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著的,是对你们双方父母的心思……他说,他不能不孝……真可笑,一个离家多年的人居然现在还说著不能不孝。」
或许是讽刺著时炆将丹桂的心仿若践踏般耍弄,乔芸嘴角翘起带著轻蔑笑著……
她原本只是想多了解他们之间的事,连当年丹桂车祸都查到了,因此,更痛恨当双方心意相通时,时炆竟然还能将丹桂抛下……
能双方心意相通,已是难得,她想要都得不到……
乔芸哀叹起当年自己竟然瞎个眼看上时炆,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
能为这麽高洁之人的情所爱,让他关心让他呵护。为什麽还舍弃?不仅折磨他也折磨自己,又在背後忍耐哭泣,有什麽用?
愚蠢至极的肤浅,何不能好好坦率的接受?
时炆,你为什麽不好好保守一份难能可贵真爱,反而忽视它、推开它?你说你胆小,你说为了丹桂好……
听你在放屁!
你,根本就是不敢面对现实!
真是自欺欺人,午夜梦回,你梦中人掉下他的珍珠眼泪哭泣著挽留你,你低喃,沉闷地拒绝接受……确曾没想过,梦醒时,眼角旁的泪痕已是背叛证据……
爱情的荆棘,总无声无息蔓延成长,缓缓侵蚀,刺伤身陷其中之人的双眼……
胆小鬼变身 58
然而……就算荆棘遍布……别害怕……希望你仍能相信爱情,即使它给你带来悲哀、带来伤害、带来痛苦……也要相信爱情,别深锁封闭你的心,将之放入宝箱深深隐埋……
「父母?丹桂,你不是说已告诉亲人了麽?」
罂粟自动自发的吃喝著,他打算将面前点心扫光满足胃口,等一下好狠狠痛打时炆一番……握了握拳心想,已经很久没挥舞拳头了,不知力道是否如同当年?
「恩……时炆离去当天就全然坦白了,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怎麽想的。孝顺与否……我只希望能得到父母与时炆家人赞同,若这样就算不孝、就算让他们伤心难过,我也不会放弃……没有时炆,就像植物失去水,迟早也会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才更不孝吧。」
眼皮怎样丹桂不想了,终於拿起热茶暖身与发颤的心,看向乔芸,继续问著……
「他还有说些什麽吗?」
「他阿,梦话里还说过……他不希望双方有天会後悔……」
放下碟子,乔芸站起,邀请三人前往二楼,时炆目前所在的房间。
「後悔?他有资格说吗?我听了很不爽,什麽屁阿?人生这麽长条路走一半都不到,他还敢大言不惭说怕後悔?没用!这种懦夫真欠打!让我越听越忍不住想扁他……於是,我狠狠赏了他两巴掌,打晕他再叫管家扒走借他的衣服,最後再喂他安眠药!哈!」
来到门前,乔芸轻轻推开,指著床上鼓起的棉被。
「丹桂,听著,带走他後,绝对不要给他好过,把他给上!狠狠的上了!关起来不要再放出来惹麻烦!呿!这几天抢了我不少食物,下次再让我看见他,我见他一次打一次!糟蹋你心思……真是王八蛋!」
看著棉被,听著乔芸这位大小姐文雅无比现在竟然愤慨到骂粗话为自己抱不平,丹桂甚是玩味地笑著,感激的点了点头。
於是,乔芸、罂粟与严奎在门外等著。
丹桂,进门,走向思念许久的逃家之人。
轻坐床边,丹桂喊著……
「阿炆……」
认为时炆可能被弄得不醒,丹桂也不想吵醒他,就只抚摸著棉被,想说在旁等待时炆清醒。然而,摸著摸著,却感觉不到这覆盖在软被之下的体温……
且棉被隆起的怪异,像是有什麽东西塞在里头。
「阿炆……别闹了呦……」
颤抖不停,丹桂原是信心十足的进入房里,现在,却突然不敢将棉被掀开,摸著棉被,抓紧又放下……
「……阿炆,快醒醒,阿炆……」
门外三人见情况不对,连忙冲了进来,罂粟更不管丹桂如何,直接将他舍不得面对的真相打开……
……棉被之下,只有几个枕头,堆积成一体假装人在里头……
罂粟恼的大叫,嘶吼著要杀掉时炆!愤怒地将枕头全数撕破,刷的一声,羽毛全洒向空中,像似雪花,片片掉落在呆愣的丹桂身上,众人也久久无法一语……
「乔芸小姐……你最好老实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声势旦旦告诉丹桂,说时炆被你制服在这里吗!现在呢?告诉我!还是你想再让他死一遍!」
罂粟相当愤怒,已鲜少如此生气的他一旦发起飙来连严奎都挡不住,现下时炆脱逃已打破罂粟忍耐限度,更牵怒於乔芸身上。
「……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他睡著的!」
乔芸同样无法置信,跑到床边,胡乱摸著破碎枕头、棉被与床单,试图抚平难以解释的愧疚。
「……温的!还是温的!丹桂,不要再发愣了!你摸,这里还有著温度!」
乔芸抓著丹桂往床上一摸,的确,还残留著人的体温与时炆身上好闻的味道,贪婪地磨蹭著,丹桂原本纠结的眉稍微纾展,情况并没有恶化的凄惨,还有机会的……
「可能他听到你们来的声音清醒所以逃了,但一定逃不远!相信我,他身上大概也只有床单,跑不远的,现在大家分头找,很快就能得到答案的!」
胆小鬼变身 59
「那他会跑去哪?」
严奎紧张的问,他真心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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