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岁!你看看是遇岁吗?”远远看去,马车上坐着几个人,白修年回头拍着陈渡的胳膊,指着远处问道,那马正是他们家的马。
陈渡快速抬头看了一眼,确定来人的身份之后点点头,继续专心做自己的保护工作。
其实白修年提出要来村口等人的时候陈渡是十分抗拒的,白修年的肚子已经快八个月了,再加上天气慢慢冷了起来,这若是冷着了也不好受啊,但对方一副一已经不爱我了的手上表情让陈渡很是招架不住,只好把人裹厚实了才带出来。
自从白遇岁打算学医之后,喻识渊提出干脆让对方去考个秀才回来,秀才不仅仅是名声好而已,得到的优待远远不只是一个名称。若想以后在医途上走得便利,这条路值得走一走。
听了喻识渊的话,白遇岁回家后没有和陈渡白修年他们商量。立志学医之后,他的人生观迅速往成人的视角靠拢,不能每一回都依靠他们来替自己解决,想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白遇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表示已经下定决心,当然白修年和陈渡也是表示支持的。
今天就是放榜的日子,由于陈渡要在家照顾白修年,谭洋驾着陈家的马车载着村里一同去考试的人去县里看榜,这一去就是几天。
“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好紧张啊。”双手紧握着,白修年此时才觉得自家的大马走起来实在是太慢了,一点都不潇洒。
“别急,遇岁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哥哥!”离村口还有不少的距离,白遇岁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跑到白修年面前,“哥哥,我考上了!考上了!”
白修年乐得差点没蹦起来,但是自己现在这个重量依靠自己的力量估计是跳不起来的。在他们这个小乡村,能出一个秀才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故此身边的村民也跟着庆祝起来。
另外两个一同去考试的孩子,虽说没有考中,但是能出去见一见世面,对以后的生活还是有很大帮助的。故此,一时之间大伙的气氛很是融洽。
“念远呢?他怎么没来?”欢腾一会儿之后的白遇岁在人群中望了望,没有发现自己想看见的人,不免有些失落。
“说道念远,我这还有一件喜事要跟你讲呢。前些天你阿秀阿麽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和念远不是经常去老大夫那学习嘛,在喻先生去请大夫的时候念远就替阿秀阿麽把脉了。你知道他发现什么了吗?”往回走的路上,白修年兴致盎然地跟白遇岁讲着,这件事啊除了他自己估计谁也没想到。
“念远琢磨了一会儿,发现竟然是喜脉,于是他就不确定了,当阿秀阿麽问话的时候就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阿秀阿麽也就以为念远学艺不精,也就没放在心上……”
“念远一定没错!”白遇岁对林念远的医术……不,对林念远的所有都蜜汁信任,白修年很自然的把这归结为爱的力量。
“是没错!不过到现在阿秀阿麽都不敢相信呢。”白修年笑着说道,其实流云印的深浅还直接影响哥儿能怀的次数,若是阿秀阿麽以前的那个颜色,其实一胎都不保险,能生下念远,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好人有好报的原因吧。
所以这事一出,全家老小都围着林阿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磕着碰着,这架势比陈渡还有大。
而且这喻先生啊,以前有着书卷气息的喻先生啊,现在完全成了一个乡村的大叔,特点就是爱护媳妇儿,俨然已经成了第二个陈渡。
白修年也算是暗暗笑话了一番别人,享受起陈渡的伺候也越加自然了。他害怕什么,这后头还有一个垫底的呢,所以当然自然啊。
不仅自然,还很得瑟呢。
“你现在快去阿秀阿麽那报报喜,顺道也去恭喜恭喜阿秀阿麽。”拍拍白遇岁的肩膀,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哥哥你不去吗?”白遇岁回头,林阿秀家就住在离村口不远的地方,白修年回家也会经过林阿秀的家,所以白遇岁才会这么问。
白修年轻笑,“我猜你可是等不了,而且我们的速度可是比不上你,你先去吧,我和你陈哥慢慢走。”挽着陈渡的手臂,白修年这几个月可算是知道了当一个孕夫的不容易,单是肚子上这多出来的肉就让人累得慌,更别说其他的什么反应,一回忆估计眼泪都要落下来。
“我和你们一起。”原本以为白遇岁还会像以前那般飞一般地蹿走,白修年疑惑地和陈渡对了个视,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诧异。
估计又是害羞了。
“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站在一旁牵着马的谭洋一脸受伤。好像每次人一多,自己注定都是被遗忘的那个人,之前在村口那会儿也就罢了,毕竟第一时刻得知了好消息之后难免会有些激动,可是自己都跟着他们走了这么长一路了,这观察能力能不能再提高些啊。
白修年一愣,像仿佛才开间谭洋一般,微张着嘴巴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能说他是真的忘记了吗?
谭洋一脸绝望,几次心里建设之后才开口,“马车是直接牵回你家吗,陈哥?”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谭洋安慰自己至少不是只有自己被忽视,还有一匹马呢。
“你锁在院子里就可以了,辛苦了。”
“没事,那我先走了,替我向喻先生一家问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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