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很好,注意落叶。
阿藏到那两棵树下绕了几圈,顿悟了。
树的周围有一些新落的叶子,颜色还是鲜绿色的,显然不是正常落叶,纪策就是通过这一点,找到了牵引的树藤。
纪策来到梁上君跟前,露出一张温和的笑脸。
梁上君汗毛直竖。
纪策:“分工很好,布局设计也很好……”
这是夸奖,但梁上君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纪策逼近一步,凑到他耳边:“就是谋杀老师的这份心肠太狠辣。”
梁上君不退了,咬牙切齿道:“老师,你怎么还没死。”
纪策收起开玩笑的脸,虚心下问,就如同当初他请教魔方玩法时那样诚恳:“呆贼,请你告诉我,为什么第三个陷阱中心的套索会绊住我?”
梁上君眨眨眼,精坏精坏地嘿嘿两声,走过去扒拉开表层的土,为他解释:“很简单,因为我在它下面铺了一层塑料防水布,你用棍子试探,就会打滑。”
纪策乐了。呆贼,真不愧是呆贼,算计到他心坎里了。
“走吧,”纪策招呼他们,“今天的训练结束,回学校。”
回学校后,纪策直接去了医务室,梁上君本想跟去,但是他看见另一小组的成员全都蔫了吧唧的,糙子唉声叹气,尤禹一言不发,想了想,他决定先跟这些兵蛋子聊聊。
丛建鹏有些气哼哼的,对着尤禹说:“就怪你!耍什么小聪明,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们说不定就不会完败了!”
尤禹还没开口,糙子就不服气地骂回去了:“你懂个屁!要按照你说的,我们死得更快!还有你那个战友什么意思,我们在忙他在睡觉,这不是吃白食么!”
“什么吃白食,所有木材都是屈子砍的!”
“是啊,他刀还没拔|出来就趴在树上睡着啦!”
两个人骂着骂着就开始抹袖子,梁上君无奈,走过去拎着糙子的领子把他拖回桌子边,把他的脸按进饭盆里,同时对丛建鹏说:“再不吃就什么都没了,你那个睡神战友也什么都吃不到了。”
这才安静下来。
问清了今天的情况,梁上君不得不说卫教官果然是个狠角色,那人的眼睛恐怕已经炼成火眼金睛了,任何小动作都瞒不过他——但这更加深了他心里的疑问。
吃过晚饭,他让尤禹看着糙子别惹事,然后就跑去了纪策的宿舍,美其名曰“代表全班同学慰问敬爱的、为了教育事业而献身的纪老师”。
梁上君:“纪策,有件事情太蹊跷……嗯?你怎么了?”a;
第10章
梁上君:“纪策,有件事情太蹊跷……嗯?你怎么了?”
推开纪策宿舍的门,入目是一副极诡异的画面——纪策一半上身被衣服罩着,另一半光裸着,愣是把一件t恤穿成了袈裟。走近了看,他还满头大汗。
纪策偏偏头让梁上君坐下,右手继续往上扯着衣服,可是左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他无奈地说:“擦到了一点肌腱,肩膀暂时动不了。”
梁上君明白了:“衣服脱不下来?”说着他皱起眉头,走过去查看纪策的伤口。只见那半幅肩膀都被纱布包裹起来,看上去很是臃肿,衣服脱了一半,卡在左半身,勒在了伤口上,确实有点麻烦。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梁上君心里不好过,语气里带了些焦虑,“你怎么不呆在医院里,有护士帮忙总会好一点,这样子不是自找罪受么!”
纪策无所谓地笑笑:“这么点小事情住院,有损我英名。”
梁上君想骂他扯淡,可是转头看见桌子上堆着的一大摞学员资料,还有一些红头文件,他就知道骂也没有用了。他明白,对于纪策来说,这一桌子的纸头比他自己更重要,倒不是说他有多疼爱特训班的学生们,只不过这是他要恪守的任务,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就此怠慢。
纪策补充道:“而且我不喜欢护士摸我。”
梁上君:“……”
上前帮他把衣服从头上套出去,梁上君拽着左袖口道:“行,那就换我来摸你,先说好了,我可不会像护士小姐那么温柔。”
扯到伤处的时候纪策抽了抽眉峰,说话却没有起伏:“没指望你能温柔到哪儿去,不过我就等着你呢,来,帮我擦擦背,这个天不能洗澡真是太难受了。”
今天在医院的时候护士竭力劝说他留院观察几天,说是伤口还在易感染期不能进水,在医院比较好照顾,他当时觉得问题不大,回来后才发现各种不方便,之前的麻醉药效过了之后,近乎撕裂的疼痛感让他对左肩无可奈何。
梁上君心里担忧,对纪策的使唤就没放在心上,给他打了一盆水,浸了毛巾给他擦背。
汗水在麦色的皮肤上凝成一个个圆圆的珠子,被毛巾抹过去,在紧实的肌肉上留下一层湿润的水渍,梁上君擦着擦着有点心猿意马。白色的纱布刺激着他的眼球,手指抚摸过粗糙的纱质感,撩出一点点药水气息。
纪策享受着梁班长的服侍,慢慢翻看着红头文件,认真的侧脸让梁上君喉头发紧。说起来,这个人渣不算计人不折磨人的时候,这张俊脸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悚然了,甚至还有那么点正直的味道。
梁上君一边擦一边在心里琢磨:制服单手的纪策应该没问题吧。
正想着,他俯下身在纪策右肩上亲了一口,纪策偏过头来,两人的鼻尖碰到一起,呼吸里都是不怀好意的笑意。纪策盯着梁上君的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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