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和虞君的爸爸一模一样的话,听得奚盟和虞君都愣住了。高兰兰瞧见虞君半晌未将红包接过去,向他递了个疑惑的眼神。虞君回过神,双手接过红包,说:“谢谢阿姨,也祝您一切顺利。”
☆、1.
节后的机场人头攒动,无数出行和归来的人,离别的伤悲、团聚的喜悦写在一张张旅人的脸上。
为了办理行李托运,高兰兰排了半小时的队。奚盟原以为妈妈在办理登机手续结束后,会和他们一起等到登机时间再过安检,没有想到她才从队伍中离开,便提出自己即刻前往安检。虞君看了看不舍的奚盟,又和他一起把高兰兰送到安检口。
“好了,你们回去吧。”她与两个孩子道别,话说得十分轻松,“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奚盟忧愁地皱着眉头:“妈妈……”
高兰兰故作不知地向他投以疑惑的目光,嘴角勾勒出一抹坦然的微笑。她摸了摸奚盟的脸庞,又看看虞君,交代说:“照顾好对方。快考试了,别顾着玩,要注意复习。”
“阿姨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奚盟的。”虞君忍不住说。
她信任地点头,又忽然想起些什么,从包里翻出皮夹:“我这儿还有一张书店的卡,里面的余额来不及用了。你们去看看有没有要买的书?我记得那家书店里没有学习参考书,看中什么有用的,就买了吧。”她把购书卡递给虞君。
“谢谢阿姨。”虞君双手接过了卡片。
高兰兰深深地望了虞君一眼,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对儿子说:“宝贝,妈妈走了。一个人生活遇到什么困难,及时打电话或发消息和妈妈说。无论妈妈在哪里,你永远都是妈妈最疼爱的孩子。”
“谢谢妈妈。”奚盟的眉宇始终难过地蹙着,眼眶发热。
她最后向他们说了再见,转身往安检口走。没过多久,她所在的队伍又多了许多旅人,遮住了她的背影。奚盟和虞君远远地望着,等了很久很久,直到看见高兰兰走过安检,而她始终没有再回头。
天空湛蓝,正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许多航班都准点起飞了,包括高兰兰所乘坐的国际航班。高兰兰离开后,两人一直等在出发口,直至机场大屏上显示航班已经离港,他们才离开。转眼之间,寒假过了大半,很快他们便会先后开学,迎接最后的备考时光。
奚盟在回程的机场大巴上睡着了,虞君望着窗外空旷的风景发呆,肩上承受着奚盟轻轻的重量。他转了转手中的购书卡,描金的数字反光刺进他的眼睛里,他玩了一会儿,让光线反射到奚盟的脸上。冬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变成微凉的颜色,落在奚盟的脸庞,而亮眼的光线则轻飘飘地映在他的皮肤上,显得更加白皙。虞君出神地看着,手中的卡片突然掉在了腿上,金光从奚盟的眼帘上一晃而过,他困惑地嗯了一声。
“不好意思。”虞君打扰了他睡觉,尴尬地把购书卡捡起来。
“没关系。”奚盟坐直了身体,揉了揉迷蒙的睡眼。他的余光瞥见虞君仍在一旁小心地窥视自己,便笑着拉住他的手,倾身轻吻在他的嘴唇。虞君的指尖轻轻地扣起,想着在车上亲吻会不会不好,又想不了太多,空出一只手轻触他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待会儿我们去书店吧。”奚盟全神贯注地望着虞君的眼睛,里面有栗子的颜色,还有自己显得有些呆滞的面庞。许是对着光,奚外的明亮,虞君看了很久很久,直至不忍再看,才点头。
比起熙熙攘攘的大商场,位于商场内部的书店宛若大隐于市。店中尽管同样顾客如流,但每一位顾客都十分安静,偶尔有小朋友大声说话,也很快地被他们的家长细声细语地教诲。书店内没有学习参考书,虞君和奚盟随意地寻找有趣的书籍,遇见喜欢的书便从书架上取下,站在架前翻阅——包括咖啡厅在内,店内每一个可供顾客休息读书的座位已座无虚席。
“你看哲学?!”虞君晃到奚盟的身边,压着声音吃惊道。
奚盟只是偶尔喜欢信手翻一翻,闻言不解道:“怎么了?”
虞君向来认为读哲学书的人头脑的结构和自己不一样,可既然现在看书的人是奚盟,他自然不能这样说。他想了想,换了个方式夸他:“听说读哲学的人都很聪明。”
“嗯?”奚盟满不相信地审视他,只见虞君窘促地笑了笑,改口说:“我发现一包狗粮,带你去看。”奚盟听得云里雾里,把书放回原处,跟着虞君走了。
虞君发现的狗粮放在现代经典的书位上,一本是《围城》,另一本则是《洗澡》。奚盟起初不明白虞君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翻开书籍的扉页,《围城》的书名题字是杨绛先生,而另一本的题字则是钱钟书先生,两人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引来旁人的侧目。
“真厉害。”奚盟由衷地赞叹,而身边的虞君十分同意地点头。“这两本我都读过,家里也有。”虞君虽然很喜欢,可不想浪费钱,不免可惜,“你有吗?”
奚盟同样遗憾地点头,他想了想,提议道:“我们一人买一本自己喜欢的书送给对方,怎么样?”
“好。”虞君想自己已经很久没给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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