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点而言,综合他之前说的话和说此话时的语气,我感觉他对我更有一点暧昧的意味,就像将我看作‘异性’,并且刻意讨好的‘异性’。
做出判断,我当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如果你喜欢,我星期天再带些来好吗?”我没把握道。
“好呀,太好了。”他爽快道。
糕点不符合他胃口,且他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出于客气,他应用我无法推辞的理由婉拒,出于贿赂,他应在我提出后主动表示由他来准备糕点,但他却用我找不出破绽的爽快语气答应了。难道我第三个推测是对的?想到这里我有些紧张,某种异样的感觉在我心中萌生。
“对了丁警官,叫丁警官太麻烦了,我能叫你小越吗?”他问我道。
“行啊。”我有些不知如何聊下去,生硬答道。
“小越。”
“啊?”
“没什么,叫你一声。”
“......”
“小越,你们会学犯罪侧写吗?”他突然问我道。
这让正在对他做侧写的我感到有些心虚,讪讪答道:“会,实习时候还会有专门的侧写师对我们进行培训,不过可能是天赋原因,我觉得我在犯罪侧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仍然并不太擅长。”
实际上我觉得我最擅长的就是犯罪侧写。
“我读过一些侦探小说,我觉得犯罪侧写太帅了!”他孩子般道,“我小时候一直很想成为一个侧写师,不过后来发现自己反应力太不如人,反而某些创作方面的能力要强些,更何况从小就学油画,所以选了美院。如果我当时坚持下来,说不定现在和小越一样是一名警员。”
他说的话倒提醒了我,他的特长及爱好是油画,我何不从油画方面下手打开他的话匣子呢,一旦打开他的话匣子我便能用侧写术掌握我俩之间的谈话。
不过......好吧,照目前情形看来,他的话匣子根本不用我去打开。
“不过我觉得油画也很厉害。”我跟他客气道,“我看过你的作品,听说卖了很高的价钱。”
“对呀,”他感叹道:“完成一幅稍微好点的油画作品要三四个月,不包括高级颜料和作画工具,一幅油画能卖到三十到五十万。”
“我天呐。”我感叹出声。一幅画画三四个月,期间反复修改斟酌,赵谨行是一个非常有毅力的人,同时也能说明他控制欲较强,甚至可能会有轻微的强迫症,这也是当代人常有的症状。他提到了颜料和作画工具,油画对颜料和作画材料的要求很高,或许职业需要,他对这两种东西的挑选非常谨慎,从以往了解的他的画作介绍也能得知这一点。
谨慎,细腻,有毅力,控制欲强,这些应该是他最显着的性格特点。
听见我感叹,他在电话那头发出一阵轻笑,道:“但是我去学校应聘之后觉得做个老师也不错,看到那些高中生成天嘻嘻哈哈就像看到当时的自己一样,一想到他们或许会成为更了不起的人物就觉得这份工作非常有意义。”
“其实本来我很想当一名教师,但是嗯......出于某些原因,我还是选择了读警校。”
“因为弟弟吗?”
“嗯。”
电话那头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仿佛察觉到尴尬,他又向我道歉。
“对了,陈景然怎么样了?我这几天好像没看见她来上课。问他们班的同学都说她转学了。”他道:“那女孩没什么大碍吧?是因为发生了绑架案所以转学吗?”
“不,不是,她自尽了。学校可能封锁了消息。”我不甘道,心中无比遗憾。
“为什么?”他异常不解。
“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太脆弱。”我道。
一提起这个话题我立马失去了兴致,草草敷衍了他几句便挂了电话。
当周星期天,夏晓成、袁老和其他几个警员与从我一同去赵谨行家。我绕道在甜品店买了上次同样的甜品,袁老严肃地注视我片刻,放任我去了。
赵谨行打开门时显然被吓了一跳,看我的眼神有些失望。我有些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提着甜点盒子的手紧了紧。
袁老亮出警徽,道:“二中十五岁高中生汤岑于十一月三号晚九点失联,我们正进行查访,请配合工作。”
赵谨行皱着眉,表情极其冤枉,无奈道:“为什么又是我......”
“这是公安局特批搜查令,请配合我们进行检查。”袁老打断他,带领众人进了屋子。
他悻悻地在搜查令上签了字,嘴角微微勾了下,但转瞬即恢复常态。
“小越?”我最后一个进屋子,他追上我,这次并没有扼住我手腕,直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们正在办公,有什么疑问我之后会向你说明。”我冷冷答他,将甜品递给他。我想这很有可能是他进监狱前接到的最后一个礼物。
罪犯行事谨慎无漏可查,且犯罪对象皆为十五岁青少年,拐带需要一定气力,犯罪者为男性的可能性较大,重复犯案表明罪犯很有可能是一名男同性恋者,罪犯通常出现于美院门口,应从事艺术行业。
我对罪犯的侧写,与赵谨行非常一致。
两小时后,袁老两眼冒火,赵谨行家并没有任何可疑迹象,没有人质,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受害者所属物,这意味着我们又做了无用功。
“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说个那个汤什么,为什么你们老是紧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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