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面无须的公公,却原来是皇帝身边的小玄子。小玄子一眼看见卿红鸾急忙别来视线,却在看到安平的时候惊慌的奔过去扶起她。
“公主这是怎么了?伺候的宫人们呢?”他一面说着一面查看安平的情况,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还不闹个天翻地覆啊。正想着应对之法,景阳已经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身边跟着慕容承和等人。
“平儿…”景阳惊呼一声,推开小玄子搂住了安平,眼里怒色翻涌,“这群宫人们是视朕的话为耳边风吗?来人,给朕去香榭宫…”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安平打断了。
“皇兄,不要怪他们,是我说想自己走走不让他们伺候的。”安平强撑着那汹涌而来的麻木感柔柔的道。
“公主别说话了。”慕容承和把了把安平的脉沉声道,说罢又对景阳道“公主病根未除,此时又有些发作了,请皇上即刻派人送公主回香榭宫,草民好为其仔细诊治。”
景阳一把将安平打横抱起,大踏步往香榭宫行去。安平躺在他的怀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她曾经以为,这个怀抱这一生都不会再为她打开了。
阿九也急忙推着慕容承和跟上,只有十夜在原地若有所思。
心病还需心药医。
慕容承和昨夜才和他坦白的说过,安平虽然是因为中毒才会昏迷,但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来说是因为她一直陷在抑郁的心情里无法自拔,对生活丧失了希望。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就算解了毒也是枉然,早晚她都会再次走上这条路。因为你无法救活一个想死的人。
是否,应该对她坦白相向?
现在景阳已经原谅她了,她却依旧孱弱,如果她知道他还活着,她并没有害死他,是不是就不会再后悔自责,会好好的活下去?
十夜遥遥看了一眼隐藏在御花园深处的清风亭缓缓抬手摸了摸胸口处那根硬硬的白玉萧,轻轻的摇了摇头,等治好了安平,就和慕容承和回药王谷吧,他答应过的。
何况,他有些想念哪里的药草香了,还有木屋门前那片枫树,此时应该是火一般的耀眼吧。
“公主,慕容先生让人送药过来了。”一名宫女在寝殿外恭声道,近日皇上又多安排了几个宫女伺候安平,尽管安平说香榭宫人手够用也是无济于事。或许是想弥补那两年的冷落吧。
“公主已经安寝,你把药送进来就是了。”香梅看着坐在榻上发呆的安平,知趣的把人挡在了殿外。
“是。”小宫女答应着退了下去,安平却忽然起身。
为什么?好像与什么东西擦肩而过…
她正对着门怅然若失,一把微带沙哑的嗓音却在门外响起。
“草民十夜,有些该注意的细节特意来告诉公主,希望没有打扰到公主休息。”
她记得,这是那个叫十夜的男人。
“公主赎罪,奴婢拦不住他。”小宫女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你好大的胆子,公主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香梅看公主没发话,遂怒骂道。
“我知道公主还没睡着,我相信公主见了我之后,定能睡得更加安稳。”那个磁性魅惑的声音似乎在引诱她,她该见他吗?
香梅正想呵斥十夜的无礼,门却“吱丫”一声开了,夜风吹进殿里,带起一丝寒意。
“公主……”香梅还想说什么却被安平一个眼神制止了,似乎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公主,这是今日要喝的药。”十夜双手奉上药碗,却是欲言又止。
安平看着这个白发的年轻男人,心里说不出的疑惑,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很熟悉。
“你不是要见我吗?”安平压下心里的的不安道。
“草民…还望公主借一步说话。”十夜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那个人知道。
“公主…”香梅连忙想阻拦安平,堂堂长公主殿下在夜里和一个男人独自谈话?怎么想都不成体统吧?
“香梅,把我的斗篷拿来。”安平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可以解开她的迷惑。香梅知道一旦公主下了决定的事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得皱着眉头去拿斗篷。
“公主,要去叫珠儿姐姐吗?”每逢公主要出去必然都会带上珠儿。
“不用了,她身子不舒服就让她好好休息,你也是,今日不用再伺候了,回屋去歇歇吧。”安平不再理会香梅也没看十夜一眼,自顾自朝着荷花池去了,那里平日里几乎没人去,是适合谈话的好地方。十夜跟在她身后也是沉默,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说吧。”她几乎确信十夜会给她一个答案。
“公主…为什么要服毒自杀?”十夜忽然站定,直勾勾的看着安平道。
“你……”安平大吃一惊看着十夜,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忽然冒出这句话。
“是否因为,心里有些解不开的结……”十夜的声音却低了下去,带着说不出的寂寞。
“你不是来为本公主解惑的吗?怎么像是我在为你解惑一样。”安平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她知道十夜一定会说下去的,果然,沉默了一会儿十夜又开口了,不过这次却让安平真的愣住了。
“皇上这两年冷落公主,其实他也不好过,公主就不要再怨他了。”十夜的眼睛里竟然是满满的温柔,让他有些僵硬的俊颜都变得柔和起来。安平却是如遭雷击,这样的眼神她曾经看到过。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皇室的家事一般都是禁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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