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
在男人终于走下大道后,他站在路边扶着腰休息了一阵,按着大伯的指示拐进了一条有些暗的小道。
小路上的路灯被高大茂密的树木挡住,些许斑驳的树影阴冷地投在地上,经过岛上凄冷的大风呜呜吹过,男人不禁搂紧了衣服,不时打量着周围。
路边的房屋都没有开灯,只有白色路灯照亮在头顶。男人观察了一下建筑,是当地居民建的二层小别墅,外面还有自家的围栏。只是现在房门紧闭,窗里一片黑暗,没有丝毫的人气。
男人在走过一家人门口的围墙边时,一股巨大的冷风让他完全没法向前行走,男人顶着风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把身体抵在围墙边,捂着肚子,发出了一声断断续续的□□。
“呃--”
男人不禁张开大腿想要向下用力,可是宫缩又急又快,他一下被疼痛打断了气息,在耳边呼啸的寒风里站在阴冷的街角不时发出几声低吟。
男人痛了一阵,想要继续前进,可是这时腿沉得跟灌了铅似的,湿透了的裤子紧贴在男人腿上,让他根本没法迈开腿来。
“唔--!”
男人咬紧了牙,垂下满是大汗的头低低地叫了声。他的腰又痛又累,几乎撑不起肚子里不断下坠的重量。男人想要坐下来,可是稍稍弯腰,腰椎便要错位了似的,死死地扯着他腰上的皮肉不肯松开。
男人勉强弯着腰,双手按在大腿上,让自己的腰部适应了一会儿,就伸手抓着身后人家的围墙栏杆,一手捧着自己又胀又痛的肚子,顺着栏杆慢慢地滑坐下来。
男人叹了口气,仰起头一阵一阵地揉着自己的肚子。
可是,要怎么站起来?
男人发愁地望着自己的肚子,腾出一只手揉着自己几乎淹没在膨隆的肚子里的腰身。男人喘了会儿气,最终叹了声,抓住身后的栏杆,撑着腰努力地站起来。
男人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是他咬着牙,脸色非常地狰狞,额上的汗水甚至滴落在男人的肚子上。似乎是担心会泄了力气,男人惨白的脸色渐渐涨红,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在寒风的呜呜声中,男人终于勉强地站稳了身体,他立刻呜声□□起来,扶着自己的腰隐隐抽泣了几声。
好痛……好像断掉了……
男人恍惚以为自己的腰已经折断,他摸了摸,又摸了摸,直到忍住剧痛摸到那条凹陷的笔直的脊椎,男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男人竟然仰起头露出了一个略显欣慰的笑脸。恐怕也是痛得怕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来。
等着风势减弱了,男人扶着腰继续沿着小路走去。此时男人已经顾不得路上的景色,只知道沿着小路一通跌跌撞撞地快走,非常担心自己真把孩子生在路边。
路边的建筑已经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树木与花草,路灯被树叶枝脉挡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几乎看不见脚下的路。
“唔!”
男人的肚子又发硬起来,骨盆里的胎儿很明显地又向下沉了些许。男人担心时间来不及了,没有停下来等阵痛过去,反而加快了脚步继续走着。
没有得到注意的肚子加紧收缩起来,不断地提醒着男人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要出来了。可男人还在想着等一等吧!起码要到宾馆啊!这样、这样就可以少生一回了!
可惜男人美好的愿望被紧接着的宫缩与身下的热流打破了。男人顿时停住了脚步,空空荡荡的路边,连一个支撑的地方都没有。男人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羊水破了,但那热流只一会儿便停住了,男人嗅了嗅,发现自己又流血了。
这时终于成功刷到存在感的肚子骤然发硬起来。男人低低地叫出声来,捧着肚子慢慢地走到了路边,把手撑在了一棵大树上。
“嗯--”
男人忍不住发力抵抗着,虽然他知道这种举动完全没有意义,而且很可能导致出血,但是男人真的太痛太痛了,与其捧着肚子发出杀猪般地惨叫,他还不如多多喘气调整呼吸,帮助宫缩的进程,起码要做个安安静静的美产夫啊。
可是男人的形象很快就破灭了。他开始挠着树皮呜呜地叫着,涨成猪肝色的脸色让他的脑子阵阵发晕。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经产夫”,男人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冷静。不过,叫他一个人挺着肚子在陌生的小岛、这样的荒郊野外独自面对生产,应该是个人都会发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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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唔--!”
男人闷闷地叫出声来,他试着使了几次力气,但都被严重的腰伤打断了呼吸。作痛的腰部让他根本没法使劲,他只能把脚后跟踩在松软的泥土里,努力紧绷着肚子,在自己可以承受的疼痛范围内,尽可能地用力帮助胎儿的下移。
男人感觉自己可能撑不到宾馆了,但是与其把孩子憋在肚子里,他还不如把它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可是当肚子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男人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反复的分娩让他感到恐惧,他不想再这样生下去了。于是男人又从地上爬起来,又尝试着抱着大树爬起来,总之在努力了各种方法后,男人再次托着受伤的腰站了起来。
他忍着痛向前走去,这时男人手里的血已经流满了他的手心,甚至在男人手背上流出了道道的血痕。这些血还没有凝固,滴在男人走过的路上。
前方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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