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他又嘀咕了一句,再次迈开脚步,向卧室走去。
陶正无奈,快步跟了上去。
米克似乎对卧室很感兴趣,绕着床边来来回回好几次,还低头认真打量着床单。
陶正老脸一红。他早晨出门走得匆忙,没有叠被子,皱巴巴的被子缩在一角,床单也满是褶皱。枕头随意地摆着,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被人仔细打量的状态。
“好吧,就算我相信存在妖精这种……”陶正顿了一下,“奇怪的生物。但那也仅限在新闻和小说里,不可能出现在我家里,我想你一定是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我们的记录从不出错。”米克飞快地否定了他,“还有,别用‘奇怪的生物’来形容妖精,它们会不开心的。”
陶正被他气笑了:“那你倒是找出来给我看看啊,我的妖精在哪里?”
米克也跟着笑了,依然是很温和的笑容,像是没听出他口中愤愤的讽刺。
陶正笑不出来了。米克像一团蓬松柔软的棉花,打上去只会白费你的力气。陶正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米克指着床角显眼的那一坨,说:“喏,这就是你的被子精。”
陶正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被他彻底搞得没脾气了:“那就是一张普通的被子。我从老家背回来的,已经用了很久了。绝不可能是什么奇怪的外来生物。哦不,妖精。”
米克点头表示同意:“对啊,就是因为它跟了你太久,所以成精了。”
陶正报以关爱智障的眼神。
米克与他对视几秒,突然低下头,看上去有些犹豫。
陶正暗暗松了口气,终于说明白了吗?
“好吧,虽然这有些不合规矩,但自己的妖精被主人看到,应该问题不大。”米克自言自语着,从左眼抠出了一片类似于隐形眼镜的东西,放进嘴里含了几秒,然后吐出来,再次戴上。
轻微洁癖的陶正一脸复杂,刚想提醒他自己家里有隐形眼镜液。米克突然靠近,眉眼几乎要贴到陶正的脸上。陶正吓呆了,只好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他感觉到眼皮被温热的东西舔舐过,接着是湿湿的凉意。
米克舔完他的眼皮就立刻退开,安静地站在一旁。陶正怒气冲冲地睁开眼睛,这辈子存量有限的脏话差点倾巢而出。
然而睁眼的那一刹那,他看见了床角缩成一团的那东西,蓄势待发的脏话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他张了张嘴,发现怎么也合不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了,是个不长的小甜饼。
☆、奇怪的妖精
原来放被子的地方,缩着一只大猫。说大猫可能不太恰当,但陶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更合适的形容了。看上去,这只妖精长得很像挪威森林猫,毛被极长,背上是深浅不一的花色,下巴延伸到肚皮则是白毛。陶正想起来,那正是他被子的花纹。
与猫不同的是,它的四肢之间长有飞膜——跟那种会飞的鼯鼠一样——同样被长毛所覆盖。陶正不由得猜测,若是它四肢张开,飞膜舒展,是不是恰好像张四边形的被子。
也许是陶正盯着的时间太久了,妖精羞涩地用前爪捂住眼睛,试图把毛茸茸的身体藏起来。
陶正的脑海一片空白,他盖了好几年的被子,突然间变成了一只大猫。
而他,习惯,裸睡。
陶正羞愤欲死。
米克看他的脸颊慢慢变红,以为他是第一次见到妖精激动,安慰他说:“淡定点,普通人第一次看到妖精都这样。但它以前就陪伴着你,以后也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所以习惯就好。”
“不,我不是……”陶正闭了嘴,因为那只被子精,扭动了一下圆滚滚的身体,娇羞地“嘤”了一声。
米克开心地笑起来:“你看,它在跟你打招呼呢。”
陶正懵逼:“妖精都是这么打招呼的?”
“也不是,每只妖精的外貌和声音都不一样,就像动物那样,普通人可能分不清楚,但实际上区别很大。就像你绝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宠物猫一样,不同的被子精‘嘤’起来也是有区别的。”米克耸耸肩,“不过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妖精就是了,所以也用不着区分。”
“每个人都会有妖精吗?”
“是的,只有数量的区别。郊区的农民可能菜地里有无数颗青椒精和番茄精,而城市为了方便管理,我们限制每个人最多只能拥有三只妖精。”
“你说我有两只,还有一只在哪儿?”陶正尽可能忽视床上那坨滚来滚去“嘤嘤嘤”撒娇的巨型物体,问道。
“这就是我前来的原因了。”米克微笑,“陶正先生,我很遗憾地通知你,你的码字妖不见了。”
“啥?”虽然有了被子精的冲击,陶正还是再次呆住了。被子这种物体成精他还能理解,码字妖是个什么鬼?
“怎么说呢……码字妖的形成很复杂,我们至今也没能完全解释他们是如何产生的。你可以抽象地理解为码字的灵感来源,毕竟每个作者基本都有一只码字妖,这很常见。”
陶正忽然有点期待:“那……我的码字妖在哪里?我能看看吗?”
“恐怕不行,”米克面露遗憾,“我查到从昨天开始,你的码字妖就从你身边不见了。每个城市的妖精数量都是固定的,少掉一只会破坏掉平衡,是很麻烦的事。”
“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它没有消失,否则会对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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