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请求刘长官。”
他难得用上“恳求”二字,一时间,刘光也有些惊奇,只简单的说:“请说。”
黄远恳切地说:“十多年前身故邵元帅,他的儿子,续霖,现在是在暴风堡垒吧?”
刘光的脸色阴沉,并不回答。
黄远说:“昨天我在暴风谷外见到了他,他盲了眼睛。我认出来,那应该是某种神经毒素,多年来一直为王室所用。看他的症状,按照我的推断,他失明应该已经一个月了,如果不尽快治疗,只怕就好不了了。”
刘光把脸转向黄远,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们想把邵续霖接到北方城去,帮他医好眼睛,但是简桦少校,似乎非常抗拒北方城,”黄远说,“出于对邵元帅的感情,我们北方城愿意竭尽全力为邵续霖治疗。”
刘光模棱两可地说:“未必只有北方城能为邵续霖治疗。”
“哦,那刘长官的意思是,不愿交出邵续霖喽?”黄远慢悠悠地问。
刘光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意味,但是刘光向来不服硬不服软,说:“邵续霖不是我暴风堡垒的人,也不是你北方城堡垒的人,他想在哪里,由他自己决定。”
黄远注视着刘光一会儿,忽然问:“安绿岩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刘光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隔了很久才说:“我当然知道。”声音不复平静,还带了一丝的恨意。
——安绿岩是刘光从小到大的好友,一年前,死于索伦监狱暴动事件。
“他是我们的人。”黄远轻声的说。
“我早猜到了。”刘光说,听不出情绪。
“您不想为他报仇吗?”黄远看着刘光问。
刘光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猛地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刘光走远以后。黄远的随从从后面走上前来。
“看清楚他的副官的相貌了吗?”黄远问他。
“看清楚了。”是一个年轻人,身材不高,皮肤黧黑。
“那个人就是简桦,虽然他做了一些乔装,但是瞒不过我的眼睛,”黄远说,“他是我们的一个大障碍,如果不是他在一旁监视,刘光会达成和我们的同盟。”
“干掉他,”黄远平淡地说,“就像干掉卫星城的那个人一样。”
“安绿岩是怎么死的?”走在路上,简桦从嘴边撕掉伪装用的假胡须,问刘光。
“被炸死的,就在我的面前。”刘光平静地说。
“你不想为他报仇吗?”简桦问了和刚才的黄远一模一样的话。
两个人干涩的脚步声响在沙石地上,直到回到了吉普车旁,刘光才叹气一般地说:“我连该恨谁都不知道。”
☆、暴风谍影·5
又过了数日,暴风山谷外的风一天天大了起来。虽然有四面的悬崖峭壁阻挡,夹杂了黄沙的风仍旧不停的灌入山谷,带来呜呜地唿哨一般的声响。
这天,简桦回到了他和邵续霖的临时住处。进门,看见邵续霖坐在桌边,抱着本书,吃力的研读着什么。
他的听力已经恢复,听见简桦的脚步声,回头向简桦露出了笑容。
“你在干什么?”简桦走到他身边,问。
他看见邵续霖拿着的是一本盲文学习手册,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寻找到的。
邵续霖笑着说:“我在学习适应一个盲人的生活。”
简桦心中,忽然一阵刺疼。
邵续霖却像是丝毫不以为意,见简桦沉默,他问道:“你累了吗?”
说着他站起身,熟练地绕过了椅子,走到桌边,拿起了水瓶:“我烧了水。”他的手在桌上摸索了一会,碰到了一个没有把手的水杯。
“喝点水吧?”邵续霖说。
“嗯。”简桦点了点头,低下头看了看邵续霖的盲文书籍,然后目光又回到邵续霖身上。
水瓶的口还是太大了,而杯子的口又小了一些,热水倾泻出来,有一半溅到了邵续霖的手上。
简桦看着热气腾腾的水沾到了邵续霖的衣袖上,然后从邵续霖的手上滚滴到地上,邵续霖拿杯子的手马上红了一大片。简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住了已经到了喉口的关心的话语,默不作声地继续看着邵续霖的举动。
邵续霖被烫到的时候,也是疼得浑身一颤。他以为简桦没有看见,于是很快有平静了下来,放下水瓶,把杯子换到没有烫到的手上。把烫红的手藏到了袖子了,回到简桦的身边,水递到他面前,若无其事地问:“今天不用再出去了吧?”
简桦从他手中夺下水杯,隔着玻璃材质,都能感受到热水的温度。他拉住邵续霖的手腕,把人拽到外面的水龙头下面,用冷水冲洗他被烫红的手。
邵续霖明白简桦看见了,冷水冲到手上,有一种微微的刺痛,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我没事。”
简桦不说话,他的眼前一直在闪现前一世,邵续霖为父亲报仇以后,意气风发的脸。
前世的邵续霖没有瞎,也许是因为他加入了北方城的缘故。
“你不用为我担心,”邵续霖安慰简桦,“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成为你的麻烦。”
“难道你准备好了,当一世的瞎子?”简桦忽然尖刻地问。
邵续霖一愣,脸色暗淡了下来。
简桦抓住他的手,把他带回了房间,说:“你是邵元帅的儿子,你身上流的是军门世家的血,你连平庸的资格都没有。”
邵续霖听着,好像有热血涌到了他的脸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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