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刷脸的,屡试不爽——谁敢得罪这么个阎王呢?
沈越眼看着他走进来,又看了一眼恒泽,那边恰好说完,黎母正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家的二儿子,对着沈越的视线还微微点了头。看得出来恒泽这闷胚子还是颇得长辈喜爱的。跟黎母一桌的是黎家的幺子黎曜,继承了他母亲的好相貌,也凝望着恒泽的背影。
沈越微蹙眉头,压低声音对正坐下的恒泽道:“恒宝宝,说什么那么开心呢,也教我几招?”
恒泽看了他一眼,垂下视线道:“没什么好说的,你还用讨人欢心?”
这话深得沈越的意,惹得他不由隔着小火锅拍拍恒泽的脸颊,道:“爱妃,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怪不得老佛爷那么喜欢你,朕决意封你个贵妃当当,卿意下如何?”
恒泽用筷子拍开了他的咸猪手,面无表情地说:“少发疯。”
沈越就要唱起黄梅戏,却听一声“二位感情不错?”,一堵墙挡在了小桌旁。
作者有话要说: - -我不会取题目呀……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恒泽眼皮都没动一下,一声不吭地研究桌上的遥控,倒是沈越挑了一根眉,不以为然道:“黎先生管的未免有些宽泛?”
黎海几时受过这样的冷遇,冷笑一声,把身后的小人儿牵出来,道:“带小情人出来吃餐饭。”
那小情人受宠若惊——黎海这么多年,还真没有拿到台面上的情人,这可是御口勅封的,就算只是说说,那也是极有面子的,忙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恩爱表情,娇羞地道:“二位好。”
沈越冷哼一声,还算顾着恒泽的想法一言不发,恒泽则是自始至终都没点儿表示。
黎海憋着怒气,怕控制不住在这儿闹起来丢了人,就要带着小情儿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一声“大哥你在做什么!”,一只手怒气冲冲地把还没靠稳的小人儿从黎海的怀里扯出来。
“他是谁?!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黎海一回头,正看见自家三弟满面怒容,还有母亲责备的目光。
见四周有不少目光看过来,恒泽不想事情闹大,微微抬高了音调,说:“阿曜,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小情人认定面前这个男人是黎海难缠的过去式,不由得有些趾高气昂,正要冷嘲热讽两句,一个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不要脸!竟然挑拨……”
“黎曜!”
“你他妈说什么!”
恒泽和黎海同时出言打断他。
恒泽瞥了一眼黎海,见黎海也正看着他,转过视线对黎曜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是学法律的,怎么说话做事和唱戏似的?”
黎曜一腔热血被当头泼了冷水,还待辩驳几句,却见自家大哥正虎视眈眈,不禁低了半个声调,道:“知道了。”不情不愿地走回了座位。
让沈越看了自家好戏,恒泽是极不高兴的,更不会有好脸色给黎海,权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餐具。
黎海自讨了个没趣,却碍着母亲的面没法发作,气冲冲走了,小情儿颇惊讶地多看了一眼恒泽,揣测着黎海对他还是有旧情的,一边忙跟了上去。
沈越本是存了看戏的心思,但这戏唱到□□便戛然而止,未免有些无趣,只得皮笑肉不笑地龇牙道:“黎先生这手挺快啊,这就又有暖床的了?”颇有些嘲笑恒泽的意思。
恒泽不睬他。今天黎海带来的这个小青年他是见过的,名字叫蒋卿,早在去年的圣诞就和黎海好上了,是个音乐学院的学生。他只是吃不准那天黎海是在那天的晚餐后勾搭上的这名提琴手还是在那之前就认识了,毕竟那天晚上他本就有公事在忙,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空来陪他过什么平安夜的,吃完饭就散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了。 不多时,廖择安带烟烟看完牙过来,沈越的注意力又转移到闺女身上。别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对这个干女儿倒是极上心的。
快吃好的时候,黎曜过来传话,说是在楼下等恒泽一同回家。恒泽看这一家幸福和睦早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当下就说吃好了,跟着黎曜一同下楼。
和黎海分手的那天晚上,他就预料到了这一刻,算是早有准备,所以一点儿也不紧张,至少比当年和父母摊牌的时候要轻松得多,甚至还有些如释重负之感。
上了车,恒泽坐在母亲身旁,黎曜想凑着坐在后面,被赶到了副驾驶。凝望了恒泽许久,母亲面上颇有些严肃地握着恒泽的手:“阿海……阿海就是个这样的人,你不要挂怀……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也荒唐过,现在不也好好的在家里?”
黎海是个什么样的人,恒泽和他同居近十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看得很开,否则也不会容忍黎海在外头四处给他戴绿帽子。
见恒泽不说话,母亲又道:“等会儿晚上我会说说他,让他收敛着点,莫要让人说我们家的闲话。”
恒泽点点头,母亲笑起来,说:“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虽不是夫妻,但也算是这个理儿,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家里,我让小张给你们准备……”
“妈——!”黎曜回过头来抗议。
恒泽也觉得母亲误会了什么,用平淡的语气陈述着:“我和他早分了。”
“分了?!”恒泽觉得母亲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欣喜,心中不禁有些不是滋味:他和黎海虽然在家中得到了默许,却从未被完全接受。
母亲消化了好一阵这个“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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