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听到了轮椅前方的人发出了类似“啊,啊”的声音。
斯诺笑着,“原来不是讨厌我。可爱的小姐,你不会说话吗?不过没关系,你看,我也看不见呢。”他指了指蒙在自己眼睛上的绷带。将手里的雏菊插在轮椅上,对着前方伸出薄薄的手掌,手环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你写吧。我知道你在写什么。”
安。娜。
下次见面,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很漂亮的名字。你一定像这朵小雏菊一样美丽动人。”
谢谢。你的。药。
“哦?我们以前认识吗?抱歉,我忘记了很多事。要是忘记了你,请你不要生气。”
安娜望着眼前男人虚弱透明的微笑,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是这里的女仆吗?”斯诺问。
良久,她在他手心里写下:嗯。
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安娜紧张地望了一眼,飞快地写了“再见”后,就跑开了。
斯诺听着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觉得这真是个奇怪的小女仆。
“在看什么?”身后传来阿尔方索的声音。
斯诺猛然回头,笑容明艳,“阿尔法,你来啦。”
阿尔方索走上去抱起斯诺,在斯诺淡淡的嘴唇上啄了一下,触感柔嫩。“刚在和谁说话?”斯诺现在很瘦,很轻,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抱起他。
斯诺将头靠在阿尔方索肩膀上,“不知道,一个小女仆,还送了我一朵花。”他嗅着阿尔方索身上的古龙水味儿。
阿尔方索看着轮椅上插着的金盏菊,大手探进斯诺的睡裤里,“才刚能下床就学会勾引女人了,嗯?”
斯诺脸颊微微泛着血色,小声呻·吟着,“……不要……有人在看着……”
“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呢……”他哈哈笑着,抱着斯诺向寝殿走去。
安娜回到自己的偏殿,坐在桌子前发呆。那个人,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似乎变得比自己还要弱小——他连眼睛都看不到。
安娜无法想象自己要是变成一个瞎子会怎么样,可能会痛苦死吧。然后她就有些庆幸自己只是没有办法说话,而不是看不见。
要是看不见的话,自己也许会很快就死掉也不一定。这样就遂了那些人的愿。自己才不要死。
法国。波尔多的一个大庄园里。乌迪尔斯正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掷到墙上,红葡萄酒染红了墙上的拿破仑画像。
管家立刻差人过来收拾,恭敬地站在他身边,微微躬着腰。“阁下,您有没有受伤。”
现在的乌迪尔斯已经不只是脑门秃了,就连后脑勺也隐隐显出要秃的迹象。他现在每晚都尽量侧躺着睡觉。
他烦躁地说没有。逃到自己法国的情妇家里已经差不多大半月了,每每看到电视里播送摩纳哥的新闻都无比烦躁。这已经是他第不知道多少次摔杯子了。墙上的拿破仑快不能看了。
天知道那个见鬼的佣兵为什么没有杀自己。他看着自己逃跑,看着自己登上去法国的船,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该死的,要知道把自己害成这样的可是他!他看到电视里播放摩纳哥王储加冕时发生爆炸,炸死两个佣兵其中一个就是他时,简直开心得要普天同庆!
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庆早了。因为官方发布的凶手是自己。虽然自己是很想做这种事,但被人诬陷照片还挂在通缉令上这让自己怎么开心得起来!自己还怎么东山再起!
该死的阿尔方索,肯定是他!他就是一只狠毒狡猾的狐狸!
要怎么样扳倒阿尔方索呢……况且自己需要钱。自己的资产和账户全都被阿尔方索那个狐狸冻结了,现在花的都是管家这些年的积蓄,所幸管家还是有些积蓄的。可是招兵买马需要钱,东山再起需要钱,杀死阿尔方索更需要钱!
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着,哪里可以弄到钱呢……自己堂堂乌迪尔斯公爵阁下竟会为钱发愁!简直讽刺。
他的头发又掉了好几根。
“hy ,怎么又生气了。”穿着丝绸睡衣的情妇摇着大臀坐在他身边,用漂亮的金发扫着他的脸。
他突然想起了凯瑟琳,那个漂亮的,头发是美丽的雏菊色的妹妹。曾经的摩纳哥公主。他记起安德烈一世在时,为凯瑟琳留下了一笔十分可观的嫁妆。但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凯瑟琳就一直没有嫁出去,那笔嫁妆自然也就依旧在那里没人动过。
一笔横财。
想到这儿,乌迪尔斯露出了阴险的笑。
晚上。斯诺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把玩自己的手指,不时轻轻抚摸着腕上的手环,悄悄数着手环上凸起的宝石到底有多少颗。眼睛看不见身体不能自由行动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找什么乐子来消遣阿尔法不在的时光。想到阿尔法,他不禁有些脸红——阿尔法中午真是太过分了,他简直是一头公牛!弄得自己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打着招呼,“卢修医生,晚上好。今天晚上的你看起来很不错。”
卢修脚步顿了顿,就算他现在看不到,他也能准确听出来人是谁,给他换了送饭的女仆,他也能马上察觉。这个人真是敏锐得可怕。“雪,后面那句就不用了,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见……抱歉。”卢修觉得自己可能伤害到了他。
斯诺的笑容僵了一下,他咬着嘴唇问,“卢修医生,您说我是不是真的瞎了?”
看着男人落寞的神情,卢修几乎要谴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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