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着外婆胡扯了一通,被外婆赶着缩回了自己房间准备睡觉。
太过分了,刚刚想表现出自己甜美可爱乖孙的形象,把老人家哄的笑嘻嘻好入眠,就被人嫌弃的赶走了。
全世界不管男女老少大概都沾有点口谦体正直的特质吧。
走回房间的时候,瞥见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屏幕时不时地亮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寝室微信群里又说要组团开黑打游戏了。
跳上床上去捞手机。
群聊信息都发上一百多条了,翻都翻不过来,索性直接清空了。
然后就看到几条短信,这个年代还有人给你发短信呢,真是奇葩。
瞥了眼手机号,果然是奇葩。
最新收到的那条是:余生,你睡了?
撇了撇嘴,往上继续翻去。
老男人在那边说:胃特别难受,好几个晚上没睡着了。
在那边还说:你还在生气啊,余生。
装模作样地发些什么“好吧,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活活能把我给气笑了,一字一字地给他回着短信:不痛不痒地道什么歉,有本事现在跪我面前来哭着跟我来声对不起,我才考虑原不原谅的问题。
发送。
一个声音传出来,发送成功。
那边大概是没睡的,还没一会儿,就发了条不痛不痒的短信过来:你就得招我生气才算事是不是?
我嗤笑了声,手机往床边一撇,仰头就准备睡觉,懒的发短信来来去去了。
跟傻逼似的。
不过那边大概是不想消停的,我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被一个电话声猛的惊醒,整个人都有点想爆炸了。
拉低着声音沉沉地“喂”了一声出来。
那边声音也挺沉的,隐隐仍带着点病中的虚弱,却听不明确:“睡了?”
扰人清梦还挺自知的,我嗯出一声:“嗯,挂了。”就想直接挂电话。
那边回话倒挺及时的:“既然都已经醒了,那就待会儿再睡吧。”
不要脸简直到了种清新脱俗的地步。
我呵呵笑了两声,可以,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来:“好,有事您说。”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叹:“不要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好么,不会得到糖果的,余生。”
扰我一场好觉还能端出一副这样的嘴脸,没把电话直接挂了一定是因为我文明礼貌树新风,八荣八耻记心中,是个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不留名的小少先队员。
冷笑了声:“大可请何先生从此以后退出我的生活,再也不用顾忌我这个时刻讨糖吃的小孩子。”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不要说些让我生气的话来。”
蹬鼻子上脸得就差上来秃噜下你的脑袋给你丢上块排骨让你汪汪叫上了,想何先生平时对付小姑娘的套路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先示弱再施压,双管齐下,效果奇佳。
恶心的我够呛。
给老男人下了最后通牒,声音勉强给出的算是柔情似水:“到底谁最该生气啊,何叔叔?”
那边轻叹一声:“不要闹了,余生,我是个成年男人,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会懂的。”
成年男人,我真的是听到这样的话要笑嘻嘻了。
所以我笑嘻嘻地诘问这个成年男人:“是,你这个成年男人勾引自己下面办事人的儿子,还qiáng_jiān了他,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是很多事不会懂的小孩子呢,何叔叔?
老男人闻言却笑开了,笑声低沉,却俨然发自肺腑:“和奸,余生。”我捏着手机都能感觉那笑声在他胸腔里震动的感觉,他还在那边慢条斯理地接下去,“不要乱用名词,余生。”
我想了想,大概别的男人长的是年龄和岁月经过满脸满身的沧桑感,只有他何铭谦三十多年人生,只长脸皮,不长别的。
厚的能感天动地。
没法跟这种装腔作势还脸皮极厚的老男人扯皮,不耐烦地直想挂电话:“没想说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老男人说:“你明天来医院看我。”
没有丝毫犹豫地给出了答案:“不去。”
老男人在那边说:“别闹了。”
语气倒真像在一个哄骗小孩吃糖果的怪老头。
登时有些不耐烦起来,急着挂电话,便怎么难听怎么说出来了:“何铭谦,你搞清楚了好么,你当那些一个个爬你床的女人是看你人格魅力大呢,掂量出状况了没有,谁上赶子看上你?何况是我,你好意思么,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你一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你是长的好呢、脾气好呢、还是用起来舒服啊,能不能够啊,我对着女人又不是不能正常勃起,我家也不是穷到得靠你养活,你是觉得我得上赶着跟着你了,能不能啊,周围环境能不能掂量掂量,装什么大尾巴狼这装逼装的。”
“现在能拎清楚状况了么,何铭谦。”
“要么现在你爬过来跟我道歉,立下军令状。”
“要么从现在开始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泡你的妞,我读我的书。”
“你自己看着办。”
一口气囔囔了一大段话,放完了狠话,回头想想觉得说的很是正确,逻辑分明,有理有据,十分靠谱。
就等着老男人自己跳进来了。
好一会儿,老男人还在那边低声笑着:“余生,就算我穿着泳裤什么都不带的去海边晒太阳,想爬我床的女人,也会比你的多。”
气的我当即挂了电话,直接就按上了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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