嘛。”
实验室从此定了规矩,死物不许动,活物随便拿。一周后目镜和物镜在桌子底下被找到,不知道是被扫地大妈不小心碰掉了此时出现,还是真的被学生偷走,听了老师那一番宽大处理的话,自动自发送了回来。反正老师一高兴,学生的日子就好过,所有人都很满意。
临近期末,学习的人增多,校园里一片朗朗读书声。早晨五六点就有在树林里背英语的,搞得谈恋爱的小年轻都不敢去树林了。晚上九点,图书馆的自习室和各大教学楼的公共教室里学习的人依然非常多。整个校园充斥着浓郁的学术氛围,一点看不出它“流氓学校”的风采,就像一个年华老去的女人,浓妆艳抹之后,谁也不敢确定她实际的样子。
这次期末我复习得很好。
有了上一次考试的经验,这次专挑有用的来复习,自己押题,总结资料,复印三份给了同寝那仨。
亲自去赵老师的公寓找小朱,看到小朱过得特惬意,羡慕嫉妒恨了一番,从小朱那带回一份他自己总结的资料,回去给了老四和司图。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有了两份资料,记住两份资料的人及格肯定是没有问题。
何止及格,我必须要拿奖学金,我还指着奖学金养活我下半年呢。
司图还是不学习,考试前包宿去网吧渣游戏。我和老四劝了几回也不听,他老觉得有了我和小朱总结的资料,只要看一看就可以过了,那么省出来的大把时间都可以玩。可问题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一直到考试前一天,司图也没有背下来我们总结的重点内容。
这时候司图才知道着急。
距离考试仅有不到24小时。
他又使出了他的老办法:打小抄。
据说大学里没抄过的学生就不算念了一回完整的大学,据说不管初高中多么“三贞九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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