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两根飞梭从一旁的树丛中射出,相撞后徒劳无功地落了地。接着他在斜侧方的树上做了同样的事,又是两根飞梭被报销。
阿藏已经在反省了。之前在设计这个陷阱的时候,宫持就跟他分析过,这种陷阱有一个弊端,就是当它完全架空的时候,容易被发现,所以他把陷飞梭全部都隐藏在了树林中,而且用来牵动的机关也都是用未曾加工过的树藤来制作的,按理说隐蔽性已经很高,他不知道纪策是怎么发现的。
纪策像是知道他所在意的东西,这次他还在标记牌上贴了张纸,上面似乎写了几个字。
梁上君抹了把汗,他现在紧张得汗湿重衣。一来,通过纪策目前的状况,可以断定他是侦查陷阱的高手,第三个陷阱是他们全小组的人花了最多的心思布置的,他不希望在纪策手中变成一文不值的垃圾;二来,如果纪策真的没有识破他们的第三个陷阱,那么他很可能难以全身而退,在这种古怪的地方洒热血,也太不值得了。
矛盾啊。
一步,两步,三步……
纪策停了下来,他转身回到方才茂密的树丛中,砍下了一根两米多长的木棍,拎着棍子继续往前走。
不得不说,他的感觉非常敏锐,看样子他似乎探到了第三个陷阱的边缘。
这个陷阱是梁上君他们小队的得意之作,由宫持做基础设计,梁上君做细节润色,阿藏制作机关,吴二张三执行结构优化。所有的新土都被清理干净,脚印、手印、绳结等一切不自然的痕迹也都抹杀了,就连旁边被扰乱的草丛都尽量恢复成了原样。
四支削尖的树梭,两条富有弹性的抡枝,一个精心加工的大坑,大坑中间布满了削尖的倒刺,三根套绳隐藏在上空并且展开,地面上还有三个浅埋的拉套。这个三环陷阱,不管敌人是从那个方向而来,只要踏入了范围圈,就几乎没有出去的可能。
可是纪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借着木棍一点点靠近,他看出了陷阱的中心点,正在四处探查张望,他的行走路线就在陷阱的边缘,却一步都没有踏进去,这已经不是技术的问题,这恐怕是经验问题。
纪策暂时没有找到突破点,他在一处站定,用木棍慢慢向中心捅去,他的脚一动不动,但膝盖呈半屈状态,重心明显在两腿上,这说明他准备随时发力奔逃。
木棍点在了中心套索上,纪策唇角勾了勾,拿出匕首正要掷过去切断,此时木棍突然打滑,套索猛地后拉,硬生生地把纪策往前拖了一步,就这一步,让他踩上了陷阱中的另一个套索。
感觉到不妙,纪策第一时间抽回了那只脚,居然逃过了套索的磕绊,他像一支箭一般向左侧跃出,但是这个陷阱牵一发动全身,此时再退已然晚了。
两条弹木掀开沙土朝纪策面门打去,纪策躲开了右侧的弹木,但左侧的弹木带着破风的声音到了他的左脸,纪策显然察觉到了,瞬间把身体的重心换到了右脚,凭他的身手,本来应该能够勉强躲开,可出乎梁上君意料的是,纪策居然半途放弃了逃开。
梁上君听见了咔的一声闷响,纪策的左肩被弹木打个正着。弹木速度飞快,力量又重,梁上君甚至担心纪策的肩胛骨被打断了。他暗骂纪策犯什么糊涂,然而下一秒,他不得不承认纪策的判断是对的。
挨了那一下,纪策借力猛地下沉,迅速躲过了两条从旁边树丛窜出来的飞梭,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两个方向的飞梭激射而出。纪策的柔韧性非常好,腰身用力一扭,愣是将自己与陷阱的距离拉开了一米多。
刚起身的时候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显然左肩的伤妨碍了他的活动,他右手执棍,打掉了一根飞梭,同时侧身让开了另一根,总算是从这个陷阱中脱身出来。
甩开木棍,纪策清清嗓子:“行了,检测结束了,出来吧。”
话音未落,梁上君就已经从草窝里钻了出来,他发现自己手掌都给掐出淤痕了。松了一口气,他把想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问道:“怎么样,纪老师,我们的陷阱还算成功吧?没把你的肩膀打残么?”
纪策瞥了他一眼:“担心我就直说,梁班长不用拐弯抹角。”
梁上君被他给堵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作为警告:这么多同学盯着,你个人渣能不能不要这么厚颜无耻!
阿藏抿着唇站在一边,那个弹木是他设计的,伤到了连长他心里是有点小得意,但更多的是愧疚。纪策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便秘样,拍拍他的肩说:“没事,还好骨头没断。”
他这么一说,阿藏那个实诚娃子更内疚了。
梁上君见他真的没事,就招呼宫持、吴二和张三过去把陷阱都拆了。之后纪策开始给他们做点评。
“吴明和张伟的陷坑做得不错,你们做的掩饰很好,新土被覆盖得很完美,表层几乎看不出痕迹,植被布置得也很适当。被我发现不是你们的过错,我能识破,不代表行进中无防备的敌人会识破。总的来说,你们合格了。”
吴明和张伟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后推举出张伟作重要发言:“请问纪老师,你怎么知道陷坑是我们俩挖的?”
纪策风骚地笑了:“因为当我用石子探土的时候,你们俩自始至终都盯着那块地面看,这就暴露了一切。你们的藏身之处太显眼,我看得一清二楚。”
吴明、张伟:“……”一群草泥马在他们心里奔腾而过:所以纪策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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