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伯伯保持着“-l-”的表情:“……”
顾承迟:-l-
黄金伯伯又审视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这番话掺了多少水分,最后好像保持了个“老夫大人有大量勉强相信你吧反正还要用你”的态度,缓缓开口道:“那么,关于赤之一族近来的事况,你有什么看法?”
顾承迟八风不动:“除使命以外我并不了解什么事况。”
黄金伯伯拧起眉毛:“老夫是指,赤之王周防尊威兹曼偏差值极不稳定一事。”
他好像在问这事儿是不是你小子闹的猫腻似的,顾承迟面无表情背公式应对:
“事关国家治安,此事应交由第四王权者、青之王宗像礼司负责。”
顾承迟一副非暴力不合作、论暴力老子比你牛的态度,黄金伯伯立刻掐死了心里脆弱的信任:
“你的能力现在还不到施展的时候。威兹曼要你呆在这里,老夫认为本意也是如此。你暂时在这里留下吧。”
顾承迟并没有表示反对——反正留在这里,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不)御柱塔周围自然有保护层来阻止神烦的无色之王。本打算温温馨馨地和伏见君共度直到大结局开始前的这个把月,不过小别胜新♂婚,放弃这个计划也未尝不可呢。
顾承迟心里道一声大结局再见吧伏见君,继续面瘫脸:“承蒙招待,中尉。”
兔子群中跳出来两只兔子继续押着顾承迟带他转身去乘电梯,黄金伯伯却突然叫了一声:
“你——”
顾承迟面瘫脸转过头表示我在听。
黄金伯伯一脸“浪子回头金不换呐傻孩子”:“你……好自为之。”
顾承迟心里小人脚一滑,面上仍然表情淡漠,以清冽的、叙述性的口吻道:“你老了,国常路大觉。”
兔子们更加用力地押着顾承迟把他拖往电梯。
***
凛冬时节,雪压三尺。
数月以来,顾承迟呆在阿姆斯特回旋炮塔中通过黄金氏族的消息渠道不断了解到各方的动态,比如天上掉下个白发妹、周防尊主动跑去和宗像搅基啊、夜刀神狗朗傲娇的认主护主、几方人马的“来呀来呀来追我呀”之类的大乱斗啊什么的,终于在今日得到了“吠舞罗的人占领了学院岛”的消息。
顾承迟跟今天来换岗的两只兔子道:“请通传,务必让我立刻见到你们的御前大人。”
两只兔子在敬语“请”、“大人”和命令语“让我立刻见到”之间晕乎了一下,最终把黄金之王请到了顾承迟这里。
顾承迟道:“时日已到。我所背负的终极的使命就在这里了。”
黄金伯伯眯起眼睛:“必须要离开?”
顾承迟散发出“我这么寂寥我这么忧伤”的气场,拿黑漆漆的一双瞎眼给他看:“使命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国常路大觉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过了这么久,经过了这些年战乱,四方动荡,亲人离散,时光的流逝是怡然也好,痛楚也罢,阿道夫自始至终恐怕都没有变过一丝一毫,而他已经老得不像样子了。过去的许多感情都变得令人羞愧而不堪回首,他似乎也有察觉,自己正在变成一种权势、一种地位所控制的行尸走肉,那正是他当年在战争中最厌恶的高层类型,脑筋僵化,不顾实际,不近人情。
愚昧的腐朽的大脑,身上散发着樟脑丸一样的潮旧的气息,从内而外好像一段朽木,有蛀虫啮咬。
而面前这人,却丝毫没有改变,无论是内心还是外表,仍然是年轻的模样。鸦羽黑的双眸安静而寂寥,颜色浅淡却好看的唇,苍白精致的面容,漂亮的肌理,并不至于瘦削却也不会给人熊悍之感。
只是站在那里,空空荡荡的,周围空气就染上了一种无言的命定感。
他说:“我应当离开了。这是使命……奔赴我必须经由的宿命。”
沉默片刻,国常路大觉叹了口气。
“……可有、需要老夫插手的地方吗?”
那人摇头:“不必。”
国常路下达命令,两个兔面人在前带路,大门感应而开,顾承迟站在阳光下,感应了伏见的位置,将脊背弓成漂亮的流线型。
“嗤”地一声短暂细小的声响。
——他破风离开,只留下渐渐隐没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①对不起今天没有够五千字……因为看到一个好萌好萌的文玩老游戏玩得好开森补老番补得忘情了……然后抓紧码字时还跟基友们聊天聊得各种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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