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软绵绵地陷在被褥里,才松开一个空隙,轻轻地顶弄着笑他,“烫烫烫的,跟谁学的这么不害臊?”
“嗯……”靳雨青挣开眼眸,委屈兮兮地,“我体温才十几度,是真的烫……”他揽下男人的颈,耳面相贴地蹭磨着,轻声说道,“你射的时候最烫。”
楚亦扬一个没控制住,当场两手掐住他的腰胯,红着眼将他按在床头狠狠地操。
……
窗内是喘息阵阵,窗外是落雪沙沙。
a城的冬天似乎特别长,雪期降临后,天几乎没有一日是晴好的,一直朦朦胧胧地飘着细碎的雪花。从基地大楼的窗口向外望去,真叫一个“窗含西岭千秋雪”,也算是美不胜收。
很快就到了二月底,按照年历,又是一年春节了。
往年靳雨青从来不愿过,今年有楚亦扬在,他日日夜夜的吵吵张罗着,直怂恿着把基地大楼的门口都贴上红对子才罢休。靳雨青与办公室玻璃上的两个大红福字“大眼瞪小眼”地对着看,刚要伸手去揭,就被楚亦扬“啪”的打了手背。
“……你敢,我连你床头都贴上!”
为了不使床头也遭殃,靳雨青讪讪地收回了手。靳雨青当然明白,楚亦扬就是想讨个好彩头,他虽然嘴上不说,整日乐呵着,其实心里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比谁都盼望着明年春天能晚点来。
年夜饭上,柯斌也来了,还带着卫卓,当然这已经经过了靳雨青的允许。
柯斌的女朋友其实早就找到了,在南方一个小基地里工作着,然而在觉醒异变的时候大脑受了刺激,将前尘往事包括柯斌忘得一干二净,还在基地里找到了一个更加体贴的新男友。柯斌不想再去打扰他们,终是放弃了。
他俩来时是勾肩搭背的,柯斌比上次来的时候小指上多了一个银制尾戒,是金箍儿的形状。靳雨青纳闷地瞧了瞧,却不料卫卓竟还不好意思地回避了视线。
“……”
“三儿!三儿!”柯斌叫道,“他们来啦!”
回头一看,是楚亦扬带着妈妈一起来的。他们俩相处的极为融洽,终是套路得人心,母亲对他很是关怀。就在前两个月,妈妈就认了他做干儿子,靳雨青自然成了楚亦扬的干弟弟。
——他的爱人,既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的哥哥。这关系,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而且说来羞耻,他这新认的哥哥最大的爱好就是干弟弟……
唯一令楚亦扬遗憾的,是靳雨青始终执拗着,没有与母亲相认。
但是靳妈妈只是来坐了坐就回去了,因为孤儿院里还有一堆孩子们等着她一起过年,她放心不下。
“……开饭啦!”
靳雨青被叫回了魂,捏起筷子望着满桌琳琅满目的菜色,不知先从哪一个下口好。楚亦扬抢在他纠结好之前,先下筷子夹了鱼给他,道:“年年有余。”
柯斌见状喊道:“哎楚老大,我也要我也要。”
楚亦扬理也不理,“呿,自己夹。”
柯斌哼了一声,却见碗里已经有了一大块,卫卓笑话他道,“你看,你的鱼比他们都大,以后你肯定最阔气!”
众人欢声笑语。
吃完年夜饭,却不可能再有春晚节目看了,一堆人围着瓜果篮子闲聊了一会儿。楚亦扬几人开始在客厅里打牌,斗地主,把卫卓输的只剩一条裤衩,柯斌嚷着要帮他,最后两人都挂着裤衩冷得像个傻逼,互相喷对方牌技烂。
吵吵闹闹快到十二点,惯例是要放鞭炮的,但末世里已经没人制造烟花爆竹了。柯斌急匆匆套上衣服,跑到阳台上大声喊道:“去他娘的末世!老子要谈、恋、爱!”
卫卓跟着喊道:“我要赚大钱!养……”他回头看了一眼柯斌,接着喊,“养小黑脸!”
“哈哈哈哈哈!神t小黑脸!”柯斌捧腹大笑。
卫卓咬牙切齿:“笑屁,我愿意!”
柯斌都笑出了泪,转头朝楚亦扬二人招手:“来啊,来喊两嗓子,保证一年的晦气都喊没了。”
靳雨青想说算了吧,身旁的楚亦扬却已经拖着他走了过去,两人站在阳台上迎着猎猎寒风,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喊什么。
过了很久,楚亦扬深深吸了一口气,朝无边的雪夜深空喊去:“——我想结婚!”完了又怕天上神明误会似的,补充上一句,“跟靳雨青结!”
靳雨青猛地转头盯着他看,边儿上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拍着手起哄。楚亦扬用手肘顶了顶他,一扬眉:“该你了。”
“我……”靳雨青声音又低又轻,慢慢说出口时才渐渐变大,“我不想做丧尸、不想当异类。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柯斌两人已经很有眼色的离开了阳台,楚亦扬顺势将他揽进怀里,抚着他的后背低柔道,“会的,我们一定可以回家的,一定。”
-
他们将要进屋,突然对面的基地大楼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只是一瞬间,几乎整个楼上所有的灯都亮了,透明的玻璃里可以看到人们在仰头大笑、相互拥抱,亦有人俯在桌旁激动得放声大哭。
就连柯斌两人也被这欢呼声惊了出来,连问好几声:“怎么了怎么了?”
靳雨青的身体在轻微颤抖,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置信。紧接着家里电话“叮铃铃”的急迫地响起来,他奔向客厅,霎时抓起了话筒。
声音颤然:“……喂?”
一阵夹杂着欢呼尖叫的嘈杂过后,有人兴奋地边哭边喊:“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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