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那只说明计划不够足够完善,没考虑过有变化这种可行性。
……
津兴坡。
师公仲面上不愉,带着点恼火看向自己的兄长师公伯:“大哥,我们在这里守下去,迟早都会惹上朝廷。如今不趁着朝廷不关注,赶紧拿下一点天下,回头我们只有等死的份!这和在师家有什么差别?”
师公伯皱起眉头:“你明知道道义上不妥。”
师公仲用力拍了一把桌子,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有什么不妥,子弑父都成了,这天下本就是谁拿到了谁就是胜者,这种关头讲什么道义?”
师公伯不言。
“讲道义,呵。你丢下自己亲妹的时候,怎么不讲道义了呢?”师公仲冷笑起来。
师公伯的火气也上来了,呵斥起自己的弟弟:“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师华跟在我们这边成什么样子?你看军中有女子么?”
师公仲听他放狗屁。
道义,道义。
行军打仗都讲道义,那还打什么仗?
这对兄弟吵架,一群被招揽的人也不好插话。
而师家还有几位长辈,此刻心里头一样分成了几派。
一派觉得师家嫡长子说得对,一派觉得师家的嫡次子说得对,还有一派觉得这么吵怕是这两人都不能成事。
角落里两个年前才被招揽来的人正在低声嘀咕着。
“哎,你说咱们来这儿多久了,整天就听吵这个吵那个的,连第一个打哪儿都没决定呢。”
“还打呢?这师家本来就是得罪了先皇逃出来的,本来反先皇还有点名头可用,现在,难咯。”
“不打你在这儿干嘛?”
“吃饭啊,不种田就能吃饭,你吃不吃?”
“……吃。”
“对嘛,和日子过不去干什么?等吃得差不多嘞,再回去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寻个赚点钱,这不就一辈子过了。”
能活到四五十就不错了,还想怎么着呢?
上头吵架,下头嘀咕,这个氛围根本不像是在商讨。
“报————”
有人冲了进来,将手中的物件放在了地上,低头跪下:“小的有事禀告。”
师公伯和师公仲暂时停下了争执。
师公伯看向那人:“什么事非要这会儿来禀告,没见着我们这儿人都在忙么?”
那跪着的人稍有不安,可还是低着头开口:“可,可河里的鱼出了点问题?”
鱼出了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那跪拜的人身上。
那人吞咽了一下口水:“平日里这河里有不少鱼,大伙儿见着粮食里没什么油水,就抓两条烤着吃。可今天河里头抓出来几条鱼,肚子里都被塞了布条。”
肚子里塞布条?
师公仲到底还是读过不少兵书的,对这种计谋一眼看透,冷呵:“是不是上头还写了字?”
那人顿了顿,还是摊开了自己包裹着拿来的鱼,以及鱼中的布条。
布条浸染了水,已是全部血红了。
“没有字,只是全部都是红色的。”他小心翼翼禀告着,“有一条上,还有一朵小绣花。”
那可比有字还让人觉得惊悚。
红色,是想要警告他们逆反了新帝,还是想要警告……
他们透过小绣花,想到了自己扔下的女子们。
在场不论是谁,脸上都神情惊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姚旭:【挥笔】不就是夸人么,我行。
舒浅:【尝试剖开了一条鱼】……这红字化掉了。
姚旭:……
师华:【拿出针】我来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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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做了亏心事, 人能吓死人。
舒浅将原本夸新帝的计划, 因为“添加了红字就会化开”以及“二当家死抠不想用好墨”, 毫不犹豫改动成了染红布加小绣花。
凡是擅长绣花的人,做自己的东西时都喜欢缀一点小标记, 师华就将自己的标记给标了上去,一盏茶不到的时间, 就做好了不少块。
在姚旭坚定拒绝下,由卷起袖子搓着手的毕山亲自塞进鱼嘴里,一条一个准。
再将这批鱼放归上游。
区区一块白布总归是吃不死人的。
事实上, 对于百姓而言,两种方式都让人极为不安, 而对于头脑还灵活且看过不少书的人而言, 白布写字这种方式几乎历朝历代都有,后者绣花红布比前者恐怖多了。
本来姚旭壮志酬筹的战场谋略, 忽然就变成了制造一个更加恐怖气氛的诡异谋略, 并在这个道路上越跑越偏。
前去北边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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