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人?
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在一个颇为封建的小村落是一件特别大事,村长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他簌地站了起来,正想说什么,但此时,一个黑色的人影忽然窜到众人中间,扯下烤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越江也忍不住大呼出来,“喂!你干什么!”
那人并没有理会,肮脏的衣衫像是破布一样挂在身上,头发还是乱糟糟的。
村长握紧了双拳,原本威严的方形脸上更是露出了忍耐着狂怒的表情,他忽然大吼了一声,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如同狮吼的声音震慑住了,就连饱经历战的暗卫们也是一样,不由得愣了一下。
格尔玛有些焦急地看着越江他们,小声劝道:“不如你们先回去吧。”
越江和顾非文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了不解,越江更是从他眼里看到了悲伤,原来他们两人的事,在外人眼中竟是这么厌恶的吗?
“那我们先回去了。”越江拉起顾非文,有些尴尬地走出了门,一众暗卫跟在背后,那个乞丐看到越江他们要走,一边吃着羊一边狼狈地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时,就看到秦继匆匆赶出来,看到越江,正想那个抱怨一下他们撇下自己和小若思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却看到越江和顾非文的面容,抱怨的话顿时堵住了舌尖,还转了个弯,“怎么一个个都黑着脸啊?”
越江一话不说,径自走了进去,还关上房门。
“怎么发起少爷脾气了?”秦继叉着腰,还竖起剑眉,表示我也曾经是个大少爷啊,竟然还敢对我发脾气!
顾非文无奈叹气,怎么一个两个都跟小孩子一般呢?
“方才...”非文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在村长家的发生那点小插曲告诉了秦继。
”就为了这事?”秦继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故意高声道:“若是这点压力都承担不了,当初就不要和非文好啊,娶个女人不是最妥当的吗!”
“喂!你说什么!”那个一直跟在背后的乞丐忽然冲过去抓住秦继的衣领,力大如牛竟然把秦继如此壮硕的男人都举起来了。
“你给我说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凌乱的头发又脏又黏糊,散在脸上,像个疯子一般。
秦继用力把他推开,低头一看,自己的衣领都被弄脏了,火气顿时烧了起来,对着乞丐就是一顿打。那乞丐大概是刚醒来,力气还没恢复,只能蜷缩着身体挨打,发出闷闷的叫声。
众人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秦继,一时间都慌了手脚,不知道劝,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秦继!”
声音已经不是往常的冷清和平静,带着深深的怒火,直把秦继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妈呀,他家小若思竟然皱眉了啊,不得了了!
秦继立马放开了乞丐,往站在门边的若思奔过去,方才的怒火消失殆尽,嘻笑着赔罪,”是我错是我错,可别气到了啊,小心宝宝呢,乖乖哦。”
若思虽然还带着恼怒的表情,但也任由秦继把他扶进屋里,这一扇门,也紧紧闭上了。
“公子。”越三唤了顾非文一声,“这个乞丐怎么办?”
顾非文看看倒在地上一声不响的乞丐,又看看几个暗卫,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不过这个乞丐也挺可疑的,还是呆在他们能监管的地方比较好,免得遭了暗算。
这样吩咐下去,暗卫们就各司其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忙碌。顾非文望了一眼亭午的柔和阳光,幽幽叹气,就进门去了。
房里的越江,正坐在椅子上,托着腮帮子发呆,听到动静,才慢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又恢复状态。
顾非文坐到他身边,抱着他肩膀问道,”你在烦恼什么?刚才那村长还没说什么呢,我都不介意,你在介怀什么呢?”
”不是。”越江淡淡地应了一句,紧接着又叹一口气,闭紧了嘴巴。
“那你到底是在烦恼什么?不能告诉我?”
顾非文希冀地看着他,却没有等到关注或者回答,似乎是被若讲置若罔闻了。他坐直了身体,感觉到失望,感觉到不安。
越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别扭的?
算起来,其实就是在前堡主和夫人过世的时候吧?之前他们在青虎山庄过了三年,很自由很畅快的三年,他看到和以往不一样的越江,他不注重身份地位,只要他认定你值得交往,就绝对是真心当你是知己。就好像秦继,别人对于这个黑嘴唇整天穿黑袍的怪人都是厌恶居多,偏偏越江就是喜欢和他闹,别人也只当是大师兄肚量大,谁猜到其实二人是臭味相投。
本来是很开心,就是那一夜,听到了噩耗,整个世界都变了。
神秘的玉佩,如同鬼魅般的黑衣人,另有目的的新娘,隐秘的埋伏,别有用心且不明身份的师弟,还有那场恐怖的爆炸。
不过是三四年,那个让人趋之若鹜、敬畏无比的半月堡消失了,越氏仅剩他和大女儿两人,其他的心腹亲属被迫隐姓埋名。
一切都改变了,承受最多的人,就是越江。顺着前堡主安排好的后着,遣散了半月堡,毁了他们越氏的骄傲。
大概,他是觉得,一切都毁在他手里了。
想到这点,顾非文不由得有点生气。别说自己肚子里面这个小肉团,那个现今十分安全的女娃可是越江亲儿,他已经是一个父亲的人了,竟然还在闹这些小儿脾气!
责任是重,但也不是毫无办法的不是?
顾非文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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