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烟瘾的话回去再说。”
闫裴遗憾地说:“也行。”他抬头看向暗下来的天,忽然蹙起了眉,这一切实在是太安静了。
风默推了推闫裴的肩膀:“去休息吧,明天还得走。”
闫裴微微挑着眉,眼神似被火点亮了一般,他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勾起了唇角:“我们睡一个帐篷?”
风默语气极淡,让人听不出情绪,他说:“怎么,不愿意?”
“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睡着都会笑醒。”闫裴扯了扯衣领,迫不及待地拉开帐篷躺了进去。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像是把刚刚所担忧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风默暗暗叹了一声,然后走去一旁的帐篷看看。风巍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有些疲倦地说:“妈和风矜都睡了。”
风默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又相视无言了起来。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之间的交流就变得很少,即便是坐在一起,也没有可以聊的事情,每次总是风巍先开口打破尴尬。
风巍忽然问道:“你和闫裴现在是什么关系?”他沉默了很久才决定要开口。
风默将眼神瞥开了一些,微微垂着眼没有直视风巍,他说:“朋友。”
“哦。”风巍应了一声,接着又说:“你的事情我从来不干涉,在父亲去世之后,我本想替父亲管管你,后来觉得,你过得好就可以了,毕竟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
风默垂着眼听着,觉得心里有点沉,总觉得是父亲在对自己说教一般,忽然有种悲呛之感涌上心头,他心想,你还不如直接骂我呢。他明明与闫裴什么也没有,却仍然像是背着家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对风巍的一番话,他竟然没有想到要反驳。
风巍微微抿着唇,过了许久,他才说:“回去吧,妈这边我会看着。”
风默点点头,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触不可及的心底,他深深地看了风巍一眼后便转身走了。
在所有人都已经进入熟睡的时候,闫裴偏偏翻来覆去地闭不上眼,他侧过身看着背对着他躺着的风默,叹息一般说道:“这要人怎么睡。”
风默蹙着眉睁开眼,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偏偏旁边躺了一个不省心的,他淡漠的语气中透露着丝丝厌烦:“闭眼。”
闫裴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声:“嗯。”声音沉闷得像在隐忍着什么一样。
风默又闭上了眼,没过多久身后便传来男人沉重的喘息声,他不禁转过身去看,然后他看见对方正面对着他将手伸进了裆部手yin。
没过多久,闫裴便被踹出了帐篷,他倚靠在树上抓了抓头发,裤头悬在胯上要掉不掉的,然后他闭上了眼,脑海里浮现出风默的模样。他仰起头微微喘着,将手覆上了两腿之间。
闫裴在外面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滚回帐篷里,他动作放得很轻,避免会吵醒风默。在他刚躺下来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争吵打斗的声音。
风默早在闫裴回来的时候便醒了,但他没有睁眼,在听到外面不小的打斗声后,他马上坐了起来,蹙眉道:“怎么回事?”
闫裴早知道风默即便是在睡着时,神经也从未放松过,丝毫的动静也能让他在睡梦中忽然醒来。他问道:“去看看?”
风默点头,然后两人先后出了帐篷。
此时天还是暗的,所有人却都被吵醒了。有人看了看手表,正是凌晨四点的时候。
早上背着妇人的那位男子此时正握着刀朝同伴刺去,他的攻势狠辣至极,刀刀都往要害刺去,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
许多人都躲在了后边担忧地看着,却又怕惹祸上身。一个胆子大点的男人从背后勒住了那人的肩膀,却被那人一个俯身摔在了地上,一把银刃毫不留情地朝男子的面部刺去。
余郁芬一惊,猛地捂上了风矜的眼睛,然后她将头转过了一边不敢再看。
那刀没有刺进男人的面部,在与男人的脸相距不过两厘米的时候,被闫裴遏止了。闫裴将执刀男子的手反扣在了身后,然后一个使劲便将那男子的手臂给拉脱臼了,他将一把枪抵在了男子的后脑勺上。
被冰冷的枪口抵着脑袋,行凶者却丝毫不觉害怕,他咧着嘴笑开了,头猛地撞击着枪口往后仰去,然后用没有脱臼的手接过了刀,动作极快地朝闫裴的颈部刺去。
忽然砰一声响起,一颗子弹射向男子的手腕,男子猛地一痛松开了手里的刀,手腕缓缓地涌出血来。
风默将拿着枪的手放下,他走上前去想扶闫裴一把。
那行凶的男子身形不稳地后退了几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退到了公路一侧的护栏边,突然往后一仰便摔了下去。
这公路是建在绵延起伏的高山上的,他这一摔,必死无疑。
风默蹙起了眉,有种被人用恶毒的眼神直盯的感觉,他下意识地转身,却看到茉莉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子落下的地方,眼里还有一丝未来得及隐去的诡谲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逃亡九
在场的人皆错愕地看着那个行凶的男人翻下了山,他们不能理解这男人为何要做出这么令人费解的事,昨天分明还是好好的,这才休息了半个晚上,就跟入了魔似的。
为了安抚余下的人,沈嶙绪压下心底的慌张,说是因为那人的身心状况长期处于危机情境中,精神几近崩溃。说得有理有据的,就连他都要信服自己了。
沈嶙绪心里忐忑不安,在安抚了大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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