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在来劲了,“我有啊,我怎么没对象呢,我对象就叫霍启!”
“霍个屁,人家说了接受你了吗,在那里自作多情。”
“这不追着呢吗?”方自在小声嘟囔着。
方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追的什么人,尽用些不见光的手段,我们方家的孩子都是堂堂正正的,哪里像你!”
方母在一旁忧愁地摸摸方自在的头,“在在啊,爸爸妈妈都不在你身边,千万不要做傻事知道吗?”
方自在还想说些什么的,却忽然间发现时空翻转,他们两个人着装整齐,挽在一起笑着对他说再见,方自在很着急,想跟着追上去,眼前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怎么也敲不破。
方父方母渐渐远去,只留下一道沉重的叹息。
“在在,不要委屈自己。”
方自在猛地睁眼,却被头顶的光线灼了一下,又闭上眼待适应后,慢慢睁开眼睛,才看清旁边坐着的人。
霍启像是从什么地方匆匆赶回来的,穿的还是早晨那身西装,只是领带稍稍有些歪了,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
霍启从手机屏幕下抬起头,却不惊讶,“醒了?那我去叫医生。”
方自在想说话的,喉咙却干涩异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启起身出门。
明明就有床头应急铃声的。
“唰”得一声,老钟推门进来,把方自在仔仔细细地上下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大事才喘了一口气,开始噼里啪啦教育起人来,“你这孩子是不是嫌我命长,天天要整几出来吓人,你昨晚好端端吃什么烧烤,跟霍启,你们,你们俩怎么那么不知道节制呢,还好只是突发性头痛和发烧,你这要是真出了事那钟叔也不要活了,直接跟着你去找你爸妈演个大团圆结局了行不行?”
老钟是真真被气着了,连观音菩萨在上面盯着他说话这件事都忘了,出口就是对方自在一阵数落。
方自在终于能开口了,只是声音听起来还是十分虚弱,“钟叔,你休息会儿,我真没事,刚我爸妈也训了我一顿呢。”
一张嘴就是贫,老钟气得不想说话了。
方自在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激动道:“医生没对着霍启说什么吧?”
老钟和方父同款“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着空气连忙摆手,“不知道,除了医生没别的人知道了。”
方自在放心的跌回床铺。
医生做完基本检查,一边在记录本上写着字一边叮嘱道:“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还有点烧,今晚在医院住一晚,挂个点滴,明天烧退了就可以出院了。”
钟叔守了一天,年纪大了坐在那里明显有些熬不住了,方自在叫他先回去休息。
“我回去了谁陪着你?”钟叔削苹果的刀光一闪。
方自在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脑袋,看了眼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霍启,扬扬下巴,“就霍医生呗。”
霍启这会儿面上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心底下有些罕见的波澜。
接到钟叔电话时他还在开会,连摁掉几个电话后,还是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跟教授道了个歉出去接了电话。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到了医院,答了医生几个问题后才后知后觉,原来今天早上他没想错,方自在确实生病了。
霍启是个准医生,而今天早上他明明有机会提醒方自在的,却被他排在了后面。
他连是该生气还是懊悔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只是方自在躺在白花花的病床上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叫他留下来时,他竟也觉得不是那么抗拒的。
甚至还有一丢丢应当如此的情绪一闪而过。
方自在倒是使唤得十分顺口,一会儿要上厕所,一会儿吵着要吃苹果,形状还得是兔子的,睡前还要坚持刷牙的好习惯,总之怎么折腾怎么来。
终于能躺在床上老实一会儿了,又跟霍启说要听故事才能睡得着。
霍启看着他,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露着拒绝。
方自在笑起来,“那行吧,你不想讲的话那换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霍启不想搭理他,眉心蹙起,“你就不能直接睡觉吗?”
“不要,我跟你说,我今天梦到我爸妈了,还跟他们介绍了你,我现在兴奋的睡不着。”
这突如其来的强制性的见家长真的很诡异,霍启很头疼。
“是不是讲完一个故事你就睡?”
方自在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那你讲吧,我听着。”
方自在清了清嗓子,用了最烂俗的一个开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
“讲重点。”
“不行,这样的故事是没有灵魂的!”
霍启双手交叉在胸前,勉强地点头,“你继续,我听。”
“有个男孩子中二病来的汹涌,某一天阳光灿烂,他决定去单挑西街小霸王,准备做下一代的街霸。”
“可是他失策了,他的朋友们临时反水,约架那天只有他一个人傻乎乎的拎着根木奉球棍就赴约了,一比八的局势,他还偏偏不信,非得要争一口气,结果被西街小霸王和他的兄弟们从西街追到东街,又从东街追到北街,男孩跑了一路,就快要体力不支的时候,路边忽然路过一个男孩,看着冷冷淡淡的,但是受伤的那个男孩就叫了这么一声,他还是倒了回来就他。”
“男孩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凌厉又漂亮的姿势,一比八,那个人毫无悬念的赢了。”
“后来男孩想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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