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正德堂已近在眼前。
按理来说,他们的便宜父亲急急忙忙地把他们叫回来,必定是有要事。不过此行路途遥远,他们一路风尘地赶回来,连续坐了十多天的马车,个个都疲惫不堪。再急的事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
所以景曦带着叶从安一起去见的二老。
叶从安毕竟远道而来,上门是客,总是要跟主人打个照面的。
两人跟在元景迎身后进屋,景曦由于是坐着的姿势,视角非常方便,稍稍一抬眼就看到了端坐于正堂上的两位目标。
元文庆看着十分年轻,最多也就三十几岁,当然古代人结婚早,这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他面容端正,看着斯文儒雅,无论是元景曦还是元景迎,长的都和他不像。
侯夫人宋善雅比元文庆还要小一些,端庄秀美,举止大气得体,扫过景曦的目光里隐隐闪过一抹泪光。元景曦昳丽的容貌和她是有三分相似的,不知道真相的人并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么现在就有意思了,元景迎长的既不像侯夫人,也不像侯爷,那么他到底是怎么代替景曦成为别有用心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的呢?
在景曦胡思乱想的时候,元景迎作为长子态度恭敬地行礼问候:“父亲,母亲,我和弟弟回来了。”
景曦跟着点头,唇边绽放一抹清淡的笑:“父亲,娘亲,孩儿平安归来了。”
元文庆高兴地一连说了三个好:“你们一路辛苦了,等下回去好好洗洗,今晚先安心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侯夫人的目光落在叶从安身上:“元宝,这位公子是?”
景曦解释道:“娘亲,他是孩儿在云阳认识的好友,是叶家的二少爷,对孩儿有恩。这次孩儿回京,从安想跟着过来看看,所以我就邀请他一同前来。”
说着景曦给了叶从安一个眼神,后者立马像模像样地双手抱拳,见了个礼。
一听说对自己儿子有恩,安乐侯脸上的笑容立马又深了两分:“既然是我儿的恩人,那就是我侯府的贵客,让人好生款待,万不可怠慢!”
宋善雅笑道:“侯爷说的是。”
景曦他们是真的累,所以安乐侯并没有多说,很快便让他们回房修整。
离开之际,景曦和侯夫人对视了一眼,对方朝他无声点头,仿佛在说不必担心,一切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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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人的带领下,景曦和叶从安二人很快回到他自己的朝霞院,得知他回来,院中的下人早就备好了热水,以供他们调用。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立刻感觉身上轻快不少。
这时,有下人过来问叶从安如何安排,景曦想了想,决定不能再像在舅舅家时那样同床共寝,于是让下人把隔壁的厢房收拾出来。
叶从安听说要跟景曦分房而睡,觉得天都要塌了,死活不肯配合。
景曦耐心地忽悠他:“小安,你是我的贵客,若还是跟我挤在一个房间,让其他人知道了,你让他们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侯府?”
叶从安不懂大道理,他皱着眉头颠三倒四地说道:“不会知道的,西西不说,我不说。”
景曦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觉得这傻子心智正在好转,但却越来越粘他,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得早早替他掰正过来。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安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了就一定会被人发现。”
叶从安:“……”欺负我人傻。
景曦丝毫没有罪恶感,“所以啊,为了我,你就委屈一下吧。”
在他的强词夺理之下,叶从安就跟个被抛弃的小媳妇似得,委委屈屈地暂时妥协了。
没错,只是暂时。
所以等到了晚上,大家都睡下了,景曦迷迷糊糊中发现床前站着一抹人影,差点吓到魂飞魄散!等他定睛看清楚是谁后,便只有咬牙切齿了。
“叶!从!安!”这傻子半夜不睡觉装鬼吓人是有毛病吧?
叶从安默不吭声地爬上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冰冷的温度将景曦冻的打了个哆嗦,心里怒气冲冲的情绪顿时就跟气泡一样,“啪”地一声破灭了,只剩下无可奈何的心疼。
他明白这傻子的意思,晚上偷偷过来别人就不知道,这样的话就没人说他的闲话了。
简直傻的可爱。
“你说你半夜过来就过来吧,也不多穿点,这么冷的天气,要是染上风寒了怎么办?”
叶从安轻轻地说:“不会病,病了会传染西西。”
景曦气地掐了他一把:“你说的啊,若是你生病了,看爷会不会理你!”
于是第二天,叶从安光荣病倒。
景曦无语地瞪着躺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的人,觉得这傻子不仅人傻,而且还是个乌鸦嘴!
……少爷,讲点道理好吗?明明乌鸦嘴的人是你才对→_→便宜爹那边一早就让人过来传话了,景曦有点不放心,但是又不能不去,趁下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用异能帮他调理了下体温,吩咐丫鬟好生照顾着,这才让人送自己过去。
安乐侯找他们除了嫡子承爵没有别的事。
他有五个儿子四个女儿,但其余三个皆是庶子庶女。爵位只能由嫡子来继承,原本他属意地是次子元宝,熟料元宝一个闪失变成了不良于行的瘸子。
作为父亲来讲,安乐侯是心疼的。
但是作为一家之主,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要顾全大局,不能因小失大。权衡利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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