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掌管一些职司,位高权重,相应要处理的事务就很多。
门口,一身泥水的和顺被几个人拦住了。是和他一起分配过来的內宦宫女。虽然卫终问责了这几个人,但沐慈的确发话只叫和顺一人伺候,卫终也没有罚得太狠,打了几下罚了点钱,继续让他们好好伺候……也没强调要进屋。
陛下不想叫太多人知道沐慈的伤。
几个人也知道是和顺一句话把他们摘干净了,又听闻一个从二品院使因为伺候九皇子不尽心,都被陛下说杖毙就杖毙,才知道后怕。于是堵了和顺,拿出“诚意”塞给他,一是谢谢,二也是希望他继续发挥助人为乐的精神,把近身伺候九皇子的活包干到底。
和顺不敢收“顶缸好处”,又没办法推脱那些人的钱财,十分着急。
沐慈睡个饱,耳力敏锐听得争执,躺床上慢悠悠地唤:“和顺……”
把送礼的內宦吓得把东西往和顺怀里一扔,面无人色低头跑走了。
和顺也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回一句:“小人着装不整,殿下稍等。”得到一声淡淡的“嗯”,和顺才飞快去换了衣服,搂着一大筐邸报,战战兢兢进来。
和顺讨好的笑:“殿下,您醒啦?”
“没醒能跟你说话?以后不要问没意义的问题。”沐慈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的,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是!”和顺低眉顺眼不敢反驳,放下大筐。
沐慈看还算干的邸报,再看和顺的湿头发和还没换的有泥点子湿鞋子,就知道刚才和顺为什么着装不整,淡淡说:“去喝几碗姜汤。”
“啊?哦,好,殿下!”和顺笑眯眯点头,殿下会关心人呢。他掀开被子先摸了一下沐慈身下的床单,见没湿,又认真观察沐慈的下处,鼻尖只闻到了新药膏的淡淡清香,没有腥味,就知道沐慈那地方好些了,才憨憨地笑说:“殿下,不用换裤子,尿布也没湿。”
沐慈忍了忍才没翻白眼,这要是心眼小一点的皇子,和顺这种知道皇子丢脸事的小内宦就是个死。这缺心眼的小子还总这么口没遮拦,还笑……
“喝姜汤去,你病了谁照顾我?”沐慈说。
“哦。”和顺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绕了一圈,憨憨笑一个,出去了。
沐慈继续躺床上闭眼,冥想中牵动身体内微弱的一丝“气”,游动全身感觉身体状况,虽然在恢复,身体有了痛觉,但暗伤极多,骨折和损伤的神经肌肉不少。本根处依然没感觉,情形不是很乐观,可见玉髓原液不错,但缓释效果实在太“逆天”。
这也教育了他,宁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和臭道士。
不过沐慈想想,那位紫惑大概也在告诉他,不要依赖外力,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这一贯也是沐慈的处世哲学。
为了更快恢复,沐慈开始参详紫微星君给他的许多安神健体的功法,结合自己上辈子多年练习体术的感悟,从中总结出一套最适合自己现在这身体的……
良久,沐慈睁开了眼,双目十分清明。
他总结的一套功法,以恢复机体功能与健康为主,动作轻柔舒缓,作用与瑜伽有些类似,又有华夏功夫的元素。最重要是配合了一套吐纳调息的法门,能够更好调和元气。
沐慈身体还虚弱,下不了床,只好先调息,好他原本就天天做冥想,几十年如一日,倒也驾轻就熟。
和顺悄没声息回来,见沐慈“睡着”了,乖乖等在一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慈才从吐纳调息中幽幽转醒。和顺立即凑上去问:“殿下要喝水吗?”
沐慈摇头,不想尿多,折腾。
“那您饿吗?”
“不想吃。”沐慈道,没有一点食欲。
原主本来食欲就不好,被折腾出问题后,为了不出丑更是不愿吃,貌似得了厌食症,饶是沐慈意志坚定能克服,身体也需要时间。
“那喝药吧。”和顺手里端了一碗一直温热在炉子上的药,递给沐慈。
之前沐慈一直昏迷不醒,牟渔大统领每天照三餐努力给他灌药,可根本灌不进去。后来沐慈醒了,仍然没办法给他喝药——这家伙一到喝药的钟点,一准是睡着的。
两三次后,不仅是牟渔和崔院使,连和顺这个迟钝的人都觉得不对劲,却不敢猜沐慈是故意逃避喝药——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么?
不喝药,好的慢,皇帝就要发脾气。崔院使一合计,就把药炉搬来,把药一直温在炉子上,总能等到沐慈清醒。
果然等到了。
和顺满以为沐慈会拒绝。
沐慈却爽快接了碗,然后对和顺勾了勾手指,指着一个花瓶说:“把花瓶拿过来。”
和顺不懂为什么喝药需要端花瓶?难道要一边欣赏一边喝?但他不敢问,听话拿了花瓶过来。
沐慈直接把一碗药,一滴不剩倒进了花瓶,吩咐已经目瞪口呆的和顺,语气仍然不愠不火:“抱出去,倒掉。我不喝药的,以后别弄到我面前,难闻,还叫我多费一遍手脚。”
和顺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他终于有一点点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近身伺候九皇子了。
沐慈并不理会和顺的惊愕,指指他的襟口:“发财了?”
和顺合拢嘴巴,把怀里一个小玉牌,三个玉戒指,两个金戒指和一对银镯子摆在了九皇子床边,嗫嚅说:“殿下,小人知道不该收,可是……”
沐慈淡淡说:“收下吧,不收他们会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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