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笑着将手中的花枝压的更低了一些:“等皇子出生,本王与子维再去道贺。”
张继科是换了班后一个人往这儿来的,也没人跟着。
跨进绛雪轩的偏门时,张继科隐隐约约看见马龙似是与一位女子并立于海棠之下交谈。
张继科看马龙站在那冰絜渊清、似云似锦的花下,不知为何心尖一颤,胸中腾起一股酸涩,压得他喉头发苦。
他隔着层层掩映的枝叶,扬声唤道:“十郎……”
马龙手一抖,原本压在身前的枝丫立刻弹了回去,倒把面前的侍女吓了一跳。
她连忙放下剪子,诚惶诚恐地问道:“殿下没事吧?可伤着哪儿没有?”她见马龙脸上并无伤痕,说着便拉过马龙的手。
马龙方才似乎听见张继科的声音,只是那两个字太狎昵了些,张继科从没喊过的。
他还在琢磨脑子里的声音,也就没顾上搭理那侍女的问话。
张继科这边又来一声:“十郎?”
马龙这回听的真切,惊的赶紧缩回手:“没事儿,没事儿。”
只见面前的侍女掩着嘴:“听这声音,是王妃在唤殿下吧?”
“嗯……[注:此处请自动带入马龙式“昂……”。]”马龙还没缓过劲儿来,也没应这声唤。
张继科已经转到花坛的这边拐角:“臣方才喊了十郎好几次了,怎么……”
话音还未落,张继科才发现马龙身边站着的是皇后的侍女。他想着刚才自己拈酸的样子,有些赧然地拱手道:“姑姑也在。”
“见过王妃。婢子也出来好一阵子了,再不回去,娘娘怕是要怪罪,就先告退了。”她捧起地上的花瓶,行礼后便轻笑着快步离开了。
张继科见人走了,低声道:“不是要去看你母后吗?走啊?”
马龙还直勾勾地看着张继科:“你方才……喊我什么?”
“咳……”张继科假咳一声,背着手转过身,抬脚便走。
马龙见状,也不去追他,反倒从身后的树上折下一枝海棠,边走边吟道:“弄轻风,摇荡满林罗绮。自然天姿富贵,都不比、等闲桃李。[注:引自姜夔词《月下海棠?红妆艳色》。马龙此处引用这句词,将张继科比作海棠,赞他“自然天姿富贵”,非“等闲桃李”可比。]”
张继科听见了,便红着耳朵回过头,看见马龙将海棠花捧到自己跟前,却不接,倒解下腰间的玉佩,与马龙腰带上的香囊挂在一起[注:张继科此处行为典出《诗经·卫风·木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诗经中木瓜并非如今食用的木瓜,而是指一种蔷薇科植物,花朵形似海棠,故在此处做此解。张继科见马龙送自己海棠,便将玉佩给他,不是感谢他,是要和他一生相好。],然后才从马龙手里拿过那花枝。
马龙便与张继科执手,一同往太后宫中去。
那枝海棠最终还是留在了太后宫里。
“龙,真……不成,了……”张继科跪的膝盖都疼了,抓着床头的雕花围栏往前爬,一句话说的支离破碎。
马龙却一反常态,不理他服软的话,捞着张继科的胯部把人拽回来:“不行,你不喊,今天这事儿就没完。”
张继科直摇头,发间的汗和眼角的泪一并甩在枕头上:“喊不出……”
“当着外人的面都喊得,如今只你我两个,倒喊不得了?”马龙吻着张继科后背的蝴蝶骨。
张继科死咬着下唇就是不出声,马龙顶得再用力也只能听见他的闷哼。
马龙气不过,伸了两根手指到张继科口中硬逼着他张嘴。
张继科被他这样一折腾,从喉间挤出几声压不住的呻吟,赌气一般咬了咬马龙的指节。
“继科……”马龙将嘴凑到张继科耳边,“喊嘛,我想听……”
张继科此时再开口,嗓子都哑了:“十郎……”
马龙闻言加重了身下的动作,还握住了张继科那处。
张继科又伸长了手去抓床头的围栏,声音都带了些无措:“十郎,十郎……别,放开……”
“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马龙在张继科耳边哄。
马龙如了愿,也没再多折腾张继科,很快就放了他一马。
张继科松了口气,躺在床上腿都打摆,却没想到马龙趴在他胸前又来一句:“继科,再喊一次,不然不带你去浴房。”
“一边儿去,”张继科给他气得头昏,一把推开马龙,抓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扶着床柱下了地,张继科回头瞪了马龙一眼,“我自己去!不要你管!”
入了六月,天气就开始热了。
马龙常常热得睡不着,张继科又怕他受凉,非逼着他盖张薄毯,马龙就躺在床上耍小性子。
“继科,”马龙翻过身搡着张继科的肩膀,“我热……”
张继科快被他烦死了:“嫌热你抱着冰块儿睡去,别老在我跟前!”
马龙却磨人得很:“我觉着你身上凉快,可舒服了。”
张继科一把将凑过来的人推开,下床走到外间的榻边,冲殿外道:“来人。”
很快就有小厮推开门,问张继科有什么吩咐。
“王爷嫌热,给他打扇。”张继科下巴冲里间一扬。
“那王妃呢?”
张继科故意扬着声说:“本宫没他火大,心静自然凉。”
第二天张继科下了职,估摸着马龙也应当下朝了,便没先回府,而是站在宫门口等他。
“殿下,”皇帝身边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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