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听着,伙计,我现在可不太方便公开露面,我想我们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怎么,你是哪个国家的贵族?还是教堂里的教皇?”罗福斯好笑的看着他,“行了吧,不想被围观就乖乖跟着走,我不会再抓着你了。”
听他这么说,蓝提斯才松了口气,然后抬起眼睛复杂的看了他几眼。
“怎么了?”罗福斯被他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听着,兄弟。”蓝提斯叹了口气,“我很高兴这么久了你都没有问过我的身份,但要是以后哪一天你知道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你不会真是哪个国家尊贵的大人吧?”罗福斯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蓝提斯苦笑了一下,“事实上我的身份实在是糟糕透了,糟糕到见不得人的程度。”
罗福斯看了他几眼,然后大度的拍了拍肩膀,“放心吧,就算你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也不介意——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做尽了坏事的恶人。”
“你愿意相信我就好。”蓝提斯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走吧,我跟你去。找份新工作,开始新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r 05
但不管怎么说,蓝提斯还是有点小紧张——这位船长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相处。
罗福斯说那位安德烈先生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小酒馆里,这家酒馆在整个西班牙都很有名,以至于不少其他城市的人一路游历来这个城镇的时候,都一定会来光临这家酒馆。
进入酒馆之后,他们被告知在里面的一间小隔间里等候——得知安德烈还没有来的时候,罗福斯注意到蓝提斯明显松了口气。
“按理来说你应该还没有见过我们的船长,不是吗?”罗福斯问,“可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
事实上我已经见过他两面了。但这话蓝提斯是一定不敢说出来的,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可是在试图寻找一份难得的工作,当然紧张。”
“放心吧,相信我的口才。”罗福斯拍拍他的背,跟他在同一边坐下来,“自从认识你以来,我就一直在不停地安慰你,蓝提斯,我们是不是该换一种相处模式了?”
“我想是的。”蓝提斯点头表示赞同,“也许我的确有点担心过头了。”
“你愿意这么想就对了。”罗福斯道。
蓝提斯一直观察着这家小小的酒馆。每一面的墙上都挂着美妙的画作,或者猎人们赠与的动物头颅,桌子上铺着安静的桌布,细致精巧的花纹密密地缝在桌布上,看起来使人平静舒心。酒馆里的客人也都从不大声说话,他们交头接耳,克制着音量与朋友交谈,彼此间保持着不大不小的距离,也同时维持着不用明说的默契。
他们并没有等待很久,安德烈很快就踏进了这个酒馆,他那双厚重精致的靴子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撩开那间小隔间的挂帘的时候,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取下他象征着身份的船长帽。
“下午好,安德烈先生。”罗福斯在他进入隔间的时候就站起了身,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
“坐下吧,罗福斯。”船长一边说着,一边在他们两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坐下后,抬起头看了一眼蓝提斯,“你说的就是他?”
“是的,先生。”这次还没等罗福斯说话,蓝提斯就抢着回答了他的问题。
让他觉得万分感激的是,这位伟大的船长没有直接揭穿他。
“我发自内心的觉得您需要考虑一下他,先生。”罗福斯道。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性格顽强的人。”罗福斯笑着说,“我相信无论什么样的工作,他都能够接受。而且他还是个法国人,会讲一口流利的法语,加入我们之后,就会成为我们船上唯一一个会讲法语的船员——我是指,除了您和大副之外。这对于您的生意来讲可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蓝提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他之前可不知道这位年轻的船长还会讲法语。
安德烈很久都没有说话,他慢慢地喝着面前酒精度数极低的清酒,状似思考。在这期间蓝提斯几乎都快坐不住了,连罗福斯的额头上都溢出了汗珠。
“詹姆被我调去了另一艘船上,”所幸,他终于缓慢地开了口,“就让他跟你住一间房吧。”
“上帝保佑!船长,我由衷地感谢您明智的决定。”罗福斯松了口气。蓝提斯甚至一时激动,将面前水杯里的水不小心泼洒了一些出来。
“过几天要去一趟英格兰,”安德烈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他们两个迅速转变的表情,“先让他在船上工作一段时间,如果他可以接受你们工作的进度的话,就留下来吧。”
“十分感谢您,船长大人!”蓝提斯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上帝,只要能留在船上,怎样都好。
安德烈离开之后,蓝提斯忍不住给了罗福斯一个大大的拥抱,“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我的老伙计。”
“或许你以后有机会可以请我尝尝法国美妙的甜点?”罗福斯拍了拍他的背,玩笑着说道,“你知道的,法国那些精致的点心价格总是贵得吓人。”
“当然!”蓝提斯道,“等我有了足够的资金,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放心吧,只要你干得好,船长是不会介意船上多一个人的。”罗福斯道,“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航海是多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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