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他像饥餐中的饿狼一样,啃咬着一个玉雕粉砌般的小人儿。
那真是个小人儿,看上去不到十岁,比施哀央还要小。他那两眼清泉般水汪汪的眼睛中,夹着点困惑不解,夹着点畏惧害怕,但还是乖巧的柔顺着,尽力配合着自己的唇.舌.纠.缠,打开的身体就像幼嫩的绯红鸢尾花,带着股纯真的魅惑。
小孩子因为不会在深吻时换气,脸蛋憋得通红,咽不下的唾.液滴落嘴角,就像露水滴落花瓣一样。
自己很快就发现了他濒临窒息的窘境,便放过他已经被吻咬得赤红的唇,转而舔舐他的脖颈,故意作势合上牙齿,他的血管就在自己牙下,仿佛只要一个用力,他就会脖溅鲜血,绯染三尺白绫——是自己,而不是任何旁的人、别的人,掌握着对他生杀予夺的大权。
不管是小孩还是大人,遇到危险,总会本能的避开的。他却以为自己就是想咬他的脖颈玩儿了,反而将羊脖子往狼口里送,使自己的牙齿真正触上了他热乎乎、软腻腻的皮肤。
抬起的墨染眼睫下,是充满着信赖的眼神。
“安,”好像听见乖乖巧巧的一声唤,他笑弯清亮的大眼睛,像是讨蜜糖的小猫,“亲亲。”
——蓦地,心头涌出一股热流。但自己又很明白,热流很快就会冷却、会沉淀,沦入那深邃无底的悲伤海洋。
就像没有明日般,和一个小小的男孩儿缠绵拥吻。
搂住他小小的、温软的身体,他的体温度过来,自己一向冰凉的身子好像也有了常人的温度,虽然那份温暖就像寒冬湖面上的雾气一样,太阳出来,便散去了。
亲吻他,抚摸他,啃咬他,舔舐他,就像要把所有的遗憾都圆满一样,将一腔浓至疯狂的情与欲,对着小小的他尽情倾泻。
“你不能走……别离开我。”自己好像,这么说了。
小孩子眨眨眼,左右眸子的瞳色并不相同,但都是一样的清明纯粹,他用稚嫩的声音郑重的道:“我和安,要一直在一起。”
“……约好了?”
“嗯!”相比自己的泪意汹涌、心境凄凉,他明亮鲜活的笑脸一直充满了小孩儿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自己问多少遍,他就答应多少遍。最后,才刚起个头,他就要抢着回答了,还带着纯真的得意洋洋,很有讨表扬的味道在。
可是,他不知道,他许下的所有承诺,没一个得到践行。
永远是自己在这头,他在那头,中间隔着生与死的鸿沟、奈何桥下的流水、生死关的界碑。
自己永远只能看着他,处在漫天赤红的彼岸花海中,沉静的微笑一下,转身步入灰飞烟灭的终局。
他以为瞒着自己选择了黑暗,就一定能突显出自己所处的光,却不知,自己早已深陷永夜的黑暗,再脱不了身。
两个人,永远,只能在夜夜夜夜中,许下虚无缥缈的相守愿望了。
车票
作者有话要说:榴莲花,中国花语:爱的勇气;英国花语:执着的 闭着眼,梦境荒唐怪诞;睁开眼,现实惊悚震撼——为什么自己会像条多脚虫般严严实实的卷着纵火狂啊?!
安纳斯吓得不轻,特别是他的右手还处在祈月烬的上衣下!把别人的衣服撩起老高不说,指尖仿佛还正碰触着某种突起——活生生一袭胸的登徒子!
本来,安纳斯是想把祈月烬一个点球般踹下去的,可惜残酷的现实似乎无情的摆出了铁证:是自己无礼在先,所以,安纳斯悔不当初的抽回手,屁股一蹭一蹭的远离祈月烬——“咚”!
安纳斯一个没把握好距离,背朝下摔下了床。
“唔!~!@#^ap;*~!@#^!”安纳斯撑起背怒骂,烦躁的爬起来,却对上直起上身的祈月烬柔和的眼神,“安”,他轻声打了个招呼。
“别那么叫我,我跟你很熟吗。”安纳斯没好气的翻他一个白眼,随便踩上一双拖鞋就想去找洗漱用具。
祈月烬看他穿着自己昨晚用过的红色塑料拖鞋,心里欢喜,表情更柔美得亮丽,“很熟,”他直勾勾的视线追随着安纳斯,“我不会忘记的人,只有安。”
背对他的安纳斯一听这话,先是一愣,再是嘴角狂抽,忍不住回过头就讥嘲开了:“我不就是顺道把你捞上来了吗,你至于么,还真当自己是田螺姑娘,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我瞧不上你的手艺,更不需要什么自动饮水机,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山沟沟做童养媳、烧火婆?或者去戈壁滩下个雨、造个福?”
明耳人都听得出,这是彻头彻尾的讥讽,可祈月烬就是有把安纳斯的恶意都曲解为爱意的本事,他的异色瞳鲜明的闪亮,回话相当天然真诚:“不行,我要呆在安的身边。”
安纳斯简直想倒抽一口冷气,眼前这个长得着实还行、看上去傲得要死的纵火狂,竟然就是块粘性极品的牛皮糖?!自己是给了他什么暗示,才让他这样一根筋的死心塌地啊?卖身契约?上辈子的诅咒?他趁自己不注意轻薄了自己、良心谴责所以想补偿?
“你有病啊!”安纳斯严厉的喝道,“我跟你非亲非故,你偏认我做干爹是吗?老实跟你说吧,我没钱!有钱了也不包养你!你给我另寻恩客去!”
祈月烬一听,头一偏,显出些天然的傻气来,“安,我去挣钱,我来养你。”
安纳斯哽住了,这纵火狂看着高贵矜持,没想到不仅脑子不转弯,还是个二得不成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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