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触目惊心,可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冯熙远被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无能为力。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没带出来,只丢了用来买菜的几十块钱零钱和一个白佑宁送给他的据说很贵的纯牛皮钱包,手机倒是很新,但买的时候也不贵,丢了也谈不上多心疼。
他进了办公室,刚想给白佑宁打个电话告诉他手机丢了,却被主管叫到办公室,说李总有事儿找他,他把昨天做好的账目放在主管的办公桌上就出去了。
李总的办公室大敞着门,年过四十的他正在对电话那头的人陪着不是,笑得谄媚的让人恶心,油光可鉴的头发只剩下稀疏疏的几根,大肚腩顶着办公桌,下一秒就要把衬衫撑开一样,说起话来,浑身的肥肉都在跟着微微颤动,油水马上就要从衬衫里渗出来一样。冯熙远猜电话那头是他养的姘头,并非他八卦,但他记得部门里吴姐就是这么说的。
李总瞄见冯熙远进来,赔了两句不是赶紧挂了电话,冯熙远心里清楚李总找他就是为昨天查账的事儿,以为说两句就过去了,谁知他脸色一变,啪的就拍桌子站了起来,肚子的威力把办公桌顶了一下。随后他把一厚叠资料毫不留情的丢在冯熙远脸上,恶狠狠的说:“冯熙远,你说你都干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犯这种小儿科的错误,嗯?账里全是漏洞,让人税务局查的天翻地覆,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叫我们去签单补税。我`操,我他妈请你来不是给你揩屁股的,你怎么还不知道咱们公司是什么规矩?”
规矩?冯熙远纳闷了,李总所说的规矩大概就是出了问题都由他们这种小罗罗担着,得到利益全都被上面的人分了,小罗罗还不许有不满!
冯熙远感觉被纸划过的脸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伤口,他从地上捡起那些文件,一张张全都是以前刚报上去的表,底下有主管的签章、公章和法人章,财务那一栏清清楚楚的写着他的名字和财务主管的名字,冯熙远三个字很小,也不起眼,但这在告诉他,出这事儿,虽然他也有错,他却得把所有责任全部承担下来。
“金总,我会负责的。”冯熙远把纸张码齐放好放在桌角,淡淡的说了一句。
“负个屁责,咱们公司年底还要贷款,现在被扣了这么一个帽子还他妈怎么贷款,我看你干脆别干了算了。”李总抢过那叠纸,抽在办公桌上面啪啪作响。
冯熙远还想辩解,他却直接给人资部门打了电话,说要硬性辞退他,什么狗屁三倍工资也不用给了,正好补偿公司的损失。
冯熙远被骂了一顿,又丢了工作,低着头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可是周围同事看他什么眼光如芒在背,探寻的、嘲笑的、同情的……什么样的都有。
冯熙远无奈的笑笑,心里想,他这一上午真是倒霉透了,还正好应了白佑宁早上的那句话。——“你那份工作干脆就别干了,换一份轻松一点的或者在家呆着都行,又不指望你赚得那一、两千块钱……”
现在倒好,不仅每个月连一、两千块都没了,连饭碗都丢了。
冯熙远收拾好东西,又去人资那里办了手续,那主管欲言又止的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收了他填好的表给开个证明就说可以走了。冯熙远临走前,她告诉他要好好保重,反正从这间刻薄的公司出去正好,换份新工作,因为这里真的没什么好留恋的。
冯熙远也明白,点点头,抱着东西就走了。
出了公司的大门,走到公交站,摸摸口袋,身上连半毛钱都没有,手机又丢了,没办法让白佑宁来接自己一下,真是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算了,干脆走回家吧,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而已。
路边的花草很好,行人也是匆匆,大家似乎都很精力充沛,只有冯熙远一个人垂头丧气,他觉得自己窝囊死了,忍不住的叹了一口又一口气,最后到了家门口,就剩下一个念头,这下顺了白佑宁的意,他可以整天在家呆着了。
白佑宁晚上回家比往常晚了一个小时,刚进门就埋怨冯熙远不接他电话。冯熙远没吱声,像往常一样接过白佑宁的包就去厨房忙活了。
白佑宁也没发现冯熙远哪里不对劲儿,他就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情人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没有太大关系。他的任务只是打理好自己的公司,并且希望回到家就有做好的饭菜等他。当初和冯熙远在一起,也是主要因为这样的想法,而且冯熙远性格那么好,几乎没什么脾气,他就是找茬生气,也超不过两天,冯熙远虽然有点古板,可是在床上还是放得开的,他那么一勾`引,冯熙远就把持不住可,所以和冯熙远在一起的日子过得真是很舒坦。
就比如说现在,他洗完澡就嚷嚷饿了,冯熙远不吭声就盛好了两碗米饭摆在桌子上,他什么都不用管,努力吃就可以了。
饭都吃到了一半,白佑宁才听冯熙远说:“我被公司辞退了。”
白佑宁听见这消息,要夹菜的筷子也滞住了,看着冯熙远说:“熙远,你是说真的?”
“嗯。”冯熙远点点头,夹了一筷子鱼,剃好刺放在白佑宁的碗里,面上也没有太多表情,然后又补了一句:“今天够倒霉的,不仅丢了工作,手机和钱包都被偷了,所以你打电话我也不知道。”
“啊?你怎么搞的。”白佑宁问。
“就在公交车上……”冯熙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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